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扑鼻,氤氲袅袅,几片绿叶在水沉浮,原本卷曲的叶片儿渐渐舒展开来,重新焕发了生机,给人满满的都是春意。!
此等清茶,不说饮下,是看着让人舒坦。而且,在注入沸水后,看茶叶卷舒,闻清香弥漫,整个是一个孕育生命的过程,从枯寂到重生,暗合着道的韵味,太神了,让大自在赞不绝口。
“赵兄,也难为你能想出来,将千古以来的茶汤换了一个花样,竟焕然一新,与大道吻合,吾兄真才也,难怪小弟怎么努力,都追赶不。”大自在道。
“哦?莫非兄台有所得,此番是来向某印证武道的?”赵无敌含笑道。
大自在一笑,竟有无尽的光华弥漫,悠然道:“不了,贫道也死了那份心,不再与你这个妖孽试,那是自找打击,太无趣了!”
他浅浅饮了一口,赞道:“好茶!”
赵无敌给他倒了满满一碗三勒浆,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正要请酒,却见星乐将仆人打发回家,自己个却挨在他身边,兴致勃勃地听着,并没有回去的意思,便也给她倒了半碗。
然后,他端起大碗,对大自在道:“来,兄台,茶可以慢慢品,等人走的时候某送你一些。今日除夕日,岂能无酒?请酒!”
大自在闻言依依不舍地将清茶放下,端起大碗同赵无敌干了一下,然后道:“赵兄,谁说贫道要走?贫道漂泊了几年,差不多走遍了土,看尽了人间百态,心已经累了倦了,不想再四处漂泊。
如今见这座小道观不错,打算留在这里修行,也好混个一日两餐,不知赵兄肯收留否?”
赵无敌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大自在是要赖他了?尼玛,你又不是女子,赖某家算个什么鬼?
不过,他发觉大自在变了,从他身感受不到一点昔日的暴戾和傲慢,整个人多了一种空灵之气,潇洒而飘逸,有出尘之姿,浑然不似在人世间。
“大师……道长肯屈尊在此,实乃一大盛事,求之不得,太好了!请道长先委屈几日,待年后某立刻让人扩大道观,作为道长的道场。”赵无敌道。
他与大自在本无不可调和的过节,如今,大自在都从僧人成了道长,还有什么化解不开的?
“不必不必,赵兄好意,问道心领了。”大自在摇头,不肯接受赵无敌的好意,稽首道:“贫道自降临人世间,饮天降甘露,食地生五谷,一饮一啄皆是天地所赐,但却无一物反哺天地,已是不该了。能得一间静室遮风挡雨,足矣,何敢奢望太多。”
“问道?这是道长新的法号?”赵无敌问道。
“不错,贫道道号问道,大自在与行者皆已成昨日,今日吾斩断佛缘,一心向道。”大自在、也是而今的问道正色道。
这其有故事,且是跌宕起伏曲折离的故事,对他三年来所遇到的过往事,赵无敌有浓厚的兴趣。
“来,赵兄,先干了碗酒,待贫道慢慢道来。”
二人又干了一大碗三勒浆,问道长叹一声,缓缓开口。
“那日吾离开了神都,改名行者,立志要做一个行游僧人,踏遍这壮丽的河山,寻找佛的真谛。
可随着吾行走于人世间,看人间生老病死,有太多的疾苦,太多的无奈,任你有化身千万,也解救不了。
渐渐地,吾茫然了,迷失了,被困在心魔的世界里,找不到出来的路。
吾四处游走,突然,竟看到有大佛挡住了去路,左边是佛祖,右边是心魔,全都在吟诵经,但却无法给吾指引出苦海的路。
吾得不到解脱之法,只好从他们间穿过,谁料到竟豁然开朗了,看到一个新的天地。
在这片天地间,有天尊在演法,有神灵在唱经,有龙凤等各种传说的神物,太神与美妙了,让吾全身从里到外都空灵,好似要羽化飞仙了!
那一刻,吾找到了正确的道路,决然斩去佛缘,拜伏在道的座下,并将以前的功法全都散去,重新修炼。
吾住在深山,每日都在修炼天尊传予的法,日复一日,山不知岁,寒来又暑往,不经意间竟大成了。
此时,吾才发觉竟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年之久,便离开深山在人世间随意走动,谁想一抬脚到了扬州地面。
这不,既然到了赵兄的地界,怎么能不来探望?”
赵无敌怔怔地看着问道,他的经历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匪夷所思,几近神话。
这样也行?
这家伙的运气太好了,简直是让人妒忌。他于迷惘入魔,却没有坠入魔道成为刧灰,反而撞了大运,阴差阳错之下触动了古烙印,观摩到古大能的演法,太逆天了!
这很可能是某位古大能在演化逆天法时与天地法则共鸣,烙印于虚空,在古大战后化成了时空碎片,在虚空漂浮,历经了无数岁月,却被他给遇到了。
也有可能是古大战太惨烈了,天地都打得破碎,大能预感到那片天地都将毁灭,所有生灵都将寂灭,不忍道法泯灭,强行炼化了一块时空碎片,留下他的道法,以待有缘人。
而这个昔日漂亮都不像话的小和尚是有缘人,真是太气人了!
“哇!这样也行?”星乐小嘴都张成了“o”形,惊呆了,大眼瞪着,都忘记扑闪了。
“巧合,巧合,不值一提。”问道谦虚地说道。
他想淡化,不愿太高调,可赵无敌却总觉得那笑容太假,属于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是欠揍。
他没好气地闷哼道:“哼!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