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忆见此,眉头微皱,冷声道:“你当真以为,连续作战这么久,我不知道你体内的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难道你真要与我辰阳宗拼个你死我活?”
徐焰将落回手中的扶摇向上平举,剑尖对准严子忆的胸口处,口中则是淡漠道:“我是不是真的气力衰竭,你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徐焰手中的扶摇,再次毫不讲理飞去,刺向严子忆。
面对只有三丈之距的徐焰使出飞剑,严子忆顿时大惊失色,如此短的距离,他根本没有自信能够完全躲避这诡谲莫测的飞剑,而他此刻又不敢以退为进,前去攻击徐焰,因为他早就失去了原先对近身作战的必胜底气。
随即,严子忆选择一边闪躲飞剑,一边则快速后退,口中则不忘威胁道:“好你个徐焰,今日之仇我辰阳宗记住了,你此番连伤我辰阳宗两名内门弟子,一个月后的‘百山春猎’,我倒要看看你们莲花宗的弟子,到时有没有本事悉数幸免于难。”
看着不过才十息左右时间,就与自己拉开了数十丈距离的严子忆,徐焰瞬间哑然,此人逃命时的速度丝毫不比进攻时慢,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举动,不过对方在这种生死时刻,亦能做出如此当机立断的抉择,以后指不定会成为一个相当棘手的对手,不过此时的徐焰,确实也没有气力再作追击了。
看着身边这位只是脸上带有些许轻伤就不战而退的师兄,已经帮李子凡止住血的徐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辰阳宗的四名弟子中,只有他尚且完好无损,可是连严子忆都不敢对战的徐焰,他徐牛初入三品,根本连尝试都不用。
他看了一眼那尚且还昏迷在徐焰不远处的张春,咬了咬牙终是向徐焰方向徐徐走去。
短短二十丈左右的距离,徐牛走的却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位‘本村’,会不会突然对他出剑,不过最终他还是安然无恙地走到了张春身前,然后背起对方,不过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身后的徐焰终于开口道:“徐牛,这是最后一次本村之情,若再有下此,我必杀你。”
徐牛闻言,身子不禁一顿,苦笑道:“徐焰,没想到你已经这么厉害了,你放心,我徐牛还不会蠢到自寻死路。”
徐焰脸色冷漠,没有再多说什么,最终任由这四位辰阳宗弟子,从这片山林中渐渐离去,最终消失不见。
等到四人彻底从自己的感知中离开,徐焰才如释重负,然后突然单手握住自己的嘴巴,而等他将手掌放开时,依稀还能从他的手心里看到,正有一片猩红。
强行吞下自己差点就要吐血的血液,徐焰擦了擦手中的血迹,这一战其实远比表面上所展示出来的结果,要严峻得多,至于最后时刻他对严子忆出手的那一剑,完全就是强撑着气力衰竭的地步御剑飞行,可如果没有这一剑,以严子忆的心性,断然不会退的如此果决,而使出这一剑,他又必遭反噬。
徐焰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鱼和熊掌不可皆得?”
咽下这口闷血,徐焰的感觉才稍微好受了些,他远没想,一次外出猎捕也能祸不单行,好在他最终还是以一剑之力,吓退了严子忆等人。
解除了当下所有的危机后,徐焰立刻盘膝坐下,然后开始疗伤,同时恢复起体内早已消耗一空的气力,那已经狼狈离去的严子忆却不知道,此刻就在徐焰的紫府中,正悬浮着一部散发着古朴之气的书籍,而这部书籍,就是他试图从对方身上得到的武修功法。
书籍看起来并不厚实,大概只有十页左右的样子,但在徐焰的操控下,书籍徐徐翻开了其中一页。
第一页上,只有寥寥四个字,‘撼地’,‘观天’。
然而,这部看起来其貌不扬,全名为《长圣经》的经书,却是一部由曾经的‘他’,所独创的武修功法,即便是连当年的剑祖‘荒’,都要对它为之侧目,因为这部经书,让曾经作为武修的‘焰’,距离真正的永生只差毫厘。
要知道,在他们所处的那片天域里,武修比之起大成后的剑修来说,只能用‘莽夫’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