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大喜过望!
王贵如丧考妣!
可接下来的场面,就让对峙的这两人惊掉下巴了。
他们看到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程总管,把‘死了’的折彦直翻过来,然后‘骑’上去坐在折彦直的小腹上;之后用手在折彦直的胸肌上做着奇怪的动作:程总管一会儿使劲的‘抚摸’着,一会儿又俯身下去,嘴对嘴的‘深吻’折彦直······
哎呀、我的天呐!
这这这······程总管这是,想必是太痛恨折彦直这个仇人了,所以就去报复他的尸体——可是,这种惊世骇俗的‘报复手段’,也太过耸人听闻了吧!?
待会儿,程总管不会还要对折彦直“奸*尸”呢?程总管他一定是怒极失智、气昏头了才会这么失态;对对,一定是这样!
董先、王贵两人都下意识的抿紧嘴巴、夹紧了菊花。
他俩一直看着程洲“发泄着”、折磨着折彦直的“尸体”,也忘了自己该干什么了,只是像傻子一样看着。
——
终于,折彦直被程洲恢复心跳,有了呼吸。
但是程洲此时的状态也不算太好,摇摇晃晃的勉力坚持;他没有发现折彦直已经苏醒了,就还继续‘施救’。
折彦直慢慢睁开眼睛,嗯?
眼前······是程总管?我不是已经死了么?你也一起死了吗?你在干什么?你张嘴趴下来是——嗯,唔、你你、你为什么要亲我?
“啊——!”
折彦直终于看清楚程洲在做什么,也感觉到刚才这一下程洲张嘴封住他的嘴巴,还往他嘴里吹气——他不由得发出撕心裂肺的的一声哀嚎,恼羞成怒、气极攻心之下,他竟然放声痛哭起来:
“啊啊啊······你,你这恶贼恶——贼啊!你怎敢、你怎敢如此轻薄于我······呜呜呜,我我折彦直堂堂男儿,竟然被蛮痴儿这恶贼轻薄了啊······嗯嗯嗯,我一世英名······以后怎么有脸见天下人!啊呜呜呜······”
折彦直哭的是惊天动地、我见犹怜······可以说是相当凄惨了!
可这还不算完呢!
紧接着,又一件让董先、王贵心灵深受残害的“惊悚事件”发生。
折彦直哭着哭着,终于想到:自己被程洲骑在身上,这个姿势太恶心了!
折彦直就自然的想伸手去推开程洲:可是,折彦直刚才手握着大刀被压在身体下,他的手指被刀柄挤压了许久;此刻双手正是又痛又麻还没有回血,手指头根本不听使唤;有两根能伸直、有两根卷曲着,看上去,就像优伶们唱小曲时候比的‘兰花指’。
折彦直就这样伸手去推程洲的胸口,可因为麻痹久了,他的手臂使不上劲。
在别人眼里看着的画面:就是折彦直缓缓的伸出“兰花指”,轻柔的点着程洲的胸口,跟夫妻俩**的感觉一模一样······
哎——呀、辣眼睛!
“噹啷”,王贵一只手中的柳叶刀掉到了地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折监军,你你、你在干什么?先是程总管对你‘那样’、后来又变成你对程总管‘那样’······完了完了,我想死——我、想、死!
董先看着这个神转折,他也是不停的摇头、摇头、摇头······难以置信!
程洲见折彦直醒来,也松了一口气;他慢慢站起,虚弱的从条案上哆哆嗦嗦的‘蹭’下来;董先赶紧上前去扶住他。
——
程洲的现代意识,自然不会觉得刚才自己的‘施救方式’有任何不妥。
他不能让折彦直死。
不管其中有什么内情,如果出现连续两个监军文官死在他的大营——那可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脱不了罪的。
你太让朝廷下不来台,那赵宋朝廷没有其他选择,也只能翻脸、掀桌子了!
到那时,程洲只能仓促的造反。如果是这个仓促的失常结局,可不符合他现在的规划。所以,他只能尽力去救活闭气休克的折彦直。
作了那么久的人工呼吸,他感觉比刚才的拼死相搏还累!
“我妻子折彦璋呢?”
“大舅哥?回来这么久了,我一直没见到她的动静。她是出发前军议定下的留守武官,应该坐镇这大帐里办公啊······你不会这么丧尽天良事先把她杀了吧?”程洲这时候必须得问清楚了。
——
折彦直这种豪门精英,他从小一直顺风顺水,早就养成了“人上人”的优越感。
他哪里遭受过今天这么离奇的逆转、这么大的挫败、这么严重的“侮辱”——所以,他这突然的精神崩溃也是可以理解的。
折彦直收拾了一下情绪,逐渐恢复了神智,坐起身来。
他的双手还是僵硬的端着无法自如控制,依然保持着那倒霉‘兰花指’。折彦直深深的呼出了几口浊气,脸色阴冷的说道:“三妹她没事。哼!她只是现在没事,将来么······”
他恨恨的瞪着程洲,发现程洲双手紧紧的按着腰肋两边的伤口。鲜血早已经顺着大腿、小腿流到脚下,脚上手工精致的浅蓝色官靴被鲜血染成了“红靴”,状况可以说是怵目惊心!
程洲笑呵呵的看着折彦直,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可折彦直看着程洲淡定到近乎于‘残忍’的笑容,偏偏却有点胆怯的感觉。
折彦直看到程洲冷静的笑容,想到他刚才在身负重伤之下拼死完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