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总管你说血书也未必束缚得住这折彦直?不怕的,我还有阴招!”何癫信心满满。
程洲无语:我特么是你那意思吗?
我只是觉得搞这种‘个人效忠’有点不尊重人格······算了,你爱咋弄咋弄。
——
“他折彦直敢不听我的?我就给他报个‘战死白马湖’中!”
“程总管您看看,我军将领王贵不也‘战’死了不是吗?这正说明白马湖的这一战、是多么的惨烈!王贵这种一营统制都能当场战死,那忠君爱国的折监军自然也要以身报效咯!靠着他的死战不退,我军方才得以大胜水匪王庆······”
“经过我一番整治,折彦直早就被我收拾的欲仙欲死。他一步服软,步步服软!何况,他也不想‘被战死’;只好按照我说的写了。我也不怕他违背誓言,那折彦直写完后,我当场叫他那些部下都进来观看。哈哈,把他气了个半死!”
“而且,他这次没有完成康王赵构交代的事情,他对康王恐怕也是难以交代。”
“我又指使最早反水的姜参赞带头说赵构的坏话,其他的属下在被射成‘火箭刺猬’的威逼之下,都争先恐后的揭露赵构干过的丑事,甚至将他的生理缺陷都说出来几处······我叫人都写了下来,让他们每个人签字画押、按上手印。”
“再叫他们都把家人住址都写下来,我派人去把他们家人都接来讨逆军中‘奉养’。事先声明——有谁说没有家人的,立即处死;有谁故意写错住址的,立即处死!”
程洲哈哈一乐:“这些人都是读过书的,有几个还是科举出身;我军中倒也缺些能写会算的。前段时间,他们把军法、参谋、后勤整理的井井有条;这回留下来就别想走啦!哈哈······挺好挺好。”
何癫又问:“那王贵的尸体怎么办?本来他硬是挺了三个时辰还没死,太凄惨了!王贵一直央求众人给他一个痛快了结,可众人都怕粘上晦气。最后还是那个张宪看不过眼,一斧枪斩死了王贵、解脱与他。”
“这张宪小子,倒是个有担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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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王贵的死,程洲并不感到愉快。
“他死都死了,尸体是无罪的;把王贵好生安葬了吧。”
“再给王贵刻个漂亮点儿的墓碑,请石匠的钱从我的俸禄里出。该给他家里的抚恤还是照给,就说王贵是与水匪作战的时候英勇战死的。你还要命令下面的众军士——那些不好听的话,不许传到他的家乡;别让王贵的小孩将来抬不起头做人。”
何癫见他考虑的这么周全,也不禁为之感佩:“程总管······以前,我何癫一直鄙视你的妇人之仁。可如今,如果我只能选一个人做敌人,我希望是你;如果我只能选一个人来辅佐,也只能是你!”
何癫这次算是把话挑明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跟着你干到底!
程洲很高兴:“何癫,我,你······哈哈,没事。”
尊重敌人,对自己绝对没有坏处。何况是敌人的尸体?
死都死了,不如故作大方、让大家都看到我的仁义!古人还是很讲究“德”治的,占据道德高地、以“大义”服人,往往能收到奇效。
程洲又想到一件事:“那个张宪,我们要把他留下。何癫,你在赵构派来的那批人中间仔细周旋一下,作个计划,想办法把张宪的母亲和妹妹救出来。”
“嗯,你出去之后;布置人手散开阵势、隔离大帐,暂时不要让人靠近。”程洲提醒何癫。
——
“见过程总管。”
锄奸组组长代明凯悄悄的来汇报工作。
程洲见到他很亲热:“明凯你作的很好啊!你归置的部下真是不错,比如那个‘尧三’;他遇变不惊、说话有条理,处事有章法;是个很有前途的人才。”
“只是这次,他在此地已经暴露;我想安排尧三去沂蒙山忠义军里,在那边建立锄奸组。他与你互相呼应,还能互相监督。”
“以后,尧三在‘忠义军’那边暴露的属下,也可以安排到你这边庇护。我希望每个部下都能有退路、都能被悉心照顾、安顿好,这样我才能安心睡觉啊!”
代明凯很感动,他举起肥厚的胖手叉手一礼:“程总管仁义!明凯与众儿郎都愿誓死相随!”
“明凯,听说这次俘虏的人里,有个康王的属下名叫代裕鸿的,实属大才;他是你的族弟?”程洲问道。
“是的,我还偷偷溜去看望了他,请总管治罪!”代明凯弯腰一礼,老老实实的回答。
“哈哈,你何罪之有?漂泊在外多年,难得碰到失散多年的兄弟,看顾一下正是必然。我这里,却是爱惜有情有义的俊杰!”程洲扶起他。(本来程洲已经发誓再也不去扶人的,实在是扶怕了)
“你看,那代裕鸿心思如何?”
“我已劝服代裕鸿投诚程总管门下。”代明凯高兴的禀报。
“哈哈,太好了!正是用他之时;明凯,你叫代裕鸿去见何参军。”
——
晚上,主帅家属营。
“你看看孟姐姐的来信,她又快生了;我也要生孩子!”折彦璋幽怨的看着程洲。
程洲顿时头大:你没看到我现在的腰伤吗?
其实腰伤还是小事,主要是折彦璋平时跟男人一样狠练武艺,她的身体肌肉横生、严重缺少脂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