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汴梁,
它就是传说中的东京!
——
“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班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棱户珠帘,雕车竞争驻于天街,宝马(还奥迪呢)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疱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瞻天表则元夕教池,拜郊孟亭。频观公主下降,皇子纳妃。修造则创建明堂,冶铸则立成鼎鼐。观妓籍则府曹衙罢,内省宴回;看变化则举子唱名,武人换授。仆数十年烂赏叠游,莫知厌足。”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
这是一位北宋末年在东京生活过的文人回忆录,大概翻译一下,看看汴梁究竟是怎样的繁华:
我来到汴梁当‘京漂’的时候啊,大宋已经进入太平盛世很长时间了。
京城里人口太特么密集了,各行各业繁华的不得了。满眼看去,都是什么情景呢:垂着童发的小孩儿,只知道无忧无虑的玩耍;两鬓花白的老人,一生都没有经历过战争。
城里人真会玩,节日一个接着一个,我在东京天天可以观赏到各种美景:我在华灯齐放的良宵里沉醉,我在月光皎洁的夜晚无眠;到瑞雪飘飞之际、到百花盛开之时;或者是七夕的乞巧、或者是重九的登高;或者是金明池畔的禁军操练、或者是琼林苑中的皇帝游幸······
放眼所见:到处是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饰华丽的抬轿,和奢豪马车争相在大街旁抢停车位;名贵矫健的宝马,纵情奔驰在宽阔的中*央大街上;商业区里处处镶金叠翠、耀人眼目,罗袖绮裳飘送芳香。
各种流行小曲的旋律与美人的笑语,回荡在柳荫道上与花街巷口;箫管之音与琴弦之调,弹奏于茶坊雅聚与酒楼盛宴。全国各州县的人都往京都汇集,世界各国的使者都和宋朝往来。五湖四海的珍品奇货,都到京城的集市上进行贸易;荟萃九州的美味佳肴,都在京城的宴席上供人享受。艳阳、花瓣铺满道路,一视同仁的迎接所有百姓来乘兴春游;音乐、梨剧震荡长空,又见几家豪门大开夜宴到天明。
奇特精湛的技艺表演使人耳目一新,奢侈享受的生活使人精神放松。京都的百姓每年都有几次观瞻到皇上天颜的机会,分别是在元宵节观灯、金明池观射、郊坛祭天的时候。除此之外,在京城还能够多次看到公主出嫁、皇子纳妃的盛大典礼。
皇宫的重要建筑成就是创建了大庆殿,重要的冶铸伟绩是制成了九鼎。我在几十年当中沉醉于观赏盛典,迷恋于游玩胜地;京都的时尚永远在翻新,从来没有感到厌倦和满足的时候。
——
现在的东京,其实是后来建的新城,为周世宗柴荣时所筑,周长四十八里余,北宋多次增修,至宋神宗时略加拓展,周长五十里余,墙高四丈,墙基宽五丈九尺。总居住人口约一百四十万,流动人口估计有八十万······我的天呐!每天两百万人在这里生活——这太特么夸张了,放在在后世也是一座大城啊!
东京太大了,以至于后来金国女贞人终于攻上城墙,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房屋、街区,在城墙上待了几天不敢下去······大笑话啊,空前绝后!全世界仅此一例:打仗打到把人家城墙攻占了,不敢再继续进入到城市里面······
因为这些才从山沟里面出来的渔猎蛮族,没见过这么震撼的景象。纯女贞战兵总共两万人,敢下去到城里,一下子就淹没了。一百人对一个,真正的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他们。
总有人在吹嘘女贞人多么勇猛无敌,那是因为对手太弱,对比出来的;更是被大宋掌权的文弱书生惯出来的。
北宋灭亡,即是偶然也是必然。
因为赵宋朝廷把‘所有的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全国的赋税都必须先集中交到到东京,然后再由中*央政*府、将地方政府运转所需要的的资金发放下去。地方政府完全没有一点点自主权,没有任何资金储备以防突变。全国的军械制造、研发都集中在东京,绝大部分武器储备也在东京;只要金国拿下东京,北宋基本就瘫痪了。
对比大唐,首都长安几次被‘黄巢’‘安禄山’攻占;根本不影响,大唐还能延续一百五十年。
北宋灭亡完全是自己作死,并不是外敌有多强;程洲早就参悟透了这里面的症结,所以他现在很有信心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