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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牡丹园占地极广。
阮棉棉腿都走酸了,才逛了不到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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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父子还在书房中商议该如何应付司徒三爷。
吕阿林却已经拖着一条残腿回到了客院中。
一名十一二岁,名叫南星的小厮把他迎了进去。
南星见他面色十分阴郁,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连喘气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吕阿林直勾勾地盯着架在书案上那条伤残多年的右腿,双目中的怒火像是随时都会迸发出来一般。
拜司徒阮氏所赐,他成为瘸子已经七年了。
七年来,他不知寻了多少名医喝了多少苦药汤子,这条腿却依旧还是老样子。
他时常在想,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情,自己现下会是什么样子,又在做什么?
老王妃卢氏和王府其他人容不下他是肯定的,但赵启一直对他还算不错。
如果没有这条残腿拖累,凭借他的能力,不管做官还是行商,前途定然都差不了。
可如今……
他突然间一发狠,握紧双拳用力在那条残腿上捶打起来。
“公子——”南星噗通一声跪在他身侧,伸手想要制止他的动作。
阿林虽然只会一点皮毛功夫,但力气却不小。
他一挥手,南星便重重摔倒在地上。
然而,他却顾不上自家的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阿林的胳膊。
“公子,小的知道您心里不痛快,可您也别把气往自己身上撒呀……
这几日您的腿才刚刚好些,万一这一下子又弄疼了……要不你就打小的,小的皮糙肉厚……”
说着说着,南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阿林双拳一松,痛苦地合上了双眼。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渐渐恢复了平静。
“南星,起来吧。”他睁开眼睛,用力搀了小厮一把。
南星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公子,咱们还是回蔡州吧,省得夫人和姑娘挂念。”
阿林涩然道:“傻话!爷到曹州才刚几日,该做的事情还一样没做成,回去喝西北风?”
况且,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真不觉得母亲和妹妹会挂念他。
她们都盼着自己能有出息,可在自己有出息之前,她们不认为自己是个拖累就不错了。
南星年纪虽小,但自家公子的遭遇他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公子。
阿林不想和他扯这些事,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明日司徒曜会去牡丹园,你去安排人手暗中盯着,切记千万不要惊动他。”
“是,公子。”
※※※※
第二日,司徒曜和阮棉棉都起了个大早。
宅子里没有厨娘,也没有食材,他们索性直接去巷口的小摊儿上用了早饭。
曹州城本就不算大,用过早饭后他们乘马车慢悠悠出了东城门。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已经来到了陆家的牡丹园。
司徒曜率先跳下马车,朝阮棉棉伸出手:“夫人。”
阮棉棉身高腿长,下马车这种事情对她而言再简单不过。
平日里是不想让丫鬟婆子们尴尬才让她们搀扶,至于渣男……
才不想和他拉手呢!
她一拢裙摆直接跳了下去。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司徒曜无奈地笑了笑,朝史可奈和红翡挥了挥手:“走吧。”
几人走到大门口,只见两名管事打扮的中年人早已经候在哪里。
两人一起笑着给司徒曜行了礼:“小人见过卢三爷。”
司徒曜笑道:“二位管事不必多礼,这位便是卢某的夫人。”
说罢笑盈盈地看向阮棉棉。
两名管事都是陆老太爷的心腹,对今日这位“卢三爷”夫妇的身份心知肚明。
眼前这位身量高挑,容貌明艳的妇人,一定就是那位大将军嫡女,一品襄国夫人阮氏。
两人哪里敢怠慢,用比方才更加热情的态度给阮棉棉见了礼。
要换作从前,司徒曜定然不会这么快就起疑。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本就怀疑自家身份已经暴露了。如今一看这两名管事的态度,心里顿时如明镜一般。
他抬眼看向阮棉棉。
没想到阮棉棉居然对他眨了眨眼睛。
本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举动,司徒三爷的小心脏居然突突加快了跳动,耳根子都红了。
这眼神简直……太妩媚了!
他觉得自己竟然像是重新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代一般。
阮棉棉:“……”
死渣男这是在抽风?
可他就是要抽也别在这种地方抽呐!
明摆着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居然一点都不警觉。
弄出这么一副羞答答的表情是想作死么?!
阮棉棉狠狠剜了司徒曜一眼,这才对两名管事笑道:“烦请二位管事引路。”
一行人很快走进了牡丹园。
正如昨日谷雨所言,此时已经过了牡丹的盛花期。
视野所及之处,只有几丛算不上名贵的牡丹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花朵,实在算不上是多好的景致。
阮棉棉不懂园林,这牡丹园里的布局有多精妙她说不上来。
大约还有不喜陆家的缘故,反正她就觉得,这牡丹园的景致远远及不上韩先生的倾音阁。
司徒曜和她不一样,吃喝玩乐方面他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