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脖颈间不断流逝的温热的鲜血,临死的眼神中闪过浓浓的困惑和不甘,竭尽自己的全力吐出这三个字,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身前的白色身影,希望能够得到回答。

白色身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伸手从中年男子的怀中掏出那份《帝国日报》的样刊,在中年男子的眼前晃了晃,轻笑道:“再见了,伙计。”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扑通!

听到关门的声音,中年男子的意识终于全部溃散,尸体重重地摔落在地。

沉闷的声响之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当米修斯清晨从入定中醒来,竟然意外地发现席勒在楼下的书房里看书。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米修斯站在门口,看着房间内正安静地捧着那本《莱茵河畔的爱情》的白色身影,轻声问道。

席勒抬起头,看着米修斯,露出那张温和的笑脸,道:“出去见了几个朋友。”

“哦。”

米修斯点了点头,看着席勒手中的书,不禁微微一笑,“要不要一起去用早餐,我想奶奶应该不会介意多一个人的。”

“不用了。”席勒笑着对米修斯摆了摆手,身子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你去吧,我已经用过早餐了。”

米修斯闻言,对着席勒微微一躬,轻轻转身离开。

米修斯来到老公爵夫人院子的时候,老公爵夫人正安静地坐在躺椅上看着今天的《帝国日报》。

看到报纸上那道鲜红的标题:消失的帝国第九军团小分队!米修斯的瞳孔陡然紧缩,却在瞬间恢复如常,微笑着和老公爵夫人打过招呼,陪着老公爵夫人一起看报纸。

陪着老公爵夫人看完报纸、用完早餐,米修斯回到击剑室,也没有惊动席勒,开始如往常般联系席勒教给他的那套~动作。

别扭的抬肘、屈膝、弯腰、转体,米修斯的神色是那样的认真,尽管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尽管他身上的肌肉开始连续不断且剧烈的颤抖,他依旧在坚持,沉默间,却能够让人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和决心。

扑通!

到了第八个动作,米修斯的面部肌肉陡然抽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呼~!

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米修斯静静坐了会儿,引天地间的元素之力入体,驱散体内的疲乏和酸楚,再次沉默地站起身。

依旧是别扭地抬肘、屈膝,依旧是如同老鸭跳舞般滑稽可笑。但是,米修斯沉默间的执着与坚毅,却生生让这样一种滑稽可笑的动作变得那样的庄重,仿佛他正在做的是一套极为虔诚而肃穆的宗教仪式。

汗水依旧不断流淌,滑过他的眉梢,沿着他脸上颤抖的肌肉,淌过下颔,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的脚下,清脆的声响在寂静无声的击剑室内,清晰可问。

不知何时,席勒已经来到了击剑室的门口,看着室内挥汗如雨的米修斯,看着米修斯坚毅的身影,眼中闪过欣慰的微笑,转身继续看他的爱情故事去了。

米修斯在击剑室内将这套~动作做到极限,做了四遍,才最终停下,没有继续。

安静地坐在地板上,米修斯的脑海中不禁又闪现出今天《帝国日报》上那道血红的标题,回想着文章的犀利而充满诘责的语气和内容,米修斯知道,因为自己的归来,一些自己目前还没有资格参与的争斗已经开始了。

只是,自己终究只是一个私生子,一个目前名声很差的私生子而已,为什么还会有人为了自己如此大动干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米修斯紧皱着眉头,想起那个雨夜,那个虚弱的、自己应该称呼为母亲的女人,有点明白了什么,又有点困惑。

在地板上安静地坐了会儿,去楼上洗了个热水澡,米修斯和席勒打过招呼,来到了他的炼金实验室。

既然现在想不通,想不明白,那就先走着吧,先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然后再慢慢去寻找答案。走在去炼金实验室的路上,米修斯这样想着。

关上实验室沉重的门,米修斯翻开实验桌上那本厚厚《炼金材料典籍》,开始寻找自己中意的材料。

就在昨天晚上,他决定了要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长剑。按照前一世的经验和习惯,他当然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材料才能够锻造出自己满意的剑体,也知道自己的长剑将会是什么样的形状。

或许,当自己佩戴着那样一柄长剑在君士坦丁堡出入的时候,又将会成为笑谈吧。

在这个世界,流行的长剑是两个极端。

一种就是米修斯曾经见过的帝国骑士普遍采用的宽大的阔剑,这种阔剑体积大、分量重,是帝国骑士们彰显自己强大力量的象征。还有一种,就是形如击剑室里细长击剑,充满韧性,被认为是高等贵族骑士彰显身份的象征。

微微摇了摇头,米修斯淡淡一笑,何必想这么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特别的。

看着《炼金材料典籍》中的金属材料的介绍,米修斯不时轻轻摇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种金属材料能够让他动心。

咦!

目光落到最下面,米修斯的眼神不禁一亮:那不勒斯魔钢,产于那不勒斯海洋的深处。传说,该隐留下的赤血之剑和落樱斧都是用那不勒斯魔钢锻造而成。

虽然对于那不勒斯魔钢的介绍只有寥寥几个字,甚至连那不勒斯魔钢的属性和作用都没有说,但是米修斯还是在一瞬间对它产生了兴趣。

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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