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的男生们,希望你们如小胡一样,可以遇到自己内心最无私或者最自我的感情激流,让自己忘我一回,做一回自己的神。
在我发愣的当口,万师兄当然也不会错过话题。他问了小胡未来的打算。
“我去找小戴,马上去。我觉得,她需要我,这是我最好的价值,被人需要是幸福的。我需要他,跟你说过,我的孤独冷静和茫然,都是她给我治好的。互相的需求,为什么不呢?”
“理解理解,就是臭味相投,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意思”万师兄这个比喻相当幽默了。“你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
“我们商量过,当然也没说得那细,大体上有个轮廓。我先跟她到厦门。我准备考个厦门大学的研究生,专业嘛,到时再说。”
“为什么要考研?”万师兄对教育是比较了解的。
“是小戴要求的,她说我读书这么厉害,不能荒废了,我天生是做学问或者研究的料。我觉得,她说得还是有道理的,读书这事,我就没输过。”
我觉得万师兄这种问题,很有实际意义。普通年轻人恋爱时,常常快活一天是一天,不作长远打算。我们作为老大哥,当然得劝小胡,有一个长远的计划。
情浓总有变淡时,而生活的平庸,如果没有事业的支撑,家庭是很难继续下去的。我的父母、小胡的父母,都作出了失败的示范。一个父母婚姻不幸福的家庭出生的小孩子,是不太容易组建起一个幸福的家庭的。
幸福家庭的模式相似的,但问题在于,无人示范,所以难学。我父母不幸福,我就无法直观地学习,如果当好一个男人,如何的女人才是好的女人。没有标准与参照物,所以经常错误判断家庭的矛盾。如同一个驾驶飞机的飞行员,在蓝天与大海之间,经常搞反了天地。
比如你爱你夫人,但如何正确地爱一个女人,那在大量日常生活中,往往是你原生家庭中,你父亲教给你的。用你父亲对你母亲的方式,就是正确的方式。
许多人感情失败,不是对对方没有爱了。而是,不知道对方的需求,没有用对方需要的方式爱。方法不对,原因是缺乏直观的学习。所以,在古代,那些父母包办的婚姻中,也有幸福的例子。除了社会制度与礼教的约束外,更重要的是,他们各自来自幸福的家庭,相似的经济与社会地位导致夫妻双方对事物有共同的看法。这种契合度,是过好日子的基础。
“那小戴干什么呢?”万师兄问得具体。
“她已经有安排了,她父亲给她在厦门找了工作,毕业后就直接去上班。我读我的书,她上她的班,这样也好,各有努力的方向。”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你们感情发生变故了呢?万一两人吵架了呢?你知道,我作为过来人,这是难免的。你怎么办?”
“不管她是什么原因生气或者吵架,我只要想想,在这山上,她是那么单纯地喜欢过我,她是那么依赖过我。我继续当她依赖的那个人,我永远没变,在感情的原地等她。她若来,就来。她若不来,就不来。”
好伟大的誓言,还是当着我们说的。这真是爱情的最高境界了,只有这种纯情的男生,才会有如此神圣的想法。我想起孙悟空出门前,与老朋友的对话。
“大圣,此去何往?”
“踏南天,碎凌霄。”
“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任何感情,如果发展到极致,但自带宗教般神圣的光辉。
“好吧,假如她永不回头,你该怎么办呢?”
“我再回到这山上来。”
“不另找一个?”
“爱情只有一次,给过了,就没有了。我在她面前失去过自我,就像这两天那位法师所说,所有法,只要还有一个我在,就是不对的,任何形式都是错。我就失去自我一回,我就燃烧自己一回,看到底能够发生多大的光亮。如果光亮熄灭,我希望有一阵风,吹光我留下的灰烬。”
勇气是勇气,只是太伤感。我赶紧进入,得转移一下。我问到:“照你这样说,法师所说法,反而坚定了你恋爱的决心?”
他想了想,说到:“处处是道场,时时在修行,这是对心死之人的说法。我心没死,所以,处处都不是道场了,做任何事都错。与其这样,我就让心活一回,向死求生。我只知道此刻我的心为什么激动,我不管明天会有什么结果。当然,适当的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两位师兄不要为我紧张,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与自我生存能力,还是没问题的。”
“你就这样抛弃了修行的道路,不觉得可惜吗?”这恐怕是我最重要的问题了。他试图追求世俗的美好,这没有错。但是,如果行动失败,又后悔,就不应该了。
“我并没有抛弃修行啊?”小胡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万师兄也睁大了眼睛,一知道小胡,对此作何解释。不会是六世dá_lài的那些话,来忽悠我们吧?
“这也是我最近想到的,也是法师讲法时,我得到的体会。我要说,修道就是修心,这恐怕是没什么问题吧?”
这个大前提,我们不得不承认。心外求法,是为外道,这是佛祖规定的。
“心处于不定的状态,所以佛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就是指,心的状态是瞬时变化的,在这变化之中,有一个不变的主宰,可以谓之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