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叠罗汉似的趴在窗口偷窥的冒险者。叠在最底下地人甚至等不及他头上的冒险者跳下来,就“呼啦”地一声甩动着双脚跑起来。有些人肩膀上甚至叠着三四个歪歪扭扭的冒险者,看上去就如同一条直立起来的醉酒蜈蚣一般。
“彭——”
不但如此,那要命的箭头上似乎隐隐的有空间扭曲现象,有经验的人瞬间就知道——这正是高温极热的爆裂箭准备时地姿态。
不由自主的,拼命散开的冒险者纷纷空出一只手紧捂自己的臀部——莎尔娜在维塔司那惊艳的爆菊一箭,已经成为了所有冒险者的噩梦。
所幸即使是醉酒的莎尔娜,潜意识里也还有一丝理智。醉醺醺的打了一个可爱地酒嗝以后,她搭在弓上的箭矢突然遥天一指,“嗖”的一声,在搭弦松手的同时,整个酒吧的屋顶露出一个圆桌大小的焦黑洞口,雪白地蓝天抬头可见。
“嘻嘻——”
看着头顶上蓝蓝的天空,我和姐姐高兴的笑了起来。
“好了,是时候消灭魔王去了。姐姐,你负责留守阵地,责任重大。”
我豪气冲天的将“宝剑”往肩膀上一扛,若是平时用这种语气跟姐姐说话,肯定会被她狠狠修理一顿,但是现在的她却像个乖巧的小妻子一般。俏生生的点了几下头,满脸认真的露出戒备的神色。
“碰——”
魔王巢穴门口的大石(酒吧木门)被我用力一脚踹地粉碎,意外地脆弱差点让收力不及的我一头栽倒在地,切,真是不堪一击,连自己地门面也偷工减料,这魔王还真不咋地。
我踉跄的站好身子,打量了一眼周围,好家伙,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那么多喽啰。看样子似乎比刚刚那些还要强上不少。
我挥了挥手上的“宝剑”。指着周围的敌人,大义凛然的喝道。
“你们这些喽啰。要单挑,要群殴,尽管放马过来吧,嗝——,今天我德鲁伊吴凡,嗝——,就要在这里替月行道,惩恶锄奸,嗝——”
周围的冒险者眼看着醉醺醺的某人,手里拿着一副拖把指着自己嚷嚷着,不由面面相窥。
本来还想让几个力气大一点的野蛮人将这位大人送回去,但是看到随后跟出来的,一排站在前面的五只虎视眈眈的鬼狼,众人顿时愣了起来。
并不是说他们无法制伏这位醉酒的大人和那五只鬼狼,但一来这里是营地中央,要是打起来将周围砸个稀烂,到时候谁负责?
最重要的是——制伏以后呢?即使这位大人不介意,但是别忘记他还有个小心眼的姐姐,若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弟弟被谁给“欺负”了,少不得找你在擂台上过几招,那才是最可怕的。
考虑到恐怖的后果,大部分冒险者犹豫起来了,然后,将目光集中到其中六个人身上。
拉尔,道格,格夫,德鲁夫,依哈娜,马顿……
“各位,你……你们看着我们也没用啊!!”
感觉到目光的焦距,德鲁夫结结巴巴的说道。
“……”
众人无语的炙热目光,心照不宣的传达着同一个意思:德鲁夫大人,就你们和凡大人最熟了,罗格营地的和平,就靠你们了!!
在上百名冒险者或期待,或恳求,甚至是威胁的眼神中,六人嗖嗖的留下了冷汗。
“哎呀——”
依哈娜突然倒在地上,那张温和美丽的脸孔痛苦的扭曲起来。
“孩子,孩子快……快要生了……”
她痛苦的用手捂着那衣服下地平坦小腹,两鬓煞有其事的流出了冷汗。
“坚持住。深呼吸,来,哈,呼————”
德鲁夫语气里的做作喜悦明显盖过了惊慌,让他的演技失色了不少。
“亲爱的……你说,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依哈娜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母性的光芒,两眼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噢。亲爱地,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无法动摇我对你无可自拔的爱意。”
德鲁夫紧紧的握着依哈娜的双手,两眼闪烁着真挚而坚定的光芒。
“你忍着,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老修女。”
最关键的时刻来了,德鲁夫抱起“虚弱无力”的依哈娜,双眼尽赤地冲出了人群,一副神挡杀神的决绝,冒险者们一个不查。或者说被那股气势所摄,纷纷的让开了一条路。
“嗖——”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二人的身影绝尘而去,剩下的马顿一个激灵,乘着路没有被堵住,连忙开足马力钻了过去。
18级刺客的速度不是说笑的,但是在上百名冒险者地阻拦中他能成功吗?噢!他穿过去了,他成功的穿了过去。这一刻,冒险者沸腾了。
“我可是孩子未来的干爸啊,怎么能置之不理呢?”在冒险者的咒骂声中留下这样一句话,马顿的身影消失在了某个小巷。
德鲁夫组,盗垒成功——
有了前车之鉴,冒险者赤红着双眼刷刷的瞪着剩下地三个人。要是没有点什么更好的理由,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最后推卸责任的机会。
“咳咳——”
道格,这次是伟大的野蛮人道格,他吐血了,他成功的吐血了,一口殷红的鲜血从他口中,几乎是用喷的吐了出来,撒在夕阳下的大街上,显得如此触目惊心。
“碰——”
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