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小院里倒是和谐温馨。
这次观‘衣’大会,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大会在热烈的气氛中圆满结束。在众人一团和气的就要散会之时,陈淑不失时机的提起,要去老君庙里烧香还愿;古代的众乡邻,都是善男信女,加上武晨跃帮腔说:“好久没有到老君庙上香了,罪过罪过!我们同去同去!”煽动了大伙都直奔老君庙而来······
——
“张羽士”,
“小羽士”,
“开门开门”
“上香啦、拜老君啦”,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老君庙的山门前热乎着······
那张羽士作为修行之人,起的也早,此刻正在偏院摇井水上来梳洗。听到道观外众人呼叫,不禁疑惑:“今日可巧,众居士如此心诚?平日没有这么早的。”他可不敢怠慢香客,赶紧收拾整理,回应几声‘来了来了’,就叫上那小羽士来开门。
一大波善男信女就涌了进来,在门外虽然喊了几句,进了道观却都规矩谨慎,没有喧哗的了。
老君庙,自然是民间俗称,供奉太上老君的正确的称呼应该叫道观。而称呼道士们“羽士”,是因为道士喜欢听这种称呼,道士们都想要羽化登仙嘛!
张羽士引着众香客往供奉老君像的大厅而来,小羽士急忙先跑进去想整理好香案、蒲团等事物······只听他在大厅里面“咦”的一声,“师父,这怎的睡着一位道兄?”
众人赶了两步进到大厅······
“呀!是弟弟,弟弟你怎的在此?”
程淑迫不及待的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程洲。躺在地上的程洲,气的肝疼:姐姐你的戏也太烂了!急啥?这时候,你让别人先发现我才是最完美、最吼的!你应该在别人之后才发现我,之后还要装着“真的吗?真是我弟弟诶”这样才对嘛!唉······
武晨跃赶紧上前去扶程洲,“蛮痴儿?快快醒来、快快醒来!!”
程洲缓了一缓,暂时不动。这得有个过程,接着“嗯”的一声,表示苏醒;又“啊!”的一声,表示惊讶。
程洲这一醒,就一下子蹦了起来,“众乡亲为何在此?”
程洲又看看挨过来拉他手臂的武晨跃,就叫“姐——”突然就得不对,程洲差点开玩笑说‘姐夫’也来了啊!一出口,就知道不妥,强行转弯:“姐——姐和你们一起来的啊!”
武晨跃兴高采烈的使劲点头,“对对对,早上看你不翼而飞,我就猜想,肯定是老君请你享福去了!哈哈哈,你们看你们看,我没说错吧?哈哈哈哈·······”
被武晨跃这样一搅和,程洲突然很想笑,表情憋的很辛苦!嘿嘿,看来老话总是有道理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程洲矜持的回道:“大家这几日来对我尸身的照顾、对我姐姐的帮助,老君他老人家都告诉我了,多谢各位!”说完深施一礼。“待会回去,我请大家在‘金柯楼’喝酒!”
众乡邻一听金柯楼,先“嘶——咣”的吞了一大口口水,又“轰”的一起欢呼起来,一时间,声浪翻天!
程洲给程淑一个眼神,暗暗的指了一下自己的手;程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抢歩上前拉住弟弟的手,终于有所发挥,抹起了眼泪······
——
程洲昨晚出来游走,经过两里地外的老君庙,他灵机一动,终于有了点子。
在这个年代,死人复活的神怪事件,解决的办法,还得落在神怪上面。
古时候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神秘主义信徒,程洲的计策成功概率还是相当高的。
连夜跑回去跟姐姐套好招式,他又马不停蹄赶往宗祠侦察。
等再回到老君庙,已是凌晨两点钟的样子。这个时间段,潜进庙里面正合适。一老一小两个道士睡的正香,程洲将外面晾的一件比较新的道袍换上,再将头发扎了个牛鼻子抓髻(这才知道后世为什么喜欢叫牛鼻子老道)。拿了一支拂尘,就在大厅香案前躺下;又累了一天,睡会儿。这席地而躺,条件是艰苦了点,谁叫现在是创业期呢,将就着点儿吧。
这时,程洲看那张羽士在一旁站着,正满脸狐疑的盯着自己:嗯,原计划还是不太周全。我只考虑自己能从此摆脱躲躲藏藏的日子,却没有顾及到相关的群体,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眼看就成功了,不可大意······张羽士这个人,要争取拉过来,结成统一战线!压说服他,就必须让他感觉到双赢······
程洲脑子快速的运转了一下,喊道:“众乡亲,咱们待会边吃边聊,何必急在一时?让我先跟本县德高望重的张羽士聊几句。”
他很客气的把张羽士请到一边。
怎么跟他谈呢?谈理想,忽悠他?那是烂公司坏老板的过时做法,太低级!
跟他谈利益,收买他?张羽士是出家人呢,又到了七十岁的年纪,恐怕不好收买。
张羽士最想要什么?如果他是坚定的虔诚信徒,那他无比敬仰的太上老君是不可以随便拿来戏弄的,这只会让他超级愤怒;如果他只是打着幌子混口饭吃,那他也根本就不信有什么‘老君请童子’的把戏,一样也很难合作······
那,如果按照那些杀伐果决“杀杀派”的思路,是不是应该把这老道骗到一个僻静地方,偷偷的杀了他灭口?毕竟,‘做大事不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