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叫爸爸!”
“叫啊、叫爸爸!哈哈,嘟嘟哒哒······警察抓坏人啦······”
程洲一天到晚抱着肥敦敦的女儿不肯放手,强制性的给她灌输“爸爸”这个连续音节。
程洲感觉太幸福了。在后世,自己连老婆都没有;如今有了两个妻子,连女儿都有了······不敢想、不敢想啊!这,真的只是个游戏吗?
他已经完全不恨“太昊”祖宗了。
以前的种种磨难,毕竟都过去了,人总是善于遗忘的。何况,时刻记着过往的不愉快对生命健康并无好处。程洲现在对“太昊”给他机会参与这个游戏只有感激,尽管“太昊”创造这个游戏只是为了它自己“爽”。
可毕竟程洲如今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而且,眼前的这点收获,还远远不是终点。
程洲决定下一代以‘木’字边旁为名,这个规矩的制定,就是确认辈份。在古代社会宗族关系中,辈份是很重要的一个体系,对国家稳定、文化传承都有特殊意义。
而程洲没有按族谱来给下一代取名,等于就是另开家族分支了。在传统宗族社会里,家里兄弟们众多;为了个人发展,四处奔走各自为家,在古代形成分支也是必然的。
程洲定下‘木’字辈,其实还在潜在意识里跟宋徽宗赵佶叫板:你们家赵“桓”啊、赵“楷”、赵“构”这些垃圾,把华夏糟蹋成什么样子?你们也配姓赵?简直把大英雄赵匡胤的脸丢尽了!
你们家的木子边,我收回了,跟郭刚收回曹金的‘云’字一回事,哈哈。
给女儿取个“楚”字,程洲(程锋)是为了纪念后世的故乡——湖北。
——
“官人何不教程楚叫‘父亲’?‘爸爸’这个称谓,都是那些粗野乡民才会叫的呢!”
妻子孟佳懿是不太适应程洲自称“爸爸”这种“粗俗”俚语的。
程洲听了孟佳懿的埋怨,也是无奈:原来,我还是个现代人啊!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溶入到这千年大宋的泥沼里了呢······
这时候的中原,爸爸的普遍称呼是父亲,很少会有人把父亲叫“爸爸”。
但其实“爸爸”一直都是全体文明社会对父亲的最原始的称呼。蛮族的数次入侵,导致传承断绝,结果“爸爸”这个称呼要到民国以后才从国外返销进入中国,在现代社会才开始普及使用;搞得现代人以为‘爸爸’是个外来词。
早在三国魏明帝太和年间的《广雅》中,《释亲》篇已有云:“爸,父也。”
在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中,也可见到多以“爸爸”称呼父亲,而非“爹爹”,比如杨过即是如此。金庸这一点还是很讲究,说明他的文化水平真高、见识广博。
华夏传统里,比如死去的父亲被称为亡父、先父、先严、考、先考,皇考;在世的父亲为生父,“生父”亦同时可指有血缘关系亲生的父亲也叫亲爸(相对于继父、养父或后父)——在这么多需要称呼父亲的的地方,有跟“爹”沾边的吗?“爹”字只专用于祖父,就那些原始的蛮族瞎喊乱用的,强行认“爹”!
语言学和史前人类学的科学家,对“爸爸”一词进行考察发现:人类现在的十四个主要语系中,基本上都存在爸爸这个词;被研究语言中,“爸爸”一词的意思都是父亲或者是父亲同辈的男性亲属。
负责此项研究的科学家认为,对于“爸爸”在各种语言中的统一性,可能只有一个解释:“爸爸”是人类祖先最先会说的一个词。
这充分说明所有的人类最早的时候,都是从同一个小群体繁衍开来的。
孟佳懿不喜欢自家官人使用“爸爸”这个自称,是因为在古代“爸”字属于“俗”字。自汉代以后,儒家大贤们觉得要高雅,就刻意减少使用“爸爸”“妈妈”这两个称呼;书面语全部是父亲、母亲代替。
为什么呢?因为‘爸爸’‘妈妈’这个称呼,最远古的时候是照着人体器官造而来的字:‘爸’是一个‘父’字加一个胯下甩*动的‘叽*巴’,代指男性家长;‘妈’是指哺*乳器*官。
这么看的话,似乎是有点‘俗’,但不能算‘低’俗;毕竟是大自然的杰作,心中坦荡就好了,儒生们就是丑人多作怪。
——
樊凡来自东京的密信:
金童知会,
一、官家急召“提举兖州寻访使”蔡攸回京。据讨逆军暗哨代明凯禀报,已知讨逆军留守三将岳飞、王贵、张用与蔡攸应对质询,三人上报说法皆是“杜监军于欢迎会上急病突发而死、程总管痛惜万分自责不已,以至于他茶饭不思、形销骨立······”。
二、东京士子、监生、太学士数万人,聚集东华门六日不散;呈“恳请彻查杜充冒名窃官谋害国柱忠臣血书”、“谏山东徐鳞、淮南王庆反贼又起、起复程经略以讨逆贼解救苍生万言书”。
——
程洲看完这封密信,陷入了沉思。
代明凯,就是原先程洲在青塘带领的‘黑豹骑’里面的斥候队长。现在他这个暗哨身份,只有程洲和樊凡两人知道。
程洲在兖州大营的时候,健全了一系列的制衡措施。其中一项,就是‘锄奸组’。当时正好远在陕西的代明凯因为一次争夺美妾,得罪了西军四巨头之一姚家的姚平仲,他在西军里是混不下去了,甚至会有性命之忧!代明凯在不得已之下,只得远远的潜逃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