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缇,来,咱俩单独聊聊。”
程洲扶着摔的晕乎乎的安可缇走到一个沙丘后面。
“安可缇,听说亚细亚高加索那边是全民信教?”
安可缇揉着屁股,怏怏的回道:“是的。”到这时候他不敢再嚣张了。
程洲亲切的拍拍他的肩膀:“抱歉啊,你没有大碍吧?我的亲友们跟你开玩笑呢。都是些粗豪军汉,手上没个轻重。”
“那你信的什么教?”程洲把话题引开之后突然又转了回来,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我信天主,就是中原所说的景教。”安可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程洲观察到了:呀嗬?你小子嘴还挺严的咧!
“那,你听说过犹太教吗?”
安可缇听到这话顿时浑身一震,然后强行镇静:“哈,这,犹太教?嗯,听说过没见过。”
程洲趁安可缇慌乱,一把就扯出他脖子上的的挂绳:“这系的是什么、一把钥匙?”
挂绳上当然不是钥匙,是一个十字架,一个双头鹰十字架。
安可缇警惕的迅速抢回十字架,塞到怀里:“对。就是钥匙,西州这边的钥匙就是这种形状。”说完这话,他脸色惊疑不定;两眼死死的盯着程洲身体重心压低,双脚前后交叉步——竟然是要对程洲灭口的架势!
程洲:嘿!有点意思。
——
先前我家婆娘把你一顿举高高,摇晃之间甩出你藏在脖子下面的十字架。你摔到地上之后很快发现了,就不顾身体疼痛赶紧收进怀里。
这时代可没有宗*教*迫*害,你那么害怕干什么?这里面分明有问题。
刚刚我刻意把你那个十字架扯出来看清楚了,确实是‘光明会’的特殊十字架。
我家虎妞,无意之间立了一功啊,回头晚上好好‘犒劳犒劳’她!
安可缇现在大概也想明白我是有意为之,所以:你是要杀我么?
“没看出来,你安可缇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掼跤高手呐!”
程洲将狐皮大氅脱下,甩到一边:“来。”
就简单一个字,没有更多废话。
安可缇脚尖早就插到沙土里面,他一抬右腿——“哎呀!”他安可缇的眼睛就被沙子迷了,右腿的沙子还没来得及踢出去呢。
程洲在安可缇抬腿扬沙之前,就抢先先使出了‘飞沙腿’。
他哈哈大笑:“意外不意外、刺激不刺激?”
“跟我玩这些伎俩?你大概不太了解,我从六岁就在跤场厮混了;什么阴招我没见过?”
安可缇叫苦不迭,沙子迷的他浊泪长流;他一只手揉眼睛,另外一只手还伸出去使劲挥舞防御呢!
程洲大摇其头:“想当年中原的‘黄河跤王’,不知比你高到哪里去;我一样把他整治的明明白白。你刚才不搞鬼的话,我还准备给你喂喂招、调教调教你呢!”
——
等了一会儿,安可缇的眼睛差不多能看见了。
程洲上去询问:“你怎么样,还好吧?咱们——”
话语未落,安可缇右手闪电般探出,搭在程洲的左肩;他左手也几乎同时抠住程洲的腰带。
安可缇的想法是右手在程洲肩膀上一推,让程洲向后仰、重心不稳;左手抠住程洲腰带再拉回来,让程洲又形成前扑;彻底晃晕他。
再接一个拌腿、程洲拱到地上嘴啃泥,那时自己就趴上去一个锁喉了结他的性命——完美!
哪知道,安可缇右手一推肩膀;程洲左肩微微往后一缩,就化解了他的推力。
安可缇的还没来得及变招,他左手任然是按照套路抓住程洲的腰带一个回拉。程洲顺着他前拉的力量往前抢步,一头撞在他的眼角;安可缇张大嘴巴、嘴里“嗷”的痛呼声还在酝酿之中呢,程洲按住他的肩膀、紧接着抬左膝一顶,正中他的小腹······
安可缇疼的“嘶”的一声倒抽凉气,把原先的惨叫给咽下去了。
他像鸭子一样蹲下,冲程洲摆了摆手、意思是‘不打了’;原后踉踉跄跄的走到一个沙堆坐下。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程洲‘啧啧’叹息。
“想必你们泰西那边行的是‘霸道’,崇尚武力。好像你们有句谚语叫做‘弱者不配拥有朋友’?”
“我觉得这话没毛病!”程洲给了一个赞。
“毕竟中国也有句俗话叫做‘不打不相识’,说法不同、理念一致!我把两句话中西合璧、精炼总结一下。”
“那就是——你丫欠揍!”
安可缇:······
想一想,这个中原大官的话听着让人生气,但也是事实啊!
安可缇转过头,眉角肿的老高、下面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捂着肚子咧嘴一笑,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安可缇还给程洲树了一个大拇指学着程洲说道:“没毛病!”他算是承认自己欠揍了。
“噗——!”
程洲笑喷了。
安可缇,你特么的还真是个人才!
——
“行了,咱俩说点正事。”
程洲拿出双头鹰十字架:“我抓你的十字架看当然是有原因的。”
“我也是‘光明会’成员,在中原东京城也就是你们说的开封入的教;你看看吧。”把十字架递给安可缇。
安可缇有点惊讶,但他明显也是知道东京城里那个‘光明会’的;接过程洲的十字架,他还拿出自己的仔细对比了一下,防止造假。
安可缇还要盘问清楚:“你是东土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