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天真的认为一旦自己不愿效忠于他,定会被他鄙视,白白的供养起来,饱受白眼。却不想,外表和煦,一脸文质彬彬人畜无害的秦飞,竟然是一个如此腹黑手狠之辈。此人心肠竟恶毒如斯。
一想到这里颜良不由得就是一阵的后怕,刚刚自己那轻描淡写的经历,比之在鬼门关走一遭更要凶险百倍不止。一旦自己一念之差选择错误,便是世世代代万劫不复啊。
在场其他军士们,更是用一双极度恐惧的眼神看着秦飞那张春风般和煦的面庞……
秦飞一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合情合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你文丑当初已然答应袁绍用自己来抵债,那么在你身上拿回赎金亦是无可厚非之事。
既然你身上唯一的价值“能领兵打仗”,你都不愿意拿出来,那么你就用其他的方式慢慢还吧。确实是童叟无欺……
文丑此刻已然是早已呆若木鸡,三魂七魄丢掉了大半。犹自不可置信的呆呆出神。这远比噩梦要恐怖的多……
但是不等他回过神,秦飞那如同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子龙啊。听闻此人悍勇,恐在矿场遭遇监工鞭挞之时会暴力抗法。劳烦子龙为其带上手铐脚镣,奴隶就应该有个做奴隶的样子才是。”
闻听此言,虎子却是兴奋了起来,直接奔着文丑就扑了过去。与赵云一起把失魂落魄的文丑按倒在地,轧上了一副足有六十斤之重的枷锁。
双手双脚皆是轧上了沉重无比的粗大铁链,双脚之间活动范围不足一尺,双手亦如是。
见此情景秦飞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般我便放心了。把他押往矿山,而后去他家,倘若他之妻女姐妹肯自愿充当军妓,收入加倍,为他还账。若是不肯,不得强求,便与他父母一道送往永昌郡蛮荒之地开垦荒地,那边眼下正缺少耕牛。”
闻听此言,父母居然都要被拉去当牛做马,文丑再也无法淡定了。扑通一声趴伏于地,爬到秦飞脚边哭声哀求道:“前般种种都是文丑一人之过,是文丑不识抬举,与家人无关啊。还请主公宽宏大量放过文丑家眷,一切罪孽都由文丑一人承担。文丑愿为主公一马前卒,为主公冲锋陷阵万死不辞,还望主公开恩呐。”
秦飞闻言一脚把文丑踹成了滚地葫芦,怒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讨价还价?你一人承担?你担的了吗?我且问你,这数百万金你当如何偿还?而且我也并未用你家眷要挟于你,那些全部都在袁绍为了赎身,送来的七百万奴隶之中。他们本就是奴隶,是袁绍赎身送与我的奴隶。只不过之前我敬你是一代豪杰,看你之面,视他等为座上宾供奉,并未当他等奴隶看待而已。不想你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拿我之心意全当应该应分,丝毫不领情。老子欠你文丑的不成?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当敢作敢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已答应了袁绍愿意出卖自身为袁绍抵债,那就应该把自己的誓言扛起来。男儿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像你这般敢做不敢当,事前信誓旦旦承担,事后哭哭啼啼跪求,你枉为男儿。”
秦飞一番话说的是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瞬间场中所有人都被秦飞那舍人的气势折服了。文丑呆坐在地上,更是被秦飞训斥的哑口无言。
如今文丑已是悔断了肝肠,罚酒果然难以吞咽。如今是彻底感受到了求死不能之滋味。但是敬酒没吃,事到如今罚酒能否喝的到都是完全身不由己。愿不愿意施舍罚酒给自己都是秦飞掌控。秦飞不愿意,即便是罚酒亦是奢侈之物。
“主公息怒,文丑不过一时糊涂,对于降将名声过于执拗,一时放不下脸面而已。如今既已幡然醒悟,还望主公饶他一次,再给文丑一次机会吧。”一见文丑被秦飞训斥的哑口无言,颜良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了。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文丑落得那等凄惨地步吧?
“放屁,就他文丑要脸面本侯便不要了不成?我自问给足了你等面子,绝对对得起尔等。我早已给于尔等足够脸面与尊重,尔等要吗?你等本就是我之俘虏,我顾忌尔等脸面,尊重尔等气节。俘虏你等之后并未行那劝降之举。全因我感觉那是对你等的侮辱,为了尊重尔等脸面我提都未提。而是宁愿让出重金为尔等保全脸面。你等要脸吗?我一番苦心换回的是什么?刘璋小儿?本侯就那般的软弱可欺不成?即便可欺,也轮不到一群俘虏欺凌吧?况且还是卑贱至极的买了身的俘虏奴隶。”秦飞对着冒头的颜良是是毫不客气,一点面子不给的劈头盖脸一通训斥。
说的几人是一阵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颜良更是坐地哑火了,支支吾吾没脸继续言语。文丑更是面色一片死灰。
但是颜良虽然哑火了,但是却把这挨喷的好差事丢给了张合。一双哀婉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张合。那意思很明显,之前三人之中泾渭分明,文丑是现行反动派,颜良是游离不定,只有张合一人是亲刘璋派的。
如此一来,刘璋定然会对张合另眼相看才是。眼下也只有张合才能求下这个情了。
张合见状,立即就是一副死了爹的表情。他又不傻,秦飞明显正在气头上,此刻明显就是逮住谁喷谁,明显就是谁上去谁死的节奏啊。
但是面对曾经的同僚,又是难兄难弟的颜良请求,张合还是没办法忍心拒绝的。于是狠狠的一咬牙,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