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启言放下手中毛笔,起身让座含笑说道:“杨贤弟说笑了,世传杨兄行草皆得法。弘农杨氏耕读传家,杨贤弟的字可是这北赵众人难求之物,一字可值千金。能看愚兄的拙作是愚兄的荣幸啊。就不知道柳兄…柳兄?”
韦启言的询问倒是惊起了一直在沉思的柳如诲,闻言不由苦笑地说道:“韦贤弟,杨贤弟。如今在下那还有什么脸再提诗词。二位贤弟的厚意在下心领了。作词?去休,去休。”
“哎,柳前辈不必如此。”杨南安一展手中折扇,背手临风带起几缕鬓角,扇面无图无画,正草背楷,无一不是精品,“只不过一词之败,怎能让前辈心灰至此。那赢鼎不过强于遣词造句,从那首无人可破的对子就能看出。柳前辈一时轻敌,马前失蹄罢了。柳前辈虽以诗词闻名,经学功夫亦是拿手功夫。左右不过是那小儿趁人不备,以强凌弱而已。”
“杨贤弟说得对。”韦启言也在一旁附和,伸手替杨南安添水磨墨,浓淡相宜才满意的罢手,“绝世好词那有那么容易出世?不过十六七的少年,名不见经传,要是真有煌煌大才,恐怕其名早就响彻了这北赵土地。那词想必也是家中长者好不容易得到的,赐予那小儿撑其脸面。不然少年家家那有那么绝顶的胸怀气魄。再比一次余绝不认为柳兄会败!小儿气运而已。柳兄莫过在意。再遇上绝对能夺回柳兄词坛英名!”
“唉,谢谢韦贤弟好意。”柳如诲眼睛一亮,萎缩的精神也随之一振,这韦启言所说有几分道理,如此能让人不敢轻易咏月的绝世好词真不像这个年纪能写出来的,这意境,这格局让人惊叹,是如此涉世未深的少年人能写出来的吗?最大的一点疑问还真如韦启言所言,若是真为那少年所作,为什么一点没听到过这少年的名字?文人谁还怕自己的名声不够遐迩的?只怕真被韦启言说中了,这词不过那少年机缘巧合所得,自己刚好撞上去了!
柳如诲心底无由来的一松,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在心底想些什么,心里计算了久久,才开口出言,表情看起来有些遗憾:“些许名气对余来说不过浮云。能提携后辈一臂之力,老夫甘之如饴。词坛有新人出老夫只有心喜的份,只是…君子不背后言人。罢了吧。”
“君子亦无所不能言,胸怀坦荡荡。”杨南安一收折扇,提笔想了一想,既然无词就抄首古词上去吧,略微一沾墨,运笔如飞,龙飞凤舞的草书落于纸上,“柳前辈请直言。”
“那…罢了。就说于诸位贤弟听听吧,切不可外传。”柳如诲睁开眼睛,谁也没发现他眼底深处那份窃喜,语气还充满着惋惜和痛心,“昔日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一出,老夫本来是心怀大慰。喜之我词坛后继有人,吾道不孤。老夫能助其成名亦是词坛一乐事。只可惜此子…”
柳如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可急坏了本来性子就急躁的杨南安,掷笔问道:“此子如何?竟让柳前辈如此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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