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邀请赵无敌赴宴,时间定在大后日休沐日,她是宫中女官,同朝臣一样也是有休沐日的,届时借着探望母亲的由头回家一趟,并且,她的堂弟上官云长也将参加。
赵无敌今日本是要赴太平公主之约,可却因为女帝临时召见,只好打发人去公主府上解释一番,至于明日,则要到城外军营中安排女帝检阅一事,大后日倒是没有约定,故此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神武军训练严格,并且多次征战,应付女帝检阅不过是平常事,根本就无须临时抱佛脚。
至于具体检阅时间,还要看兵部这样安排,加上政事堂的宰相们共议,没个三五七日也无法进行。
他和上官婉儿在宫中漫步,一边走一边闲聊,婉儿也侧面打听韦团儿的近况,得知了韦团儿的快乐恩爱生活以后,不免心中失落落的。
“奴婢见过上官待制!”
忽然有一个身材高大眉清目秀的少年迎面而来,在离着一丈多远就躬身行礼。
“高力士,快来见过安王殿下。”上官婉儿吩咐道。
那少年是一个内侍,听了上官婉儿的吩咐,立马又朝赵无敌行礼。
一个小内侍,还引不起上官大才女的兴趣,她挥挥手跟赶苍蝇一样让高力士滚蛋。
“高力士?力士?”赵无敌咕哝着。
上官大才女美目一翻,给了安王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泛起一阵阵不舒服,还以为安王也像那些勋贵一样有别样的爱好。
她撇嘴,不屑地嘀咕:“他本姓冯,岭南之王冯盎的后人,其父搅入一桩谋逆案,被当场诛杀,子女籍没入宫为宫奴。
这孩子被高贤福看上了,收为义子,改名高力士,还有一个义子唤作金刚。
对了,他有个姐姐在教坊司,听说可是个大美人,能歌善舞,安王要是有兴趣,婉儿愿替您撮合撮合。”
上官婉儿说到末了,竟打趣起赵无敌,美目流兮,眼波流动,很是俏皮。
“呵呵,最难消受美人恩,本王有王妃和团儿足矣,不敢再做他想,只能辜负上官待制的好意了。”赵无敌呵呵笑道。
上官婉儿噗嗤一笑,一双美目瞟啊瞟,将赵无敌上上下下打量个仔细,其间还俏皮地咬着嘴唇,就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娇憨少女,并且故意朝敏感地方多瞅了几眼,道:“这可就奇了,世间男子对美人的渴求不都是多多益善吗?哪里会有个够?前几日刑部那谁谁,都八十有二,还一次纳了两个小妾,才十四五岁,是一对姊妹花,可惜一对娇嫩的鲜花插在棺材板上,也不怕将自己个给累死。”
上官婉儿也是一个女子,何尝不想嫁个知冷知热的人,再添一双小儿女,品尝为rén qī为人母的滋味,也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可她是宫中女官,伺候在女帝身边,一时无法出宫,另外,为了家族的振兴,重现昔日的辉煌,她放弃了恳求女帝的机会,将韶华在宫中耗尽了。
她已经不再年轻,同太平公主差不多,人家太平的儿女都成亲了,给她添了孙儿,可她依然是孑然一身,多少个夜晚她对着明月扪心自问,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在上官婉儿打趣的同时,赵无敌也偷偷打量她,只见上官婉儿额头莹白如玉,没有一丝瑕疵,那么那被后世妇人引为风尚的梅花妝也是怎么一回事?
同时,他对刚刚那个小内侍蛮有兴趣,高力士?这就是那个玄宗朝权倾朝野的高力士,果然出现了,让人不由得慨叹历史的惯性太大了!
此时的高力士还很弱小,估摸着他安王爷此时找个由头将他给宰了,女帝也不会过分责怪。一个小内侍而已,卑贱如尘泥,既然被安王宰了,定然是他不懂事得罪了安王,那么就是死有余辜。
可赵无敌不想这样干,古史上的人物一个又一个浮现,表明了冥冥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今日你将高力士给宰了,焉知明日不会出现张力士、曹力士?该来的终究会来,一味的躲避不是办法,不如直面,要战就站!
他与上官婉儿约好以后,也不敢再耽误上官大才女的时间,请她回去,可不敢真让她做向导。
上官婉儿本是找个由头约他赴宴,见事已办妥,也就不再矫情,随手找了个宫女将安王给送出宫去。
他在宫门外找到了赵不破,坐上自家的轻车,行驶在宽阔的长街上,挑起车帘,看夕阳下落日余晖、飞鸟夜归林。
他回到府中都没有进后院,直接就将管家赵忠厚给喊来,问他太平公主府的回话。
赵忠厚黑着脸,就像是人世间的所有人都欠了他钱财一样。他之所以如此,是为家主不值,一个大周亲王,立下了盖世之功,满世界谁人见了不对他点头哈腰礼敬有加?干嘛要作践自己个,一味地那热脸去公主府贴冷腚,太不值当了!
“我说赵忠厚,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不开眼的混蛋得罪了你,告诉本王,一定给你主持公道。”赵无敌问道。
赵忠厚嘶声道:“我的家主哟,老汉一把年纪了,谁会没事得罪我?老汉是为家主不值。”
“到底出了什么事?快点说说,不要憋在心里自己个难受。”赵无敌看出赵忠厚是话里有话。
赵忠厚吸了口气,道:“家主让老汉派人去太平公主府上知会一声,可老汉怕别人说不清楚,屁颠屁颠地亲自上门,谁想到在门房就被拦住了。
门子说他家公主压根就不在府上,今儿慧范大师要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