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礼上,她在众多折家亲友团面前很是得意;特意把授职官礼服穿上,豪放的去挨个敬酒。
程洲对折彦璋这种俗气的炫耀行为很是无奈,但他也可以理解:折彦璋母女在折家地位不高,这么多年来受了不少白眼!俗就俗一回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还没完呢,紧接着就是姐姐程淑的婚礼。
并没有意外、没有刺激,事物发展的基本规律似乎本来就应该这样:程淑嫁给了当初极力追求她的漆匠、现在的“金铼”的大掌柜武晨跃。
“金铼”现在的现金流还不错,当初的拆借的款项,已经偿还了大半。‘金铼’钱庄在前一年的迅猛扩张逐步停止、稳固之后,资金在今年大量回流。
程洲嘱咐武晨跃,不要向黄河以北投入。因为靖康之变那段时间,山西、河北被长时间的拉锯战撕扯的稀烂,投向那边的资金必然赔本。将来就是稳定住以洛阳为核心的中原,把有限的资金和精力投向西北、四川、湖广。
江浙也不能去,一是路途太遥远,生意难以掌控。而且之后又很快就要发生“方腊叛乱”,把江南也打了个稀巴烂。
在西北的“街浪仔”情报组,就地交给延安本地人驼炳负责。
程洲推荐没有单位接收的驼炳在刘延庆的延路挂个闲职,领点薪水过活;刘延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程洲的。
程洲让他用信鸽常与高宠通报西夏内情,并负责“金铼”钱庄、孟记商号在延安州稳步发展势力。
西北的“街浪仔”主要由边境各族流浪儿组成,他们的外貌和口音,只适合在西北活动。
程洲寄予厚望的情报机构“纵横司”,已经在都司樊凡和侦讯使万燕妡的努力下搭起了架构。她俩已经开始训练中原本地的“街浪仔”,程洲翻看着‘纵横司’的章程和日志,甚是欣慰。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有条有理的进行,程洲开始有种天下尽在吾一手掌握的快感······
他正在自己品咂美妙滋味呢——
“老爷老爷,有京东东路来的书信,发信人落款‘徐’!”
府上才招募不久的毛躁门子就呼叫着跑了进来,呈上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