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所不知,你昨晚那建议简直太厉害了,今天一大早便有人在衙门前击鼓,声称知道人头下落,这会已经被带进公堂了。”
高易惊喜道:“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真有不怕死的。”
“马大哥,你先走着,小弟收拾一下就到。”
待高易从后院绕进大堂,堂内已经开审,程先启一身官衣官帽端坐在堂上,下面跪着一个粗布短衣的中年男子,战战兢兢的说话磕磕绊绊。
程先启见高易躲在墙根,清清嗓子道:“高衙役,你且过来,本县有话问你。”
“钱师爷,你先去后面站着,你这位置先让高易小兄弟坐会。”
钱师爷一脸为难道:“大人,这不好吧,小人还得帮大人记录呢。”
程先启脸一横,道:“有什么好记的,这案子你能破?若是能破本老爷直接让你做到堂上来!”
钱师爷郁闷道:“老爷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我要有那本事便是祖坟冒青烟了。”
“没那本事就靠边站。”
程先启将钱师爷赶到一旁,笑着对高易说:“小兄弟,过来坐,这贴榜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你看咱们现在该如何办?”
高易一脸尴尬的坐下,心说到底你是知县还是我是知县。
“老爷,这审案查案,提审犯人的活,您比我在行啊,您就按流程走就行了。”
“怎么走?”程先启一时间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咳,就问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怎么发现人头的。”
“哦,对,对,开头三问,本官怎么给忘了,我这就问。”
“啪——”
程先启重重的将惊堂木拍在公案上,清清嗓子,大声道:“堂下下跪着何人?哪里人士?”
那击鼓之人跪在堂下,战战兢兢道:“小民刘杵子,家住城东月河楼对面。”
“恩,刘杵子本官问你,你说你知道梁家小姐人头的下落,那么是从何得知,知道多少,从实招来。”
刘杵子战战兢兢道:“不敢欺瞒青天大老爷,小人今日凌晨出门小解,突然发现月河楼的门上挂着一个包裹,小子好奇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当时吓得是魂飞魄散,差点没死过去。过了一个时辰小子看这天快亮了,便壮着胆子开门偷瞧,却发现那人头不见了,相比是那满月楼的掌柜将人头藏了起来。”
程先启将手中惊堂木拍在桌上,道:此乃人命关天,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大老爷明鉴,小子哪敢撒谎啊,原本今早便来报官,可又怕受牵连,所以没来报案,方才在大街上看见告示,知道有赏金所以才斗胆前来报案。”
“好,刘杵子,你先起来退到一旁,来人呐,去将城东月河楼的掌柜给我带来!”
高易堂下不由皱眉,若是这刘杵子所言句句属实,这凶手为何会将割下来的人头挂在月河楼?这未免也太嚣张跋扈了吧。
“小兄弟,你过来——”
他正想着出神,听堂上程先启喊自己过去。
高易躬身上台,道:“知县大人,您喊我何事?”
程先启小声在他耳边道:“若是等会这人头找到,咱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高易沉吟片刻道:“大人莫急,若是那人头真藏匿在月河楼,大人大可先将月河楼掌柜暂时关押,小人自会帮大人审查。”
“禀大人,月河楼老板带到!”
“啪——”
程先启清清嗓子,道:“快将人带上堂来——”
“大人冤枉啊,大人——”月河楼老板还未进堂,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喊冤。
“大胆刁民,把人头藏在哪里了?还不快从实招来,免得大刑伺候!”
“哎呀,我的大老爷,大老爷,小民实在不知道什么人头,我求求您,求您别为难小子了。”
程先启冷笑,道:“不知道,好,来人,带刘杵子上堂!”
“刘杵子你把刚才与本官讲的话再讲一遍,今日在何处看到人头?”
刘杵子跪倒在地,道:“回禀大人,小人今日凌晨在月河楼的门上看到两个头。”
“哼哼,吴掌柜,看你还如何抵赖!”
程先启将手中惊堂木一拍,厉声道:“来人,把这刁民给本官拖下去,大刑伺候——”
两侧几个衙役出列,手持执法棍和刑具将月河路掌柜绑了起来。
吴掌柜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磕头道:“老爷开恩,老爷开恩呐,小子招了,招了。”
程先启对这招可是百试不爽,任你是钢筋铁骨还是铁齿铜牙都得老实交代。
“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招了,那就从实讲来!”
吴掌柜连忙磕头道:“老爷,小人今天早上开门一看,有个一个包裹挂在店门上,一时心中害怕,叫店里伙计把人头抛到城外荒野去了。青天大老爷明鉴,小民说的都是实情啊!还请青天大老爷开恩,开恩呐!”
“胡说,明明是你杀害了梁家小姐,把她的人头割下,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人头现在哪里?”
吴掌柜吓得连连磕头道:“大老爷,冤枉,冤枉啊,小人从不认识什么梁家小姐,就算借给小子十个胆子也不敢杀人,更何况还是将人头割下如此残忍之事。”
“冤什么冤!我看你就是不老实,不肯讲实话,来人,把这刁民拉下去用刑,看他招不招!”
“慢着,慢着——”
高易一旁实在看不下去,这糊涂县令简直是在瞎搞,如此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