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虽然恼恨她对罗氏母女的恶毒,但儿子已经上吊死了,如今亡妻所留骨血就只剩下夏雪玲。他再恼恨她,也不想看她越了规矩,毁了自己的前途。
皇帝将这父女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只当不觉。
西平王忽地脸现异色,眉头皱成了疙瘩,长叹了一声,道:“皇上,只怕家师要辜负皇上美意了。”
“嗯?”皇帝脸色更显阴沉,“西平王此话何意?”
西平王道:“刚才师尊以秘法传音,告诉臣他对这位雪玲公主无意,他已然相中贵国夏将军府上的一名千金……”
夏将军顿时愕然。
皇帝忙笑道:“呵呵,巧了,朕这位新收的雪玲公主,正是夏将军府的千金。”
西平王道:“家师所求娶者是另外一名千金。”
夏将军忙站出来道:“启禀皇上,臣女尚且年幼,才刚十二岁,实不适合婚配。”
西平王道:“无妨。家师言道,只要将她娶回府中即可,家师如今有伤在身,养好伤尚需些时日,待过几年再圆房不迟。”
那坐在公主席位上的夏雪玲气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虽被选为公主,可是如今坐在这里,是专门来丢人的吗?还是说,是老天故意跟她开玩笑,让她到这里听这狗屁的西平王一番话给那夏雪莹长脸的?
那皇帝阴着脸沉默半晌,转头问夏雪玲道:“吾女雪玲,你看,这西平王的师尊所看中者,乃是你那尚还年幼的妹妹,你……是如何想法?”
夏雪玲费了半天劲才克制住自己甩袖而去的冲动,强行压抑下心头的怒火,含笑道:“父皇,婚姻大事理当由父母做主,所以此事女儿全听凭父皇安排。”
她方才得了夏将军提醒,如今已经想明白,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公主,与皇帝并无半点父女亲情。皇帝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真正地听取她的意见。
如此她还不如尽显恭顺,以期皇帝能念及她的温婉恭顺,保她一个好点儿的未来。
只是一想到那个西平王老师要娶的是夏雪莹,而且还是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她的面,这么公然说出,夏雪玲就有一种被气得要喷血的感觉。
皇帝听她如此说,叹息了一声,对那西平王道:“坦白说,我也不舍得将这雪玲公主远嫁大唐,她如此可人,太后和皇后都疼爱得她不行,若真是将她远嫁,日后难见一面,她们都是要伤心的。”
西平王道:“原来皇上也是舍不得她远嫁,如此正好。”
谁想皇帝语气突地一转,道:“只是,朕已经夺了夏将军一女,将之收为公主;如今岂可再夺他另一个爱女,将之远嫁大唐?西平王,你和令师尊提出的请求,可是令朕陷入对臣下不仁不义之地啊!”
西平王叹息道:“臣也知道此事令皇上为难,只是……臣担心我那师尊,并不会因此而放弃夏家的二小姐。”
那皇帝沉吟说道:“呃,西平王一直说令师尊相中的是夏家二小姐,这着实让朕对那个夏家二小姐好奇起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然让西平王称为举世无双的师尊如此心仪呢?”
他这话出口,无论是坐在他下首的夏雪玲,还是立在下面的夏将军,都露出错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