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女人的尖叫声。
当苏秦牧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他们的牛棚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山支和小莺在人群的外围,她们两个跪在一具尸体旁,大声地痛哭着。
有人死了,死人正是山支的丈夫,那个拿着一条猪肉的屠夫。
“你这个杀人犯,别想逃!”,说话的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对,杀人犯!一命偿一命!”,底下的人吼着,又不怎么敢靠近。
苏秦牧问道:“杀人犯?杀谁?”
白发老头狠狠地说道:“你还敢狡辩。山支的丈夫之前都好好地,怎么你们一来他就死了。莫不是贪上了人家老婆的美色,想要取而代之。别以为我们日月村没人了,别以为自己可以逍遥法外。”
苏秦牧回头看看老道。
这老道倒是睡得安稳,这么大动静居然都没醒。
苏秦牧道:“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就是你,你们没来之前好好地,一来他们就死了,不是你们干的还有谁?”
苏秦牧道:“如果我说我们没做过,你们是不是也不会相信。”
“当然不信,你们这么狡猾。”
“别跟他废话,赶紧把他们抓起来,省得跑路。”
一群人蜂拥而上,死死地拉扯着他们两人,而这老道也终于在拉扯当中醒了过来。
老道揉着惺忪的睡眼,对于眼前出现的乱局毫无准备。
老道喃喃道:“不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这是干什么”
“怎么回事,一命偿一命!”
“别啊,什么鬼,什么一命偿一命,谁死了?”
“居然还装蒜!给我打!”
……
“啪嗒—”,苏秦牧怀里的一样东西因为人群的撕扯掉了出来。
掉下的是一个令牌,这令牌就是苏秦牧离开八荒客栈的时候,桃汐送给他的。
只是当这令牌一落地,所有的村民都停下了手,他们呆立了几秒之后,纷纷跪地叩拜了起来。
“天神与我同在!”
“天神与我同在!”
……
苏秦牧从地上把令牌捡了起来,然后看着惶恐的众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等地上的村民三叩九拜完以后,那白发老人才开始恢复讲话。
白发老头道:“他身上有天神的令牌,一定不会作恶!我们要相信天神,天神才会赐福给我们。”
几个愤怒的年轻人咬牙切齿道:“虽然他有令牌,但是不代表人就不是他杀的,也许他这令牌也是偷来的。”
白发老头突然回头怒道:“天神的令牌是不可能被偷的,这令牌在谁的手里,谁就有权利。”
“可是……他杀了人啊?”
“天神是不会乱选人的。”
“那……”
……
就如此的问题,在白发老头和青年人的争论当中来来回回,却始终没有定论。
苏秦牧说道:“七日之后,凶手我给你们找出来。”
“啊—”
苏秦牧道:“请给我七天的时间,到时候,我自然可以证明自己,同时也为死的人伸冤。”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白发老头气得打了一巴掌年轻人,然后对着苏秦牧说道:“好,既然天神的令牌在你的手里,那么我们就选择相信你。”
苏秦牧道:“好,多谢!”
白发老头道:“可是我们不能怠慢了天神的客人,所以,这牛棚你们是万万不能住了。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到别处去住。”
苏秦牧道:“多谢!”
……
……
白发老头把人带去了一妇人家里,而这个妇人就是他们最初在村口问路的那个满脸皮癣的丑妇人。
这皮癣妇人仍旧是一身灰衣,帽子盖住了大半边的脸,正在用手搓着玉米。
白衣老头跟皮癣妇人交代了一下,也就走了。
这皮癣妇人看着两个人,也没说太多的话,只是把他们两个带去了房间。
而这次,他们的房间还算不错,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二人落座以后,苏秦牧推开了房间的窗子,而窗子正对着大门口,可以看见那妇人在用力的搓着玉米。
只是这妇人干活的方式很奇怪,因为她用一只手的手指扣着玉米棒上的玉米粒,这不是正常的搓玉米粒的方法,可见,这妇人根本不会干农活。
老道直接躺在了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日落西山,残阳似血。
苏秦牧和老道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吃玉米。
老道啃完一个玉米,十分不高兴地说道:“我说,花大姐,你们这里怎么全是玉米,就没有其它吃的了吗?上顿吃玉米,下顿也吃玉米,这顿顿玉米算怎么回事?”
那妇人听到这话倒是没有生气,甚至连眼睑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人肉好吃,如果你喜欢吃我可以做给你。”
老道:“……”
老道顿时不讲话了,只能又拿起一根玉米啃了起来。
苏秦牧问道:“花大姐,你讲话的口音跟我们燕国是一样的,你也是燕国人吗?”
花大姐一听这话,眼睛立刻瞪得浑圆,原本呆滞麻木的目光顿时写满了刻骨的仇恨,变得尖锐锋利,冰寒如刀,恨不得就把眼前讲话这人活活剜肉凌迟。
苏秦牧一看花大姐这骇人的眼神,手不由地一抖。
花大姐恨恨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谁……是……你们……燕国……人!”
苏秦牧:“……”
花大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