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肯易,那我便将马赠与徐州,请徐州也赠我一人好啦。”
“虽为部曲,却非仆佣,情若兄弟,岂可赠人?”
“既是兄弟,兄有命,弟安敢不遵?权当借予该数月可也。”
“卿从前可习练过射术么?”
裴该摇头:“徐州此言,如问一婴儿可曾识得文章。”
“既是从未学习过,以阁下的年纪,恐怕半年也难以入门啊。”
“那便商借一年好了。”
王导实在憋不住了,提高声音:“士稚!文约!”
祖逖和裴该对谈得是言笑晏晏,可是听到王导高声呼唤他的名字,突然间却把脸一板,扭过头来:“茂弘,我来问卿。此前我携族人避乱泗口,琅琊王拜我为徐州刺史,可是茂弘所荐?”
王导说没错,是我向大王进言的。
“我所见者,唯一牍版,而无颗粒之粮、尺寸之兵,徐方广袤,群贼环伺,难道是靠着三寸之舌、一尺白板便可以治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