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能听见其他人自然也能听见。
是他吗?他还没死?在所有人心里冒出同一个问题。
正当众人还没有缓过神来,光球内再次传来落天充满质感的声音,说道:“哎呀呀,差点就被干掉了,不愧是我的弟弟,就是狠心呢。”
突然,光球产生裂纹,如同鸡蛋孵化般,裂纹不断扩大,缝隙间射出金色光芒。
只听,一声野兽嚎叫过后,光球彻底崩坏,无法支撑形状,化作一块块灵气碎片,里面依旧是刺眼光芒,仿佛孕育出一个小太阳。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小太阳里飞射出来,由于速度太快,看不清此人是落天还是张地书。
众人目光紧盯着黑影,以为是落天从里面逃出来了,纷纷露出放松的神情,没有被杀就好。
黑影在空中不断挣扎,抵抗着拉扯他的力量,几个呼吸后,弓着身子站在高台上,低着头,不停喘气,破烂的衣服和散乱的头发在加上血迹,还真认不出面容。
忽然,有人带着疑惑的语气,小声道:“这衣服好像我们蝶杀派的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传十,十传百,也都仔细分辨到底是不是蝶杀派的道袍,最后一致认为就是蝶杀派道袍。
那么站在高台上的人是张地书?许多人都纷纷摇头,不愿相信自己脑海中生出的想法。
刚才还在虐杀落天,浑身上下一点损伤都没有,现在衣衫褴褛,背后身上没有半点黑羽毛,这怎么可能呢。
对于不了解落天和张地书的人当然会觉得不可能。
但这些人不包括朱乐乐等人,通过背影,站姿,他们很清楚那是谁。
震惊的表情已经足够解释一切。
高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仿佛休息好了,抬起头,盯着光球,厉声道:“你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实力!我不服!你肯定是作弊!作弊!”
歇斯底里,满含愤怒,张大嘴巴质问着,好像不光对光球说,也有对上天的不满,人生的不满。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了,统统冷眼相望,甚至有的还带着庆幸。
全场安静跟决斗前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张地书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眼望去,朋友兄弟对他都是冷着脸。
张地书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连脚趾头都传来阵阵疼痛,而且酸软无力,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看到众人的态度,让他倍受打击,刚要说些什么,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疼痛,双手捂着头,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忽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里空空如也,无尽的空虚与慌张让他不知所措,指着光球,大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在作弊!青哥!张弟!你们帮我证明啊!他在作弊!”
四处张望,不断喊其他人的名字,可底下的人无一应答,把头撇到一边。
他很清楚这代表什么,在自己忘却的记忆里,一定发生了重大变故,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可没有人能帮他,他自己也解释不清,这到底怎么回事。
矮个子耸着肩显得更弱小,脸上再也看不到自信气质与胸有成竹的气魄。
好不容易找到的勇敢和胆子也被吓没了,再次回到落星村时的模样。
害怕与恐惧逐渐吞噬他的心灵,看向周围,那一双双眼睛仿佛变成恶魔之眼,凝视着他。
张地书精神状态极度不好,突然,他想起自己吃的小药丸,所有的记忆都在吃完药丸之后消失的,肯定是那个药丸在作怪!
这药丸是蝶杀派一个人给他的,蒙着面,身材高大,练气圆满境界,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在决斗前一天,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到他住所交给他一枚黑色丹药,并且告诉他只要吃下去就能打败落天。
一开始他很疑惑,觉得有问题所以没有收下,询问其丹药的名字和作用,可是对方没有说关于丹药的一个字,展现超强实力,不断给他施加压力。
没有办法,他被动选择接受,手中拿着丹药,心里琢磨不定,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人,充满戒备。
但那人临走时说的话,让张地书瞬间放下所有想法,一心只求胜利。
只听,那人说道:“这场决斗只要杀了落天,你可进入范家修炼。”
说完人就消失离开了,留下独自激动的张地书,他非常清楚在蝶杀派范家是什么地位,如果攀上范家,那就是麻雀变凤凰啊,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随后果断收起丹药,直到服用过后。
当初保证落天会死,现在非但没死,自己却变得破破烂烂,经脉千疮百孔,灵气十不存一。
他感觉自己被骗了,有人要陷害自己,精神恍惚,再联想现在各种情况,整个人都有些疯疯癫癫。
眼睛乱转,东瞅西瞄,忽然看到空中有个人,那不是范家少主范越吗?
一想到自己为了进入范家竟然落到如此地步,气就不打一出来,不管黑衣人是谁,肯定跟范家脱不了干系。
于是,指着范越大声说道:“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派人给我丹药!!你居然想毁了我!啊啊啊!恶毒之人!”
一口咬定就是范越所为,不管是不是他,都已经不重要了,张地书现在就像找个发泄的对象。
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也不管对方是筑基还是金丹,只要是范家的人就行。
矛头顿时指向范越,妖狂和晴空面色不善,连雨露仙子和风暴仙子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