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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事儿交给了张全友大叔,他拍着胸脯子保证,中午饭前赶到村里。
两人牵着马,走在丹镇上,多少有些让人侧目。
“去京城?”
显然这个提议,娜仁花丝毫没有准备,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镇里,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爱也有厌的人和事。
一个蒙古少女装扮,一个蒙古青年装束,一看就是从牧区来的两个少年,再一看,娜仁花像在严冬里盛开的格桑花般的容貌,年轻小伙子们都会多看两眼,有的还会无意假意哪怕走冤枉路也要跟着多看一段。
骏马配红衣少女,成了腊月里丹镇的一丝亮美的颜色。
旁边,骑术实在一般,不过也算高大威严的韩枫只能衬个灰不拉叽的绿草,叶都不算,这是韩枫给自己的定位。
“我极少来这里,每年春节会和他们一起过年。过两年汉历小年,他家准备订亲宴,换中。”
两人路过旗水务局家属院的门口,这时还是一个平房的院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门口依稀的有几个人出来进去,厚厚的大棉衣裹着,军棉是很多男人的标配,连韩枫也戴着三舅扣脑袋上的这种帽子。而女人就是大围巾,包头式裹着,只露出眼睛。路上常见的是自行车,偶尔也有辆摩托哼哧着过去,冒一屁股的白烟。
这个院子里住着表姐的阿妈和后爸,还有七岁刚上小学的妹妹。
可是这里不是她的家。
不是。
“走吧。按我说的做,和我一起去京城,不按他们大人的套路出牌!不说也不犯法。”韩枫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什么!
表姐一惊,大眼睛下意识的瞪大了,“套路……出牌?什么……意思,我汉语也没学不好。”娜仁花有些羞涩,“我,我初中毕业后借了上高中的同学的书自学,只是数学学不懂,英语只能死背单词,语文还,还成,看了好多的书,就是你说的这个,没读到过。”
韩枫悄悄的汗颜,心说我学的也一般般啊,这词你要是能在古代国学里寻到那才怪了,“啊,姐,你可真努力,我得向你学习。那个啊应该叫流行语,大城市里的人呢喜欢造词儿,套路的意思就是某件事物的即定程序,比如你一直没迈过去的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就是个套路,出牌这个你应该懂得,打扑克的时候是出牌,而这件事发生了我们怎么应对就是出牌的意思。”
“你说的,是私奔?对吗?”
修长细腻如脂的手伸过来,抓住韩枫的双臂,十分热切的看着韩枫,“像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一样,啊——不对、不对,要学也要学红拂和李靖!”
晕!
韩枫的脑门立即凉了,自己只是想带她走,她却立即能引出典故来。
对了红拂和李靖怎么搞一起去了?
“姐,你……平时,很喜欢,看这个——国学吗,比如汉乐府、诗经,还有这些典故?”
“啊。”娜仁花微笑道,“是啊,我爸爸留下好多书,他都没来得及读,我放羊的时候没事就翻来看,发现书里好多优美的故事,好多感人离伤的歌辞。”
韩枫知道到底谁肚子里没墨水了,抛开数理化不提,这语文……她可是个蒙族的小丫头啊!
“姐,私奔有点难听,我们这叫投往人生的自由!”
“嗯。小枫,你有文化,姐信你。可是,我不想不明不白的离开,我要让他们知道,我长大了,我自己来决定我的命运。我爱的是你,不是那个什么乡长的儿子!”
韩枫暗想,只要你不提嫁给我,就成。
可是,想到这个,看着比花还要美的表姐嫁给别人,肚子立时放空的感觉——不对,不对,我可不是好色之徒。这是因为姥姥和妈妈,一定、一定。
“哎,你一直不来,我又不敢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喜欢了你。可能你和我阿爸像吧,可能是因为你和我最亲最亲,反正,我要努力再努力,待你亲口求我嫁给你!呵呵!”
一扭身儿,跑了出去。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和他们说,钱我会还给他,而且我会养我的妈妈和妹妹!婚姻的事,我自己做主!”
韩枫没想到会是这样,想去拉——可她的速度不比自己慢,大长腿一抬,说话的功夫都过了斑驳破碎的马路。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韩枫也不含糊,本来想卖了羊回来再过来和他们解决这件事——表姐是不愿不清不楚的离开,韩枫能懂得这个骑马都要骑最烈性的纯马的丫头,也最怕这一点,以后怎么解决她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上午十一点多钟,还是周末,后姨夫王长顺也在,大姨和小表妹萨仁正准备做中饭,十分意外的看着进了门的大女儿,还有更令他们意外的外甥。
“快,快,回家坐。”中年,有点儿秃顶,面相温顺的没特点,个子不高,一身灰衣干部服,上兜还插了只钢笔,这是后姨夫的标配,看来是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哎呀,可真是稀客,大外甥来了!”
“大姨、姨夫好。”
“阿妈……叔叔。”
“姐姐。”
小丫头萨仁一下子扑进了娜仁花怀里。
大姨显然没想到,愣了有几秒钟,眼睛突然要转泪出来。
韩枫在客气的应答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