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烟雨蒙蒙的日子,晏婉芳百无聊赖开窗透气,竟然在胭脂河对岸的杨柳树下看到了那个身影,顾不得穿鞋,也顾不得下雨,她赤足跑到那里,竟是不见那人踪影。失魂落魄回到房间时,又在树下看到了他。晏婉芳不懂,鱼玄机说,因为她觉得配不上你,男人,总有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自卑感!
花依然有,人依然在,只是相望无言。
又一日,一个声明显赫的朝廷命官在蓝陵被人割去了头颅,斩去了四肢,而那人,前一晚上借着酒意企图非礼晏婉芳,被其他人阻拦后愤恨而去。朝廷命官被杀自然不是小事,刚巧有人目击到作案经过,并绘了画像,全国通缉。画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落魄剑客。
那一日之后,再无鲜花,杨柳树下,再无落魄之人,只有金陵楼里的美人望穿秋水。
从那之后,也再没人敢对晏婉芳有非分之想。
“哎,晏姐姐,我不懂你说的这些!”小琴萱名不明所以,最近时常从这些姐姐口中,尤其是那个鱼姐姐,她们说出的话云里雾里,高深莫测。
不待晏婉芳说话,小琴萱立刻又说道,“知道啦,姐姐你肯定要说,‘你现在还小,以后就懂了’,是吧!”
晏婉芳微微一笑,在小琴萱鼻子上刮了一下,“真聪明!”
“哎!”小琴萱一翻白眼,“你们总是这么高深莫测!我都不想长大了!”
“傻丫头!”晏婉芳抬手摸了摸小琴萱的脑袋,“只是你自己不自知罢了!”
“唔!好吧!”小琴萱将盛药的碗放到托盘之中,“晏姐姐,那我先去忙了,双儿一个人快忙不过来了呢!你身体还没好利索,还是回床上多躺一会儿!”
“去吧!”晏婉芳笑着说。
“哦哦,这个就送给姐姐了!”小琴萱把装着橙皮的小瓷灌塞到晏婉芳手中,伸手摸了摸芙蓉泪的脑袋,“芙蓉泪我走啦,别乱跑了啊!”,说罢便转身走了。
“这孩子!”
晏婉芳无奈,回头又看了看胭脂河畔的那棵柳树,依然无人,觉得有些困顿,觉得应该听小琴萱的话去床上小憩片刻,起身,视线习惯性地看往窗台。
只见一朵花静静躺在那里!
“真是的!”晏婉芳笑道,泪眼婆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