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再敢胡乱言语,当心本王现在就取了你的贱命!”先前的事凉王可以忍,现在如果继续隐忍,那皇兄怕是真会着了这贱人的道!
因此,韩世月气势十足,可……
斐苒已经离开。
她终是悟透了那种叫作不死心的情绪,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大叔是喜欢那位姑娘的,不然也不会和她做那种事,更何况人家还是鼎鼎大名的无双仙子,比起自己这不男不女的太监身份,呵呵,简直就是天上白云和地上烂泥啊!
所以有什么好不死心的?
再说,不过就是个大叔嘛,不过就是个第一次让她感受到父爱的男人嘛……
走在回青兰院的路上,斐苒双眼微红,苦涩的笑过,也辛酸的哭过。
最后一抬头,想什么呢?抹了抹眼泪,大踏步离去。
怡华殿内,凉王拔剑指向牡丹,面色不善,语气更是冰凉。
无双仙子脸色瞬间煞白,颤抖着唇,一语不发。
老皇帝意识到不对,世月虽性格浪荡,却也不会不分场合,在两国贵客面前胡乱闹事。
难道真是这位无双如玉有问题?
但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在一国之君寿宴上捣乱?!
“王叔,您……是不是认识这位无双如玉?”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四皇子问道。
也是问出了不少人心声。
凉王脸色愈发凝重,他倒是不怕被人知道去春香楼买醉的事情,但一名花楼女子都能到国宴上胡闹,可想而知,燕文和吴蜀的人会如何看轻韩武国国威,回去后更是不知会如何轻贱这场寿宴。
是的,韩世月生性不羁让出皇位,可不代表他能纵容国耻发生,个人事小,皇室颜面却是切不可丢。
然而在他琢磨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不就是个花楼女子嘛。”席间某人轻声嘀咕了一句。
因着殿内安静,不少人都听见了。
宗政宣一惊,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猛地转头朝那人瞪去。
该死的,今日若不是姨娘苦苦哀求,他是决计不会带这个庶子前来赴宴,成天流连烟花之地不说,上回竟是几日不归,还动用到子渠去外面抓人。
被他一瞪,这位宗政家庶子赶忙低下头。
可为时已晚,看着燕秦露出讽刺的笑意,连同吴蜀国吴清也变了神色,凉王知道此事已避无可避。
“王……王爷……”牡丹起身,眼底蓄满泪水。
而后当着众人之面,牡丹上前,直直跪倒在他跟前。
“奴……是受到奸人胁迫,不得已才……,还请王爷恕罪啊!”
一句话算是承认了自己身份。
“小七就说嘛,她看起来怪怪的,原来是花楼女子。”吴蜀国小公主目露不屑。
于是就有人跟风,底下私语声不断。
“砰”杯盏砸到地上发出巨响,“反了!这是要造反吗?!快说,是谁派你来的!”老皇帝暴怒。
什么宿凤,什么凰泗,亏他还真信了!在两国贵客面前,这张老脸日后还往哪儿搁?!
倏地想到李水淼,难道是这个蠢女人?
不对,当年提她上位,正是看中此女蠢笨,可用来气一气文淑,又不至使文淑因此被害,毕竟要论心智,后宫中尚无人能和文淑相比,想害她,还需掂掂自己分量。
“还不快说。”凉王催促。
牡丹早已泪流满面,表情痛苦,显然对幕后之人极为害怕。
“说吧,不说必死无疑,说了兴许还能有条活路。”太子看似轻淡的话语,却是有意燃起她求生**。
因此牡丹啜泣之余,终是缓缓开口。
“是……,是那日我在春香楼……效仿过的……斐大公公……”
“什么?!不可能!”凉王下意识反应。
和他一样的,还有太子和左相。
就连四皇子也是皱眉,明显对这个说法持有怀疑。
“奴原本只想照着斐公公装扮,引起……心上人注意,可谁知这件事传到公公耳中,之后竟是找上门,险些要了奴的贱命。当时为求自保,奴像今日一般跪地求饶,临了,斐公公还真变了主意,说只要替他办一件事,便可饶了奴这回。王爷……您若不信,奴这儿还有斐公公当时给的定礼。”说完,牡丹拿出一颗浑圆饱满的珍珠。
“奴虽是卑贱,却也识得宝贝,这颗南海珍珠价值连城,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这不是大公公惯带在身边的那串南海珍珠么?”有人小声说了句。
“不是吧,上回晚宴,被巨兽咬断,早不见大将军携带此物。”
“谁说的,事后大公公身边的小春子不是来捡回去了。”
“那也没见大将军拿出来过啊!”
**派和斐然党派发生争执。
凉王接过,心底已是凉了半截。不是他不信斐然,而是眼下人证物证聚在……
更何况牡丹为何要污蔑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呵呵。
凉王苦涩一笑,未留下交代,直接大踏步离殿。
这么做,自然是去找那位正主……斐大公公了。
他要亲口问斐然一句,为什么?以前那些小打小闹他可以不管,但现在面对国家大义,斐然也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践踏么?!
难道说,就为满足自己一点私欲?就为让皇兄当众难堪?还是说,连斐然都想参与夺位之争?!
气怒至极,凉王显然未冷静思考过斐然很可能是遭人陷害。
怡华殿内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