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此去景洪(摆夷祖地),会尽快带族兵回来。 更新最快”
玉萝姗和程洲双手相握,依依不舍的道别。
“沿澜沧江河谷往南行这段道路还算通畅,顺利的话五天之后你就可以返回了。你到了景洪,要尽量搜集‘南掌’(老挝)那边的讯息,看看安南入侵的战况到了什么节点。”
“夫君,我和玉萝姗都走开了,你身边没有个心细的人照顾、我放心不下啊!”
折彦璋赶忙把程洲的手从玉萝姗手中抢过来,满脸心疼的关怀着。
程洲:······
照你这意思,你折彦璋平时还是一个心细、贤惠的好老婆呐?你虎妞那么一个实在人,啥时候也把脸皮练这么厚了?
“啊哈,夫人心中真个是时刻记挂着我、体贴着我,我好感动呢!”
程洲感情真挚的摩挲着折彦璋的额头:“乖了,放心吧!还有道明、道正在,他们经过这次出使‘遇刺’的历练,进步很大、可担大任。你和晓玥路上如果有争议,都要听玉萝姗的指示。你乃女中豪杰,不用跟她在小事上一般见识,懂了吧?”
折彦璋听得脸上乐开了花,‘嘎嘎’的直点头。
玉萝姗抿嘴一笑,转身一个小跳步就利落的蹿上马背。
——
广南西路(今广 *西省),钦州城。
“折军侯,‘讨逆军’在这四日的休整中精力恢复大半;从临近柳州、合浦、梧州、池州调拨的粮草经后军司曹代明凯清点,俱已入库。将士们士气渐起,可堪一战!”
副将董先禀报。
宋徽宗赵佶为了给折彦直的远征安南鼓劲,非常大方的也给他封了侯爵。
“董将军,你带领水师五千先取海阳(今越南海防市),占据红河口逐步向上游推进。程公爵他都快要养第四个孩子了、花销太大,咱们让他‘海阳公’能从此地食邑收得税赋,免得到时候找我等同僚举债度日,哈哈!”
折彦直倒也是个伶俐人,这玩笑开的有水平。
大帐之中董先、岳飞、牛皋、汤怀、张用众人都被逗笑了。
“我亲率中军两万人马去攻镇南关(广西凭祥),张用负责后军辎重供给。岳将军为北路军主将,率五千轻骑换乘本地‘果子马’(小矮马),迅速赶赴安南高平府方向集结。”
折彦直一捋美髯,看着岳飞:“你这五千轻骑才是一锤定音的致命杀招!董先带领水师拿下安南最大的海上贸易出口海阳港之后,安南必定恐慌;会派出‘升龙’(河内)的禁军奔来抢夺海阳港,此时我再出现在镇南关发动陆路攻击,安南只能把升龙都城周边仅剩的乡兵、民团都收拢起来,在谅山附近阻击我军。”
“此时安南又正陷入侵占南掌的泥沼中不能自拔,哪里还有兵力可以调动?只要你岳飞的五千轻骑从北面绕道升龙城背后,从红河的上游顺流而下攻此虚弱之都,定可一击得手!”
“虽杀鸡亦使牛刀!牛皋和汤怀是和你配合默契的老搭档了,这次我派汤怀充任先锋、牛皋的重甲营配合你攻坚;具体前线指挥由你一言而决,直到升龙城下的这十日内都不必向我请示。”
众将听的是热血沸腾,各个摩拳擦掌,拍着胸脯担保完成任务。
待各人一一领了符节印信出去布置,折彦直坐回白虎帅椅;眼角余光瞟了瞟斜后方的人影,他摇头叹息一声。
——
“折军侯为何慨叹呐?”
一人从分隔帷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手搭拂尘、面色苍白,清瘦无须、眼神倨傲,典型的皇宫大内的阉人相貌。
“你该不会是对官家(皇帝)的密旨心存不满吧?”
折彦直没有回头看他,看向前方的双眼一眯,咬了咬牙。
他略一沉吟,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的转头对监军内侍(宦官,在宋朝太监这个称呼还没有普及)季博回道:“季监军哪里话来?我折彦直承蒙官家亲自召见授以重任,对官家的厚爱感激涕零!自出兵以来,我每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生怕辜负了官家的重托!刚才的叹息,是我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深感压力所致,让季监军您见笑了。”
季博似笑非笑的看着折彦直,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折军侯的话发自肺腑,官家也是因为相信你们折家将门世代忠良、才挑选了你来完成此次重任。我来讨逆军名义上是个监军,其实就是个看客,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你不必理会与我。咱们一起好好的办好这个差事,早日回东京复命才是,哈哈!”
他干笑两声,告退回了自己营帐。
折彦直回想起昨晚季博偷偷钻进自己营帐宣布的那道密旨:‘官家密旨、敕令折彦直——尔拿下安南之后,即刻进攻大理;同时四川各路军丁已经发动,将会从北面围攻大理;扫荡西南边患,底定万世太平!’······
呵呵,开什么玩笑?
打仗是那么容易的事?刚刚灭掉一个中等强国(还没开打呢!不过机会确实好,安南自己作死的成分比较大),不用去花时间安抚本地百姓、宋军士兵不用休整?
陛下把打仗也想的太简单了,当年你命令‘五路攻夏’的惨败、丧师十万的伤疤这么快就痊愈了?
最重要的是:程金童代表大宋出使还在大理国内,我以疲惫之师从南边进攻大理、四川哪里从北面包抄······这不是把程金童和上百米大宋使团当欺骗大理的棋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