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眼神各自冰冷。
空气凝固，水声渐渐消失。
整个天地间，只有两人。
“你这一次，过分了。”
孙行看着已经可以被称为少女的女孩，眼神冷漠，手上，青光流转。
就算她身材已经慢慢展露，正在朝着“凹凸有致”展，但是对于孙行来说，红粉骷髅，过眼云烟，他从来不在乎这些。
更何况，对方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是人。
这神秘少女，一路跟着他们到了花果山，直接占领了无相山不说，竟然还出手干预小猴子修炼，要是因为它的胡乱出手，导致石头出了什么意外，不管这小丫头什么来历，孙行都会直接出手将其击杀。
荒古至尊，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少女轻轻晃动了一下水花，脸上的神情更冷了一些。
当然不要因为孙行的性别，而是因为他刚才的话。
“哗啦！”
少女直接从水中站起，一具洁白如玉的娇、躯，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
脚步轻移，迈开那细嫩的双腿，站在孙行面前。
孙行站在石头上，少女站在水中。
女子看着孙行孙行，黑色的头贴在脸上，垂到胸口，脸上水珠滑落，刚好落在在胸前的那樱桃之上。
那精致的小脸，睫毛轻轻眨动，竟然有万种风情。
但是，神情却像是石头一样的冰冷。
居高临下，完全将对方的身体尽收眼底。
虽然还是少女，但这样的身材，已经足以让那些成shú_nǚ子嫉妒，让男人疯狂。
孙行没有疯狂，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平静到寒。
因为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女，根本就不是人类。
对方，本质上和小猴子差不多。
既然不是人，也不是妖，那就是精了。
飞禽走兽，化形为妖。
花草石树，修炼成精。
这少女，不过是一只石头精罢了。
只是，这只石头精，来历不简单。
四目相对，少女更是浑身赤、裸，原本应该很暧昧的场景，却是一点都不显得旖旎，反而因为少女的一句话，变得冰冷至极。
“我怎么做，不需要向你解释。”少女的声音，就像是两片瓷器碰撞一样，无比清脆，却没有一丝情感。
孙行眉头一挑，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说道：“你真以为本尊不敢杀了你？”
“你不敢！”少女看着孙行，嘴角多了一丝讥讽。
“因为...我叫舒亦。”少女说完，抬起玉足，一脚踩在空气中，随即一套树叶织成的衣服，顿时落在她的身上，将那完美的娇躯尽数遮盖。
孙行没有去追，甚至他已经忘记了去追。
他神情有些恍惚，一bō_bō的力量正在体内疾驰，最后扩散在身体四周，引动天地灵气沸腾。
她是怎么知道小舒的？
这个少女，她究竟是谁？
回过神来的孙行，现少女已经离去，顿时脸色难看追去。
当初小舒尸体消失，孙行就猜到了谁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加上破虚的事情，实在是充满了太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这一世再遇，破虚是半圣境界，但是被小舒硬生生的斩了好几个大境界，可是，那时候的孙行，只是刚刚突破归海境，甚至连中期都没有，就能够击杀奉承境的破虚。
这让孙行每次响起，都感觉到很不真实。
更何况，当初破虚临死之际，说的那句话，他们还会再见面，就说明此人分当时绝对没有真的魂飞魄散。
上一世，孙行渡劫失败之时，破虚就已经是半圣境界，修为高深不说，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手段。
就算他在某个地方隐藏一两道元神分身，也在情理之中。
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破虚没死。
但是小舒已经死了，孙行亲眼所见。
这少女自称是舒亦，她...是在哪里知道的？
初次见面的那种熟悉感浮现在孙行心头，让他的心绪更加杂乱。
两世修行，孙行可以做到摒弃一切，但是面对那个银女子，孙行做不到真正的冷静。
因为，不管她是舒亦还是亦舒，对孙行来说，那都是她的小舒。
孙行度飞快，瞬间来到了无相山。
此山因为山顶上那棵无相树，所以被小猴子称为无相山，孙行对此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现在这无相山，却已经换了主人。
落在无相山上，孙行刚刚抬脚，瞬间情景一变，一波浪花直接朝着孙行汹涌而来。
浪花中，是无数画面。
这些画面，孙行好熟悉。
因为，这就是曾经孙行在九天十地的修炼、战斗、游历生活。
画面流转快，甚至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孙行已经知道了太多，了解了太多。
这些，都是他的前世。
最后，画面定格。
一男一女，矗立于高空，下方，是一片大海，中间，是无数气息强悍的妖修。
女子早就身受重伤，手中的剑已经断成两截，正在滴着血。
银飘舞，容颜憔悴。
她看着孙行，神情冷漠。
孙行也看着她，面无表情。
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
看着这幅画面，孙行嘴角忍不住有些想笑，两人都是淡漠的性格，在那种情况下，小舒绝对他是妖修请来的高手也不奇怪。
于是妖修们将孙行当做了小舒请来的帮手，更不奇怪，所以就动了攻击。
战斗开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