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点点头,咬了牙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刘塔可真是畜生不如。 ”
闻言,冬云咬了咬嘴唇,然后将自己的脸埋在双手掌心里,肩膀开始颤抖起来,她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以前那悲惨的身世,但在刘果儿身发生的事,显然极大的触动了她。
叶清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
她眉头轻挑,一抹带着邪气的笑意浮现在她的唇边,那笑容带着刺骨的寒意。
明天要离开钱府,原本今夜,她打算小小的给钱雪梅一点教训的。
看来,她得先教训教训刘塔这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了。
这种人,让他下地狱都是便宜了他,还有那几个男人,要一个一个找出来。
叶清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在她那个世界或许有刘果儿还要悲惨万分的小女孩,甚至她们反抗的都是自己的亲人,熟人。
但以前的叶清没有亲眼看见,也没有遇。
此时,刘果儿的事被她碰巧遇了。
而那个无耻的人,今天居然还对她狮子大开口了!
想到他还有两个女儿,万一哪天没有如他的意,是不是也要逼迫她们?
呵……为了他自己的私欲,这样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畜生,不配好好的活在世,继续逍遥快活。
还有那些人,死亡都太便宜他们了。
虽然她也不是阎罗,也不代表律法,但这事她还管定了。
既然无权剥夺他们的生命,那让他们都生不如死好了。
“好,这事你当不知道,不要再告诉别人,你先出去吧。”叶清有些疲惫的对冬云摆了摆手道。
冬云抹了抹脸,低着头,步子缓慢的走了出去。
两刻钟之后,钱君宝走进了书房,见到叶清托着腮坐在椅子想着什么,他低声问道:“娘子,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长舒一口气,叶清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才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在想刘果儿的事。”
“哦,你是后悔我让你买下她了吗?”他问道。
“不是。”叶清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君宝,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钱君宝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如果……我说刘果儿她被他父亲卖给了好几个男人亵玩。
这种事若是去告了官,他们会受到什么惩罚?你知道吗?”
“你说……刘果儿……她被刘塔……她的亲生父亲……”
钱君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显然他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人伦惨剧的发生,还被他遇了当事人。
叶清脸色沉沉的点了点头。
钱君宝走前,拉着叶清重新坐在椅子,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他们是强占十二岁以下的yòu_nǚ,那要判他们处死。
但听你说,刘果儿这事是刘塔设局收钱的,这样的话估计他们最多被鞭笞二十下。”
“这么轻?只是打二十下而已?”
她愣了愣,很快她的眼眸深处,有一缕微不可查的血光一闪即逝,如果是这样,她只能自己出手了。
“嗯,最多再赔点钱,但一旦告官,为了清白和名声刘果儿估计活不下去。”
“不能想办法让他们判得重一些,还不让这事宣扬出去吗?”
“这是律法,不是私刑。”钱君宝看着叶清说道。
“……”叶清不说话了,显然这个结果她也是考虑到了的。
这种事情,对一个女孩来说不但是噩梦,也是一辈子的痛苦。如果被昭告了天下,那活着真不如死了。
过了半晌,叶清才看着钱君宝说道:“那么,你觉得,对于刘果儿来说,如何做才是最好?
难道,明天我们还要送白花花的银两给刘塔那个畜生去花用吗?你觉得他真会拿钱去救他老母吗?”
钱君宝握住叶清一只有些凉意的手掌,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想一想。
银两这事,不能省,最起码在契约还没生效之前,我们都要按规矩办事。另外,这种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那,你打算怎么办?”叶清抬眸望着他,温润如玉的钱君宝或许会当做根本不知道这事吗?
还是说他和她一样同仇敌忾?
“娘子,别想太多了。其实我们要做的是以后对刘果儿尽量好一些,让她先淡忘受过的这些伤害。
不然等她再过几年长大成人了,要到谈婚论嫁之时,想到这些事,或许她活不下去了。
至于,恶人肯定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的。只是我不希望,你牵扯其,那会脏了你的手。”
叶清听了钱君宝的话,脸的疲惫和疑虑开始慢慢地褪去,她反握住他的那只手说道:“好,我听你的。”
钱君宝顺势将她带了起来,然后问道:“对了!你在书房都写了什么,我能看看嘛?”
“是胡乱写了一些大字,我正想练另外一种字体,原先我的小楷写出来总觉得太规规矩矩,没有生气。”
“嗯,娘子喜欢什么字体,要不要我帮你去买点字帖回来让你临摹?”
叶清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练一练,可以了。
我只想写出来的字能显得洒脱飘逸一些。”
“嗯,你还喜欢画画吗?”
“很少画了。”
“我教你画一幅好吗?”钱君宝想分一分叶清的心,看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放下之前的一切。
如果要惩罚刘塔,他也希望不是她亲自出手,等证实了,这事情他会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