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骑兵手持弯刀,疯狂地劈砍着奔逃的百姓们,有些匈奴骑兵都懒着用刀砍了,直接催马上去撞,上去踩,只是一会的工夫,死伤的百姓便不计其数。正当匈奴骑兵杀红了眼,杀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从百姓当中突然蹿出来一匹战马,跑在最前面的两名匈奴骑兵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只见两道寒光一前一后的闪过,再
看那两名匈奴骑兵,人还坐在战马上,脑袋却已弹飞到空中。过了片刻,噗噗两声,两道血箭pēn_shè出来。
从百姓当中冲杀出来的这位,正是耿舒。
耿舒挥舞着虎头战戟,直接杀入匈奴骑兵的人群当中,一走一过之间,挡在他前面的匈奴骑兵纷纷被扫下战马,与此同时,后面的幽州突骑也冲杀上来。
见到有敌军出现,匈奴骑兵当中,哨音四起,人们纷纷举起弯刀,催马上前,大呼小叫的与耿舒等人厮杀到一起。
咔、咔、咔!匈奴弯刀砍在汉军骑兵的铁甲上,火星子冒出一团团,有的骑兵被砍落战马,有的骑兵,身上甲胄没有被砍破,还能继续作战。
噗、噗、噗!铁铩刺在匈奴骑兵的身上,利刃破体之声,此起彼伏,每一次的刺入,总有一名匈奴骑兵惨叫着栽下战马。汉军战力强悍,强悍在哪里?就强悍在装备上。汉军骑兵所披挂的铁甲,让汉军的防御能力起码比匈奴骑兵高出六、七成,而汉军骑兵所用的铁铩,也要比匈奴弯刀先进
得多,既能攻,又能挡,是攻守兼备的武器。
幽州突骑的兵力本来就比百十名匈奴骑兵多得多,加上幽州突骑战力强悍,装备精良,在百余名匈奴骑兵在死伤大半后,余下的数十骑不敢继续恋战,纷纷拨马往回跑。
现在他们想跑,已然来不及了。幽州突骑根本不用去追击,人们纷纷从马鞍子上摘下弩机,端起,对准逃走的匈奴骑兵,齐齐放箭。
耳轮中就听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再看落荒而逃的数十名匈奴骑兵,一个没跑掉,全部被射下战马,背上插满了弩箭,就连战马都被射杀了十数匹。
一轮箭阵过后,前方几乎没剩下一个活物。刚杀光这批匈奴骑兵,耿舒等人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只见前方的街道上,又跑来一大队的匈奴骑兵。
对方人数太多,也分不清楚有多少,耿舒毫无惧色,侧头向两边看看,断喝一声:“兄弟们,蛮子又来了一批不怕死的,给我杀光他们!”
“杀——”耿舒见到匈奴人,战力大涨,他挥下的幽州突骑也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人们纷纷喊喝一声,向弩机里重新撞箭,对准迎面冲杀过来的匈奴骑兵展开齐射。
射出弩机中的弩箭,人们立刻将弩机向马鞍子上一挂,端着铁铩,嗷嗷叫着迎上敌军,与敌军厮杀在一处。耿舒更是一马当先,他连续向外挥戟,撞开劈砍过来的弯刀,到了敌军人群当中,他将虎头战戟抡起,一道圆形的寒光以他为中心,扩散出去,周围一圈的匈奴骑兵,要
么是小腹被划开,要么是肋侧被划开,噗通噗通的坠马声连成一片。
耿舒双手持戟,向前冲杀,迎面的来敌全力挥刀向他劈砍,可弯刀还没砍在耿舒的身上,他的长戟已先贯穿对方的胸膛。
他断喝一声,将匈奴骑兵硬生生挑到半空中,向外用力一推,尸体倒飞出去,将后面冲上来的匈奴骑兵撞到一群。
耿舒催马上前,抡圆了臂膀,一个海底捞月,将两名刚从地上爬起的匈奴骑兵一戟斩杀。在耿舒率领部下与匈奴骑兵厮杀的时候,街道的两旁又冲杀出来许多的匈奴骑兵,不过与此同时,镇子的北面、东面、西面也相继传来厮杀之声,显然,另外三队的幽州
突骑也都和匈奴人交上了手。
匈奴人的数量让耿舒颇感意外,吴家聚不是多大的一个镇子,匈奴人只是攻打这么一座小镇,竟然出动这么多的兵马,着实令人感到诧异。
诧异归诧异,战斗还得继续。耿舒持戟,继续向前突进,同时与迎面不断而来的匈奴人厮杀。
战斗持续了有小半个时辰,再看街道上,已然是遍地的尸体和伤者,其中既有汉军的尸体,也有匈奴人的尸体,不过目光所及之处,匈奴人的尸体要占了大多数。
残余的两、三百名匈奴骑兵再支持不住,放弃战斗,纷纷拨马向回跑去,汉军哪肯放他们离开?
幽州突骑一边策马追击,一边端起弩机放箭。逃走的匈奴骑兵,时不时的有人中箭落马。
坠马的伤者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接踵而至的幽州突骑已无情的从他们身上践踏过去。
看到匈奴骑兵大败,耿舒长松口气,他勒停战马,将脖颈处的汗巾抽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血水。
只顷刻间,汗巾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耿舒气喘吁吁地甩了甩汗巾,向四周看看,见不远处有间小茶棚,他翻身下马,迈步走了过去。周围的几名亲随也都下马,快步来到耿舒近前,说道:“将军!”“我喝口水再战!”说话之间,耿舒走进茶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