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脑子混乱起来,自从和落天见面后,她没有一刻保持好心情,但她没有烦躁,反而越来越关心这个问题少年。
“罢了,他想要就给他,为了蝶杀派传承,为了师兄,此事一过,就找个隐居起来。”晴空暗暗道。
经过无数挣扎后,她仿佛想通了,抬起头认真,仔细的扫过落天面庞每一处,好像要深深记住他,这就是让她晴空**的男人。
当她正好张嘴同意时,落天打断道:“有趣,晴仙子不要白费心机了,此战我必去无疑。”
咧开嘴,他不是在笑,而是觉得面前的女子很有意思,都还没说什么自己就开始幻想了,虽然有他动作暗示,没想到居然真答应这种无理要求,人心难懂,不能按常理走,没办法只能装作不懂,再想办法赶走晴空。
忽然间,气氛尴尬到极点,仁义张大嘴巴,露出惊呆的神情,连他这个神经大条的反应都看出,晴空已经做好准备接受,结果反到被拒绝,内心暗自佩服道:“不愧是怪物,连筑基期说调戏就调戏,不带一丝怯场,失敬失敬。”
世间最尴尬的事情不是我们面对面上厕所,而是表错情,理错意。
微风中带着一丝清凉,而晴空完全感受不到,攥紧白皙的玉手,全身燥热,血脉喷张,红色已经从脸蛋衍生到脖子上,还在向下,一路到脚后跟,还好现在是黄昏,掩盖不少。
红,不是遇到爱人动情时的红,完全是被自己刚才的想法羞红的,一种被人耍的想法攀上心头,不光有这种感觉,还有一种更让晴空感到恼火。
她很失落,被落天拒绝后的失落,似乎内心在期待什么似的。
羞愤交加,活这么久第一次这般难堪,她下定决心再也不管落天的任何破事,随后,看都不看落天,天空划过一道梅红流光,她要远离这个人。
这时,从天边传来一句狠毒的话“打吧,打死算了,再也不会管你了!哼!大蠢蛋!”
这哪是骂人的话啊,就是少女生气撒娇说的气话。
落天还在想怎么赶她走,没想到自己走了,那敢情好,挑挑眉,对于晴空最后一句话,他自动忽略掉了。
独自朝着竹阁走去,旁边仁义问道:“你不怕她报复?”
“她要敢来,就不用回去了,我会把她绑回杀宗,行双修之法。”落天淡淡说道。
说完就进屋了,仁义没想到落天会如此回答,半天没憋出一句,感觉落天仿佛真是这么打算的,只得慢吞吞吐出两字“变态!”
独自站在空地上,目视日月轮转,星空满布,四五条银河贯穿南北,数不尽的大小星星,闪耀夺目。
他发现从蝶杀派看的天空与杀宗的一样美,喃喃道:“哥哥,你是否也在看?弟弟好想你。”
相比于竹阁的清静优雅,罪梦之地显得阴森可怖,朱乐乐在落天到来后的几天,依旧每天拼命修炼,认真整理尸体妆容,一切没有变化,仿佛落天来或不来都不重要。
负责监视的高秀材蹲坐在坟头上已有几日,略带洁癖的他哪受得了,感觉浑身都在发臭,当然这只是他个人以为。
修仙者每突破一层身上杂垢就减少一点,像高秀材练气八层身上一个月不洗也不会脏。
所以他要趁着夜黑回去洗个澡再回来继续监视,看到朱乐乐进了房间,关上房门,里面火光熄灭。
表示朱乐乐歇息了,高秀材没想到今天他休息这么早,不过早点也好,正好有机会去换洗一番,去去晦气。
正当他准备动身时,朱乐乐漆黑的房间突然发出咯吱开门声,四周尤为安静,致使很轻微的动静被无限放大,正好传到高秀材耳里。
刚迈出的脚尖慢慢收回来,弓着身子,躲在一处墓碑后面,静静观察。
伴随着开门声,接着就是急促地脚步声,很快月光下,一道黑影穿过房区,奔向蝶杀派。
高秀材眯着眼睛,盯着那道身影,一身夜行衣,看不出什么,但是肥大的身材,让他辨认百次,都能认出来,必定是朱乐乐。
从小到大,太了解彼此,看到鼻子都能认出来的了解。
“他要干嘛?难道真被花红猜中了,他要去报信?朱乐乐啊,你难道忘记父母的亡故了,现在还不能过早下定义,先拦下问问。”高秀材暗暗道。
起身追去,踏着墓碑,踩着亡魂,相见以不是原来那般情切。
月夜,天空星罗棋布,地面树影婆娑,夜晚的蝶杀派仿佛失去了颜色,只留下黑白,不知又有多少人看不见初生的太阳。
朱乐乐直奔浪蝶坊市,这几天来脑海里闪过无数遍落天的面容,总是带着耐心与微笑,不论自己受伤还是调皮,都会挡在前面护着自己,这样的哥哥怎么能嫉恨。
半年时间,他想到太多,过去的都该过去,执着于过往只能止步不前,所以他要把自己知道都告诉落天,然后一个人修炼,一个人生活。
无法原谅又无法仇恨,朱乐乐选择独自离去,不站在张地书那边。
闷头前行时,没有注意周围,忽然面前地上倒影出一道黑影,双脚猛然止步,暗道不好。
抬头看去,一颗高大的树木上,树枝上站着一个人,月光照射,青白相见,犹如死人脸,半点表情都没有。
朱乐乐面容瞬间变色,还好有黑布挡着,明亮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二人周围除了几颗大树,遍地坟墓,十几公里都没人会来。
“这么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