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旭进入石门山主帅营帐,王彦已经被副将唤醒,等候着他。
王彦见他如此快回来,同杨再兴一样,诧异万分,一番寒暄之后。
赵旭开门见山道:“大帅,末将刚从新乡县城回来,探知到最新的军情,”说着,将准备好的文书和地图信息呈给了对方。
王彦听了脸色生疑,伸手接过文书和地图信息,待看到文书之后,脸色疑虑才渐渐退去,笑着赞道:“鹏举,你真是奇才呀,不仅勇武无敌,竟然侦查也这般了得。”
赵旭看他脸色变化,心中暗暗侥幸:“幸好我二世为人,知道王彦性格多疑谨慎,拿了信使的信件。”
又想:“哎,自己让牛臯兄弟不要打草惊蛇,但自己拿了这信使信件只怕也是打草惊蛇了,现在只能盼望金贼大意才好。”
王彦看完文书,又看了赵旭的地图信息,转身望着挂在墙上的新乡县城地图,过了许久,才招呼赵旭过来,双手交叉放在背后,问道:
“鹏举,如今金人大军来犯,不知有何高见?”
赵旭走到地图前,指着自己和杨再兴想好的伏击地点,朗声道:
“大帅,金兵的先锋必然经过此处,末将愿意为先锋,设伏兵袭击金贼!”
王彦脸色疑惑不定,许久才道:“鹏举勇气可嘉,王彦甚感钦佩,只是金兵势大,就算是伏击也未必可成?”
赵旭心中火气渐生,深吸了口气,拱手道:
“大帅,金军残暴无比,天人共怒,此为天时;
我军待机伏击,占有地利;
敌军先锋不过千人,我军有数千人,兵数远强于敌军,加上将士们杀敌之心皆有,齐心协力,此谓人和。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军这边,我们趁势而击,然后一举攻下新乡县城,
如此一来,则河朔的群豪必定会奉大帅为尊,大帅的威名将威震天下!”
王彦摇头道:“鹏举,你也知道,这次出征,朝廷不允许我们动用大名府的武器和甲胄,金贼虽只有千人,却装备精良,气盛正盛,只怕我军未必能胜。”
他转身拿起赵旭送上来的文书,低声道:
“再说,所谓地利,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金兵之中,能人不少,你如此轻易拿到战时文书,难道不担心是金人的苦肉计吗?若是如此,只怕我军反成了金人的瓮中之鳖。”
顿了顿,又叹气道:“至于人和,哎,我军名为七千人,但大都是草莽之辈,平素缺乏训练,难以约束,加上我军乃是孤军,人心惶惶,粮草不济,哪有人和?”
赵旭听王彦娓娓道来,每句话说得都颇为有理,让人找不出其中破绽,但自己还是气得不行,大失所望,心中大骂:
“妈的,金军先锋人数不过千人,已经是全地图模式,这你都不敢打,怪不得岳武穆死活不跟你混。奶奶的,这大宋朝的将官都跟九妹赵构一样,成了女人了吗?”
转念一想:“如今敌强我弱,所以才需要勇者亮剑,博取天下之名。
看来,自己白费口舌了,还得走岳飞的老路,要单干!至多态度委婉一点,不像岳飞那般出口伤人就是。”
抬头见王彦脸上疑虑重重,想到新乡县城的百姓正遭受金人的蹂躏之苦,顿时怒火往上烧了起来,暗暗吸了一口气,才压了下去,低声道:
“大帅,末将有一事相求,还望大帅成全。”
王彦见赵旭语气始终谦卑,心中也有内疚之心,问道:
“鹏举,你有何要求,本帅一定办到。”
赵旭道:“末将身受张大帅器重,不敢相忘。既然来到此处,唯有以死报之。待会儿,末将会以前方探查军情为由,伏击金兵先锋。
如若末将失败,当不会折损大帅的威名。
如若成功,还请大帅出兵,一举夺取新乡县城。”
不待王彦开口,重重说道:“大帅,如今新乡县城的护城大阵未被金人掌控,金贼大胜之后,兵马骄纵,此时不夺,更待何时?”
瞧了王彦一眼,续道:
“自二帝被掳后,军队败多胜少,如果将军能够夺下新乡县城,这份基业足以让新君欢心。
这是上天赐予大帅扬名天下的机会呀!”
王彦听到最后两句,双眼一亮,脸色渐渐欢喜起来,抓住赵旭双手,喊道:“兄弟如此,做大哥的岂能如此贪生怕死?”
赵旭心道:“难道愿意出兵了,被我感动?”
却听到王彦道:“听闻鹏举昔日曾经以300骑兵破金兵千人,今日本帅再给你100骑兵和100步兵,希望你早日凯旋归来。”
赵旭心中一凉,骂道:“这个王彦,哎,终究是不敢出兵。奶奶的,估计历史上的岳武穆擅自出战,也是表面上相劝,实际上是希望岳武穆能创造奇迹,然后见机行事。”
但转念一想:“罢了,300骑兵和100步兵,如果伏击得当,未必不能击败金兵先锋。金军先锋不过1000人。我有突击战法又是全地图模式,还有杨再兴辅助,伏击突袭应该能赢了这场战役。”
当即拱手道:“多谢大帅,时不待我,待天明之时,末将就出兵。”
王彦叫来副将,吩咐他拔给赵旭100骑兵和100步兵以及军需事宜。
第二日一大早,赵旭生怕王彦又有别的想法,领了100骑兵和100步兵出了营帐,往杨再兴驻防之地而去。
到了驻防之地,和杨再兴说明事由,杨再兴听到王彦只给了400兵,也不觉奇怪,反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