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我敬你一杯。”正当楚南一圈人认好要做下时,桌上那位年轻人笑着主动站起来举杯道,“我其实挺好奇的,你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可为什么会和刘市长成了兄弟?你大哥刘市长和我爸可是平辈呢,这关系搞的,那我不得叫你叔叔了?”
楚南楞了楞,旁边的高官们也都静了一静。谁也没想到这年轻小伙子居然会说这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服气楚南辈份比他大,还是不满他一个商人有资格坐在这里?
楚南看了这小伙子一眼,刚才刘志川介绍时说了,他是东南省副省长的儿子,名叫张捷。
“张捷,怎么说话呢?你刘叔叔的义弟当然和我们是平辈,你有什么好唧唧歪歪的?小孩子家家话多什么?这里也是轮到你说话的地儿?”
张捷的父亲张副省长立刻脸上挂不住,瞪了他一眼。
“爸,我怎么说也是个小小主任,人家还是个经商的呢,他都可以说话,我怎么不可以说话。”
张捷不满的出声,显然他是有些对楚南不服气。
也是,楚南年轻他也年轻,楚南是商人他大小还算个官员呢,怎么就没资格开口说话了。
楚南倒也没和张捷一番见识,毕竟是副省长的儿子,怎么也算是官二代了,嚣张跋扈都不足为奇,说几句不舒服的话就更是家常便饭。
“张捷兄弟,咱们都年轻,各论各的就行,你要不嫌弃就叫我声哥,行不?”楚南笑着道,“辈份没那么重要。”
张捷看了楚南一眼,顿时有些不干道,“凭什么你当哥啊?为什么我不能当哥?咱们不是各论各的吗?”
这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张捷明知道刘志川是楚南的大哥,现在他竟然也想当楚南的大哥,那岂不是说他能和刘志川平起平坐?
好家伙,还真是口气不小啊!
张副省长终于听不下去了,一瞪眼便拉了张捷一把,示意他不要再无理取闹下去。
张捷见老爸似乎真的发火了,便不敢再开口说话。
刘志川脸上也尴尬不已,这时张副省长笑道,“老刘,不好意思,我这儿子宠惯了,上不了场合台面,今天我是当成朋友之间的普通聚餐才叫他来的,多多包涵。”
“老张,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你拿我当朋友,我拿会怪贤侄啊?这年轻人嘛,活跃点是好事,死气沉沉才是大忌呢,来来喝酒喝酒。”
刘志川虽然心里不高兴,脸上肯定不会表露出来,举起酒杯就敬酒,很快便这不愉快的小过节给掩盖下去。
楚南旁边坐着的林颖俏脸红红的,倒不是害羞的而是被气的。她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张捷明显就是瞧不起楚南一个商人,才会故意刁难吗?
别说是他,就是在酒桌上坐的这些大官们眼神中,又哪里拿楚南当盘菜了?
林颖看的出来,刘志川又如何看不出来?不过他倒没有着急,而是依旧陪吃陪喝的好生招待着,不时说几个风趣笑话,让酒桌上不时响起阵阵笑声。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其乐融融的场景让楚南不得不感叹,自己这个大哥能够白手起家,却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不是没有原因的。
几杯酒下肚,这些政府要员们也渐渐起了酒兴,说话也轻松了些,不再刻意的保持矜持。当然,酒精沙场的他们自然依旧清醒,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们早已经成精,心里明白的很。
都说当官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到了这个级别那更是难于上青天。这些官员都是人精,和他们耍小心眼,那就是找死。
所以楚南只看只听却不说,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些老泥鳅们的对手,所以少说少错,干脆就当个忠实听众就行。
倒是张捷显得很活跃,不时说上几句,明显更融入刘志川他们的圈子,毕竟也是个官员,虽然应该并不算大,但显然也有自己的一套交际手段。
看的出来,张副省长对他这个儿子虽然嘴上不屑老是批评,但心里却是很满意的。话又说回来,官二代们之中不学无术的实在太多,能稳定的进入仕途,本身就是张捷可以获得这些大领导们认可的资本。
除了楚南和林颖父女,其他人都在侃侃而谈,显得气氛很热烈。林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咬着贝齿捏着自己的美腿,硬生生把冲动和不满给憋了回去。
她确实哪受过这种被冷落的气?身为一家医药集团的负责人,走到哪不是风风光光的?可是现在却成了无人问津的边缘人物,她不失落那是假的。
可她更气的倒不是这点,而是这些高官冷落了楚南!就算眼前这些都是省部级的大员,可楚南在她眼里,却是无比崇拜的伟大男人!所以冷落了他,林颖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的。
“哎,为官难啊……很多老百姓都以为当官的重权在握,就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干,可他们哪知道,官场上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酒桌上正说到关于拆迁改造的事情,这时张副省长便感叹不已的出声道,“就拿东南省来说吧,几个拆迁项目,很多时候仅仅因为信息不通,上令下传时出现误解,就和老百姓闹了矛盾,老百姓不怪执法的,就怪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可他们不知道,有些时候不是领导不愿意沟通,而是根本就不知道百姓们到底想干什么,要干什么。”
“是啊,信息不通畅,造成百姓对政府的口碑越来越差,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