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兄弟你不用找了,那苏辛在最后一名,不过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唬人的臭小子而已!”
另外突来的一句大笑,竟是那孙传明走到了孙传宇身旁,肆无忌惮地指出了苏辛的名字,以及他的分数。
“唉,真是无趣啊,东院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啊,竟然连这种人都能混进来了,而且竟然还进了碑林测试,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听到孙传明的话,孙传宇的目光下移,果然在最后一名看到的苏辛的名字,只有一分。
不过,他心中却是有着一丝疑惑。
一分,这分数未免太那啥了,他要是五分六分七分八分都还可以理解,但这个一分,是巧合吗?又或者,这根本就是这个苏辛故意的?
孙传宇突然又想起今日来此之前,西院一位长老跟他说的话,那可是将苏辛夸得十分厉害,说什么入门七天就凭借自己的实力开辟出灵海之类的,但这小子现在怎么可能只得一分?
而在他疑惑之际,那孙传明却是转过了身,冲着大长老行了一礼,大声说道:“大长老,弟子认为这次比试已经结束了,还请大长老宣布结果!”
孙传明这话一出口,东院众弟子顿时脸色一白,连带着东院四位长老,也是惊慌失措,面面相觑。
这孙传明分明是要绝了东院最后一丝希望!
“大长老,弟子认为不可!”
孟青衫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垂首道:“玉鼎洞天一直以来的规矩都是碑林之中所有人退出才算比试结束,怎么能因为这孙传明一句话就坏了玉鼎洞天多年来的规矩?!”
东、西两院地届弟子联合纵比,这场比试对于东院来说非常重要,但就如今的形势来看,和西院相比,东院完全处在一个弱势的地位,第一轮已经输了,而且输的很惨,这一轮,东院不能再输,唯一的希望就是仅剩的苏辛!
孟青衫的确之前看苏辛很不顺眼,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让别人随便欺负东院,随便欺负东院的人,毕竟不管怎么说,苏辛都算是他的师弟!
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就算冒大不韪,也一定要为苏辛争取时间!
他刚才那一句话说的很聪明,以玉鼎洞天多年流传下来的规矩为理由,既能让大长老慎重考虑,又是在警告孙传明要老实本分,不要妄想挑战传统规矩。
不过,这孙传明自然也不是易于之辈,只听他说道:“大长老,弟子以为,这苏辛在击杀了一个敌人之后就不再前进,这分明是对自己实力的极度不自信!”
“且不论他最后到底能得到多少分,就说他在里面拖延时间这种行为难道我等四院弟子以及诸位仙门长老都要在这里等他一个?”
“更甚者,弟子以为这苏辛此种行为,分明是有意破坏地届联合纵比,分明是来搅局的,一个刚刚入门还没几天的新人弟子就敢如此,那以后了还得了?他这种行为分明是在藐视诸位参试的师兄弟,藐视我玉鼎洞天的规矩与传统,更是在藐视大长老您的威严!”
“弟子以为,应当直接废除此人的参试资格!便是将其逐出仙门,也不为过!”
“孙传明,你放肆!”
这一下,孟青衫怒了,转过头怒目瞪向对方,道:“大长老在此尚未说话,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外门西院地届弟子多嘴?!刚才你们西院孙传宇在里面的时候,也没见你站出来多说什么,怎么我家小师弟在里面就让你如此担心?莫非你怕了我家的小师弟,认为自己比不过他不成?”
“孟青衫,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若是连我都比不过你家小师弟,那你不就更比不上你口中这位‘小师弟’了?”孙传明眯缝着眼,似笑非笑。
孟青衫自然看得出,孙传明这句话不过就是为了分化他和苏辛,激化两人的矛盾,挑拨离间,不过他却毫不在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话可说的一点不假!不怕你们笑话,我的确比不上我的这位小师弟,苏师弟他天纵奇才,第一次交手就当着我们东院孙长老的面,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孟青衫这话一出,除了东院之外,其他西、南、北三院弟子以及长老心里均是暗暗一惊,目光中有惊愕,也有几分质疑。
便是连玉鼎洞天大长老也是眼中一亮,一捋胡须,冲着东院的孙长老问道:“孙长老,此事当真?”
心里微微一叹,孙长老深深地看了孟青衫一眼,转而行礼回道:“回大长老的话,青衫所言,不假!”
没有哪一个修者愿意把自己的败绩说给全天下的人听,更没有哪一个热血青年愿意将自己被一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师弟击败的事说给别人听!这事关颜面,很有可能会让他以后在同辈之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但是孟青衫却自己把被苏辛击败的事说了出来,为了给苏辛争取机会,拖延时间,孟青衫这次真的牺牲太大了!
“将此事详细说来!”大长老命令道。
“那一日……”事到如今,孙长老也不得不说出了当日,苏辛和孟青衫两人间短暂交手的详细经过。
孟青衫牺牲了那么多,他不可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苏辛不会真的被剥夺资格吧?”王充皱起了眉头,脸现忧之色,随即又忍不住埋怨道:“这苏辛也真是,修炼也不看准时间,若是大长老真的被那孙传明说动,将苏辛驱逐出仙门,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唉——”
一声叹息,孟青衫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