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苦笑着摇一摇头:“我为朝廷大臣,岂可自狗窦而出?”
那女子劝道:“性命要紧,何惜荣辱?且我不言,谁人知之?”
裴该心说真要是生死关头,说不得,狗洞也只好钻上一钻了,但问题是——左右望望,这院墙也不算很高嘛。于是退后两步,然后猛然间加,一个纵跃,双手便即巴住了墙头。
手是巴住了,问题腿上不去——主要问题是他此刻穿着公服,上衣下裳,两条腿就不容易撇得太开。心中不禁恼恨,所谓“华夏衣冠”,看着挺飘逸,却实在不便于活动啊,这若是上下一体,两侧还开衩的胡服,爬墙就要容易得多啦。
忽然觉得身下一股大力传来,低头一瞧,原来是那女子以肩膀相承,裴该借势一努力,终于上了墙头,随即跃至院外。然后那女子也从狗洞里钻出来了,伸手朝不远处一指:“那里已备好了马匹,裴公可急从西门出城去——西门之守乃荀氏旧将,必不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