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许可后,范越眼神带着暗狠,说道:“爹,落天你知道,低等灵根,当年选拔没有看中他,被魔无天选走,现在回来代表杀宗,练气七层修为,幻蝶灵根,普普通通,这些爹都知道,所以我也就没太重视,张地书的资质和近段时间的表现,完全可以碾压落天,但是...”
说到这,顿了顿,范德长老背着手眉眼一跳,眼神中闪过了然,这些确实都知道,当初找到张地书的时候,他也是比较认可的
随后,范越脸色越发难看,继续道:“结果却是我们低估了他,明明练气八层的实力却隐藏不出,张地书没服用丹药前完全打不过他,被逼出疯魔丹,吃完后立马转危为安,威力巨大,落天犹如木偶般无力还击,我以为都要赢了,谁知,他的耐打程度超乎想象,硬是熬到最后一刻,释放灵根附体和练气八层的实力,与张地书全力一击,获得胜利。”
这时,范德长老走下台阶,衣袍飘动,来到一颗老树钱,看着零星的的叶子,与那周围繁盛枝叶的草木,天差地别,伸手去触碰满是沟壑的树皮,喃喃道:“以幻蝶灵根的特性,根本抵抗不住的。
“没错,如果幻蝶灵根变成别的灵根了呢?”范越沉声道。
即使到现在,对于早晨看到的场景他依然不敢相信,那黄金战甲根本不是幻蝶灵根的特性。
范德长老转过身来,回答道:“哦?那一定要具备三样,力量,防御和体力特性的灵根才行。”
这个回答准确无误,没有丝毫漏洞,另一方面也是在否定幻蝶灵根垃圾属性。
确实在众多灵根中有很多这类灵根,但是属于虫类蝴蝶型的只有一种,蝶杀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范越继续提醒,缩小范围,让老爹自己发现,说道:“符合条件还是背后带有蝶翼的,只有一种。”
听到这,范德长老满脸惊诧,大喊道:“不可能!金角蝶灵根是幻蝶灵根的变异产生,那落天虽然符合第一项但是变异却只有我蝶杀派能做到,而且还是机缘之地,几百年都无人找到。”
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没有亲眼看到谁都不会相信的,这份机缘可是与那位王有关系啊。
正因为这种变异几率小到可以忽略,所以范越才特别生气,他亲眼看见的,如何找借口否定。
直视着范德长老,认真道:“浑身金黄,战甲锋芒,头顶一根月牙金角,我不会认错的!”
蝶花园内有龙蝶妖王留下的机缘,蝶杀派弟子人人知道,并且宗派内部还会专门寻找幻蝶灵根的弟子去尝试继承。
成百上千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出现继承者,久而久之,便无人在意,范越,晴空,妖狂,等等都去看过,也没悟出来。
时隔多年,继承者居然出现了,而这个人恰恰被范德长老赶到别的宗派,如果是二等宗派以下,倒还好说,给些好处就行,偏偏是杀宗这等强势宗派,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范德长老立在原地,千思百转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描绘现在的心情,这是把一个宝贝拱手让人的感觉,范越刚说说完,他就明白金角蝶再临大陆是真的。
如果有落天相助,培养到一定程度,蝶杀派将会再出一枚杀手锏。
关键他现在不是,范德长老愁眉不展,龙蝶妖王可是蝶杀派最崇拜的男人,虽然只是分支,但是不曾忘记,哪怕一丝一毫的记忆。
看到自己父亲为此困恼,肯定是在想着怎么留下落天,范越当然不会同意,要是让落天被门派保护起来,自己还怎么杀他呢。
于是,在旁边好心提醒,实则煽风点火,说道:“爹,您仔细想,落天已杀宗弟子身份过来拜访儿时发小,却与发小进行生死决斗,而且其余还有三个落天的朋友都暗地里不出,这说明什么?人品会不会不太好,要是以后入了蝶杀派,不领情,反目成仇就麻烦了。”
“嗯?”范德长老听着范越的分析,心中也产生一丝忧虑,杀宗和源刚宗二者互不相容,蝶杀派正好夹在中间,落天身为杀宗弟子,要想为范家所用就必须和杀宗交好,那么源刚宗和花老这边不好交代。
可是龙蝶妖王的传承他不想放弃,因为这个传承蝶杀派只是其中一部分,一旦继承全部机缘,那时落天潜力将会超过任何人,与当年妖王不遑多让。
这个秘密只有蝶杀派几人知道,范德长老因为是家主才有资格知晓,范越还有门派九成九的人都不知情。
之前还厌恶落天,任由范越喊打喊杀,现在立马变脸,心生招揽之意,这便是上位者的姿态。
范越感觉到火候还不足,不能让爹心系落天,否则他的麻烦大了,于是,突然大骂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爹!要是我爹怎么一点都不心疼我!”
生气像是撒娇一般,气呼呼的瞥过脸,一幅我很受伤的样子。
一下把思考中的范德长老惊醒,连忙关心道:“越儿为何这般言语,爹爹最疼的便是你啊。”
“既然你关心我,为什么还想着讨好落天,就因为一个传承?你知道我与落天和落星村的恩怨!”范越愤怒道。
一语道破玄机,让范德长老想到落星村的事情,面色难看,当初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村子,加上花老在旁边劝说,也就从了范越。
现在看来这仿佛就是盘棋局,一步一步把蝶杀派范家逼向某个不为人知的悬崖绝壁。
花老?对了,花老!范德长老猛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