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贯打造新式海船,每月予你三百贯薪酬,不知可否?”狄工考惊讶,说道:“打造海船之事可是由我全权负责?”王浩说道:“自当如此!”狄工考更加不解,说道:“既然如此,三十万贯我可自由支配,何必多此一举,每月另出三百贯归我花销?”王浩说道:“这叫专款专用!三十万贯只能用作打造海船,每一笔账目必须核查无误。船厂之中我会专门派遣账房,监察财务。先生的每一笔花销,必须写明材料花费几何,人力花费几何,再上报账房,核查无误之后方可拨款。”狄工考眉头微皱,说道:“倘若账房以权谋私,故意刁难于我,又当如何?”王浩说道:“账房为先生下属,只有监督之权,而无决策支配之权,倘若先生与账房之间发生分歧,自可上报与我,我会聘请毫无干系之人,公正评判。”狄工考点头,说道:“公子思虑周密,在下佩服!”王浩微微而笑,说道:“新式海船下水,声名归先生,所有权归我。”狄工考大笑,说道:“好一个‘声名归先生,所有权归我’!公子光明磊落,凡事人前言明,在下也绝非贪恋钱财之人,断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王浩从怀中拿出两份文书,递于狄工考与知州,说道:“两份文书完全一致,还请两位查看,若无差错,签字画押!”片刻之后,三人传阅完毕,知州问道:“老五虽公子前往胶州,为何是合约五年?”王浩说道:“双方合作,当有期限!合约结束之时,若合作愉快,双方可再次签订合约;若分歧严重,可单方拒绝签约。如此,雇主不敢自恃钱财,为富不仁;下属亦不敢自恃才华,喧宾夺主。”在场之人不得不佩服王浩之睿智,狄工考拿起文书,签字画押,王浩亦当场签字画押,而后有看向知州和钱太监,说道:“两位大人可否做一次见证人?”钱太监说道:“为老弟尽力,就是为皇上尽忠!”说完提笔画押。知州没有说话,同样签字画押。王浩与狄工考各持一份文书保存。
这时狄工考说道:“公子已是东主,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王浩说道:“但说无妨!”狄工考说道:“公子可知‘船坞’。”王浩不知船坞造船诞生于何年何月,说道:“有所耳闻,建造船只之所。”狄工考点头,说道:“公子博闻强识,船坞确是船只建造之所。但更为准确来说,船坞乃大船建造之所。”王浩点头,说道:“应当如此。”狄工考继续说道:“在下岳父,为秦家之人,主持海港建造多年,明州最大的两座港湾皆出自岳父大人之手。去年春季,我与岳父大人一同设计了一座船坞,可用于建造五千石以上的大船。此后,不断修改完善,至今一年有余,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王浩大笑,说道:“恐怕欠的不是东风,而是钱财,巨额钱财!”狄工考略显尴尬,说道:“公子慧眼如炬!”王浩不再打趣,说道:“船坞之事,我需要与秦先生当面详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