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这一战之后打算如何安排鲁国的未来?”
“无论结果如何,除却我吴国五千将士之外,这都算是鲁国的内耗了,倒是百废待兴,确实应该好好规划一下未来。不过伯父,这个问题你应该和鲁君商议吧,别说我只是吴国的公子,就算我是吴王也无权执政鲁国吧?”
叔孙伯牙苦笑道:“公子,我们就不要打哑谜了,事到如今联军已发,或许姬衍那小子还看不出来,但我知道战后便是鲁国重新洗牌之时,会有新的“季孙氏”崛起。如今我都什么也不知道,说明这个“季孙氏”非我叔孙家,那就只剩下孟孙家了,公子这是打算将孟孙氏推上推上从未有过的顶峰,那我叔孙氏该如何自处啊?”
“伯父说笑了,莫说叔孙氏实力强大、底蕴深厚,就是叔孙氏之下的一些世家也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我保证。”,华辰真的没想到温文尔雅如叔孙伯牙会说出这样一番“简明扼要、直戳要点”的话,果然把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对于叔孙伯牙的直白,华辰竟有些无言以对了,不过他所说的也绝非敷衍,吴国和庆忌需要的事一个盟友甚至是一个助力,但绝非是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所以无论如何鲁国之内都必须要有掣肘孟孙氏的一股或者几股力量。
叔孙伯牙正色道:“公子,真的没有什么改变的余地了吗?”
华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头。
叔孙伯牙叹了一口气后脸上严肃消失不见,笑道:“既然公子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再强求就是我叔孙氏不知进退了。也不知道清寒那丫头会不会责备我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送公子过去吧。”说罢,叔孙伯牙起身上前往将门打开说道:“公子请。”
“伯父先请。”
两人并肩来到主厅前,叔孙伯牙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公子请进吧。”
“嗯”,应下一声后华辰独自往热闹非凡的主厅走去。看着华辰的背影,叔孙伯牙颇有些无奈,华辰的保证看似是在安叔孙家的心,实则却是一把剑,一把切断叔孙氏任何念想的劝退之剑。他的意思很明显了,我已经许你自保有余了,你还想要怎样?
和叔孙伯牙的谈话没有影响华辰的心情,在他看来这是人之常情,最终结果未定之前换做自己也再争取一番,而且叔孙伯牙还是很懂得分寸的,见自己态度坚定之后并没有过度追进,这已经很好了。
才刚走到主厅门口,就看见屋里一片莺莺燕燕以及夹杂在其中那些鲜衣怒马的青年。华辰没有在这些客人身上注意太多,而是径直走到大厅的最里边。没办法,和大厅最里边的景象相比,其余的少爷小姐们也只能红花旁的绿叶了。
在大厅的最里边站着三名女子,分别是主人叔孙清寒以及数日未见本应待在王宫之中的季孙紫烟,还有一个华辰很想见却不想在这里见到的人——孟孙子渝。
叔孙清寒高兴地走到华辰身旁说道:“你可算回来了,都等你好久了呢。”
华辰柔声说道:“就是和伯父谈了一些琐事,应该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吧?”
“嗯。”叔孙清寒乖巧地点了点头,整个上身都微微前倾,给人的感觉就是在背后轻轻一推她就会扑倒在华辰怀里。
“……”华辰感觉智商不大够用,自己这是赶上了还是迟到了呢?
回到主厅之后叔孙清寒的情绪一直不高,在场的这些世家子弟也想逗她开心却没有一个做到的,看到叔孙清寒因为这个长相俊美白衣男子的到来而眉开眼笑,他们都有些不是滋味。开玩笑,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就算叔孙家不缺那几口饭呃~也不行!
一个身材矮小,几乎可以用上下、前后、左右一般粗来形容的紫衣少年语调怪异地对着华辰问道:“这位是谁啊?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不会是哪个刚搬到曲阜的边城小家族的少爷吧?”
华辰有些乐了,他想不明白择机怎么平白无故就受到了敌视呢?看着那个微胖的紫衣少年,华辰说道:“是啊,刚到曲阜不久。阁下是?”
一听华辰果然是个“外来户”,这位紫衣少年一下子好像又硬气了几分,昂起头带着几分傲义地说道:“少正家,少正坦。”
“少正坦”,华辰轻声重复了一遍小胖子的名字后又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笑道:“兄弟,你们家是鸡窝里飞出了一只凤凰还是满门正苗就你一个长歪了?”华辰所说的“凤凰”自然就是少正倥了,而对于这个多半是少正倥族弟的小胖子,华辰也是有心调侃一番了。
“你说什么?”紫衣少年一脸阴沉地指着华辰说道:“今天是清寒姑娘的生辰,我不和你计较什么,希望别让我在曲阜城的其它地方碰见你,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没长歪也是可以变歪的!”
少正坦确实有些怒了,华辰在打量着自己的同时又当着这么多人的说出那么一番话,他怎么也不会让华辰好好地过下去。身材“圆润”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周围了解他的人都已经不会提及此事了,毕竟曾经有好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已经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
叔孙清寒没想到华辰一来就和少正坦吵了起来,她和少正坦不算熟识但因为少正倥的关系小时候也曾一起玩过,不过和华辰相比显然就不值一提了,她拦在华辰面前一脸严肃地对少正坦说道:“少正坦,今日来到这里的都是我的客人,你若再出言不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