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钱君宝却用严肃的声调说:“不!世子吐了,就说明他有救了。他若是不吐,一直留在他身体里的那些残药对他才是伤害!”
镇海侯愣住了,那徐府医却说:“什么?你们简直是疯了!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接着大声对镇海侯说道:“侯爷!他们这时污蔑我们,还有他们这么年轻,哪会有什么医术。
估计坊间那些传闻,不过是一些有心人散步的谣言。
侯爷,应该把他们带下去,关押起来。到时候,世子不醒过来,就立刻处决了他们!”
没想到他话刚说完,施老太君却面色一沉,指着徐府医大怒道:“你在这里妄语什么?什么叫世子醒不过来!”
“来人啊,把他们都给带下去!”镇海侯大声喝道。
很快来了四个面黑的侯府护卫,叶清夫妇面色肃然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什么朝外走去。
徐医官面上闪过一抹幸灾乐祸,但还没等他高兴,镇海侯阴翳的目光就盯上了他。
“还有你,给本侯滚出去!世子若是醒不过来,首先就要拿你们这些庸医开刀!”
徐医官面色大变……
一炷香之后,在世子卧室内。
拥在贴身嬷嬷怀里的施德露忽然慢慢睁开了双眼,对一旁的低头垂泪的雅夫人地低声喊了声:“姨娘”。
雅夫人立即抬起头来,三步并作两步,激动得情不自禁地扑在世子的身上,“玉琅,你终于醒了!”
“嗯,我这是怎么了?感觉这里凉凉的,这里又热热的!”施德露也说不清,但他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长一段觉。
原来闷闷的心口现在也不疼不闷了,还挺舒服的,就是肚子感觉好饿。
“世子,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告诉奴婢,奴婢马上给您去叫医官。”贴身嬷嬷关心得询问道。
施德露微微摇摇头道:“没有,就是我饿了!”
“奴婢,立刻就去叫人送吃得来!”贴身嬷嬷立即起身走出去,想了想又急忙朝侯爷待的另一侧外屋过去报信。
一刻钟之后,已经开始吃汤羹的施德露让镇海侯知道自己误会叶清夫妇了。
施老太君很是欣慰,但老人家熬了半夜了,到底是忍不住饥困,回自己院落休息去了。
叶清夫妇见世子好了一些,就准备和镇海侯告辞了。
钱君宝站在镇海侯面前三尺外淡淡说道:“侯爷,世子的病已经暂时稳住了,以后只要按照我开的方子去做,世子的病情能得到一些控制。
但也并不能完全的痊愈,还望做好准备。还有我们也准备在这一两天之内就出海去,若是没其他事我们夫妇就告辞了。”
镇海侯和他的父亲一样,对待一切人材都想为他所用。
而且世子的病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复发,临到那时又到哪里去找他们夫妻这样高明的大夫呢?
所以,他听说他们夫妻要走,马上清了清喉咙,故作威严地说道:“本侯听说,昨日你们夫妻来给世子瞧症,说是能够彻底治愈世子。
但代价是让他做你们的徒弟,跟随你们十年,是真的吗?”
叶清上前一步,接话道:“不错,世子的病若是能够按我说的去做,去养,我保证他在十年后能够活蹦乱跳的,而且娶妻生子不在话下!甚至能够骑马射箭!”
闻言,镇海侯不禁动容,沉声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夫妇很有能耐,之前老太君要赏你们珠宝金银你们不要,我也要赏钱大夫一个官,你们也不要。
既然你们有心要收世子当徒弟,那么现在我侯府里的世子长史还缺一个史正,那就让钱大夫来干吧。”
听了这话,钱君宝面色淡淡的说道:“我们夫妇要辞行,一是因为世子的病如果不受到别的刺激,好好在家静养,我敢担保不会影响太多他的寿命。
而且我们夫妇还在守孝期,在这侯府里没有多少用处;二是我们接到京城的受邀,急着过去。
再说史正和学生的理想有冲突,为此,我们希望侯爷放我们离开。”
镇海侯目光一凝,有些不悦,但也有些疑惑说道:“是不是嫌史正的官位小了,这好歹也是世子正式的老师了,不要再提其他借口了。
京城有人邀请你们过去,你说说是谁,本侯让管家亲自过去和他解释。”
说完,不管他们夫妻愿意不愿意,转身就准备走。
钱君宝伸手阻拦道:“侯爷,请留步。我们夫妇这次去京城可是受了五王爷的邀请……不敢不去。”
“你说什么?五王爷?哪个五王爷!”镇海侯立即顿住脚步,疑惑的回头看着钱君宝。
他怎么没听说过有五王爷的,难不成是当今圣上的五弟睿亲王?
“我们也不知道是哪位王爷,来人只说是五王爷!”钱君宝道。
“什么人来找的你们!?”镇海侯半眯着眼,有些狐疑的问道。
“那人姓李,这是他给我们的信物!”说完,钱君宝从怀里摸出一个墨绿色的玉牌。
站在镇海侯身边的一个长随走过来接过玉牌,恭敬的递到了镇海侯面前。
镇海侯拿起那玉牌看了看,很快吃惊的望着钱君宝。
这玉牌他见过,却不是什么王爷所用的,而是“鬼面将军”的,但这玉牌的来历却又和睿亲王有关系。
若说这世上知道莫策和睿亲王有点非同寻常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