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是援军到了!是冯.拜伦伯爵大人的军队到了!”
德赫瑞姆城头的士兵们奔走相告,他们兴奋的吹响号角,拉起闸门,打开大门,欢迎牡丹旗帜下拜伦伯爵和他的战士们的到来。
在这之前的两周里,德赫瑞姆,这座位于卡拉迪亚的中心地带的繁荣城市一直处于封闭之中,终日不闭的大门关上了,坚固的闸门落下了,弩手部队站满城头,攻城器械全都被安装到了城墙之上,城市之中的空地上也正在建造攻城设备,在附近堆积着大量石块和还没有运到军械库里的箭矢。
“护城河也干了。”
在进城的时候,拜伦低下头看了一眼那曾经的护城河,如今最深处的积水也没补过他的手掌,成了一个糟糕的烂泥坑。城市之外本来也有一番景色,稀疏但恰到好处的树木被留在村庄和集市的建筑之间,道路修的平整开阔还用了卵石铺垫,当夏季到来之后,各式各样的花草都会在路旁开放,哪怕不用人打理,也能顽强的生存下去,并且为周围带来美妙的颜色。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变了,方圆两里之内的树木都被砍倒,以免被库吉特人当做攻城的材料。城外的房屋也被拆毁,免得它们成为侵略者遮风挡雨的屏障。就连拜伦他们曾经在城外建立的训练营地,那座不断兴盛最后已经形成了一座庄园的的牡丹佣兵驻地此时也被毁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则是依靠木墙拦住道路,作为抵挡敌人的简单屏障。繁华的城外集市不见了,原本摊位的位置如今都是拒马、陷坑还有铁蒺藜。唯一留给库吉特人的建筑,是一些靠近城墙的房屋,但是这些房屋的屋顶非常薄弱,而且全都在弩炮和投石机的射程之内。
当拜伦进入城门的时候,他看到一些工匠正赶着马车出城,马车上的桶子十分沉重,味道也十分刺鼻。他知道,那些是沥青,当护城河没有了河水,他们就会用火焰将其填满。
克莱斯伯爵动用全城的人力日夜赶工,将这座城市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要塞城市,大量的补给品被送入城中,甚至多的堆到了仓库之外。裁缝们正在赶工编制一张巨大的幔布,当库吉特人选择用攻城锤攻击城门和城墙时,这东西会让卸掉大部分的力量,让铁锤的挥击轻的像棉花。
大军跟随着拜伦的脚步,赶着马车进入城市之中。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带着伤痕,有些车上还躺着重伤员,但他们同样带来了鼓舞人心的战利品,满车的库吉特鳞甲、扎甲还有头盔,适合马背骑射的复合弓,还能奔跑的草原马,以及最振奋士气的库吉特俘虏,还有被故意这段撕碎的战旗。
人们聚集在街道两边,朝着拜伦的部队欢呼庆贺,因为这个季节没有花,所以他们将一些食品奉上,庆祝他们在城市之外取得了胜利。一些因为战争而心神不宁的人也纷纷从窗边或房顶数着进城的人的数量,结果让他们松了口气,超过1500个能战斗的士兵,以及许多伤员和辅助部队,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穿过街道,让人们有信心抵抗来犯之敌。
“拜伦,真是好久不见了,能在这危机之时看到你和你的军队,我向你表示感谢。”克莱斯伯爵在城堡之中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拜伦,城堡的管家欣喜的发现自己的领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笑容,之前两周的时间,哪怕是夫人都没见他笑过。
“感谢你的款待,克莱斯大人,您对我的恩情我永不敢忘,正是在您手下,我才一步步走到现在。”拜伦很谦虚的回答道。
“谦逊是种美德,拜伦,不过有的时候也要表现出自己的自信。听说你在城外遇到了一点麻烦?”克莱斯伯爵边说,边让仆人们端来食物和酒。
“我们确实遇到了两支库吉特部队,我们消灭了他们中的大部分,还为您带来了礼物。”
“礼物?”克莱斯伯爵的眉毛轻轻翘起,显得有些好奇:“恐怕不是黄金财宝吧?”
“当然,大人,在当下时刻,这礼物比黄金要有用的多。”
“莫非是库吉特的宝刀,用萨兰德的好钢打造的珍品?”
“也不是,大人。”
“哦,你抓到了一个俘虏是吗?相比他身份不凡,那这么个人质确实能为我们带来不少优势。”
“差不多,大人。”拜伦笑了一下,挥了挥手:“把他带上来!”
很快,波尔查和两个全副武装的斯瓦迪亚步兵就拖拽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人此时已经被卸去了盔甲,一只手臂已经没了,只剩下一块包裹用的白布,此时已经沾满血液。另一只手被拴着铁链,紧紧的困在自己的后背上,他的嘴被堵住了,头顶的辫子也散落下来,虽然是个比艾雷恩还要高大的壮汉,但此时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
“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信件和可汗的信物,还有证明他身份的金柄马刀,连他所骑的战马的笼头都是镀金的,他本人也是个凶猛的战士,杀了我手下三名重骑兵,我可以确认这位就是塞加可汗的亲信海图鲁千户,他的家族很强大,在草原上占有广阔的草场,并且深得可汗信任与器重。”拜伦介绍到。
“哈哈哈哈,拜伦大人,你可真是能带给我惊喜!”克莱斯伯爵大笑起来,从座位上离开,靠近之后仔细看了看这个怒目而视的俘虏。
“若他说了,我们能得到宝贵的情报。若他不说,这也是我们先现在能抓到的最好的人质。等到库吉特人攻城的时候,他家族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