“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倒在地上的他,终于明白了过来,不顾伤势,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陈靖大声地叱骂着。
这是,肚子上挨了一刀的祝凤先突然甩开了周围人的手,几步就跑了过去,跪在地上,扶着自己的父亲哭嚎道:“父亲,够了!父亲!够了!”
陈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语气平淡地开口道:“太常卿,你该好好地感谢你这个同样是乱臣贼子的儿子才对,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找太医过来,记住,务必要医治好太常卿,不然我拿你们是问!”
几个吓得缩在大殿边上的太监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跑了过来,跪倒在地,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倒在儿子怀里的中年男人闻听此言,顿时更加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伸出手想要去抓陈靖,面目扭曲,状若疯癫地大声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我要杀了你!贼子!贼子啊!”
陈靖吩咐完了,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表情平静地扫视了一圈殿内四周,仍然缩在角落里,表情紧张,状态各异的臣子们,有老有少,有新有旧,然而这一圈下来,所见的,都是惊恐和惧怕的眼神,竟然无人敢与之对视。
陈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而高声念述道:“新元初年,有四反贼潜入殿中,欲行刺皇上,幸得太常卿提前揭发,被楚阳公毙于殿前,保得陛下无恙。”
其他人听了,都是不明所以,面露茫然之色。
陈靖说完,朝着站在最边上的一个神色紧张的年轻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开口道:“郭大人,这么写没问题吧?”
身为史官的郭铭浑身打了个寒颤,只是低下了头,默默地点了点,不敢言语。
其他回过味来的人,顿时都生出了一股恶寒的感觉。
“噗!”
太常卿听了,更是仰天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就此倒在了祝凤先的怀里。
祝凤先抓着自己父亲的手,使劲地摇晃哀嚎道:“父亲,父亲!”
对这个唯一的朋友,陈靖却不能如此无情,只能劝慰道:“凤先,赶紧和伯父一起去太医院医治吧。”
祝凤先先前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自己父亲一刀,伤势不轻,折腾了这么久,鲜血都已经染红了朝服,只是他仍处于悲伤之中,所以还未感觉到而已。
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有太医院的医官带着担架赶过来了,然后在旁边兵士们的帮助下,轻手轻脚地将地上昏迷的太常卿还有祝凤先给抬了上去。
“啪!”
路过陈靖旁边的时候,满脸泪痕的祝凤先猛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陈靖转过头去,与其对视了一眼,陈靖沉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祝凤先这才放心地放开了手,然后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待得其余四人的尸体被已经被拖了下去,鲜血都被人给清洗干净,还一副心有余悸样子的朝臣们重新站定后,陈靖这才道:“好了,逆贼已死,朝会继续吧。”
龙椅上的小孩儿瞬间止啼,旁边的母亲脸上再无一开始的骄傲之色,只是勉强地提起了一丝笑容,代替自己儿子开口道:“楚阳公与太宰二人忠心耿耿,临危不乱,护驾有功,当赏。”
陈靖只是深深鞠躬,高声道:“多谢皇上!”
刚才缓过劲来的朝臣们都低着脑袋,眼神之中一片晦暗之色,因为他们知道,以后在这座朝堂之上,再难有人阻止这位年轻太宰了。
不少人甚至在想,从蔡京到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变好了,还是更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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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在状态,今天只有一章,五千多字。
之前每天日更八千字,确实有些太累了,休息一下,见谅,喜欢的,点一下收藏月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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