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雪梅眉眼间有了笑意。但这抹笑意也在少年走后,缓缓消失,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似笑非笑似无奈。
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人,他们在想什么,她怎会不知?转眼就十八岁的少年们啊,能否真的为自己的感情负责呢?爱,用一声叹息,祭奠青春。
身影孤傲的少年回到教室的时候,座位上不见那人影。移眸,问远处长发飘飘的音乐少年。
长发少年,合上书,眉目清雅,微微一笑:“跟惜晴去小卖店买东西去了。你知道的,女生向来贪嘴。”
孤傲少年这才柔放了眉心,坐在座位上,翻开习题本。“珞宁,我有一道题不会,你可以教我吗?”远处,李海扬唇角的笑意未散,就见于欣拿着练习册朝少年走去。身影翩跹如蝶,似是一场精心的布局。
“你哪道题不会?”少年接过练习册,开始耐心指导面前为了引他注意,而费了一番心思的少女。
“这个!”于欣用笔去指。
少年:“是这样的……”
[她]和何惜晴进教室的时候,便看到他和她在一起讨论题,虽然是在讨论,[她]不该多心,但于欣的笑声却让[她]不舒服。
再看那人,唇角含笑,一片温柔,两人的头都快贴到一起了。
只让[她]想到连头婴这个词。
有必要这么亲密吗?
何惜晴收敛了笑容,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冰棍提醒:“想什么呢,再不吃都要化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何惜晴故意的替好姐们出气,反正是被那两个人听见了。
少年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她]手中还握着笔,笑容还来不及收。于欣不藏欢喜,“夕林,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也买一个冰激凌。”
那口吻,好似和[她]很熟悉一般。
[她]被赶鸭子上架,咽了一口:“没有,你想吃,我去给你买。”
于欣大概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好说话吧,愣了愣神之后,忙补充句:“谢谢。”
“不客气。”[她]对身旁的惜晴说了声:“等我再下去买一个冰激凌上来。”
“哎,夕林。”何惜晴喊[她]时,[她]已经转身走出教室,留下何惜晴一人落单,却是气急了,回头瞪了于欣一眼,走到自己座位上,数落某人:“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长发飘飘的少年摸摸鼻子,悻恹恹:这好像不关他的事儿吧?
以至于后来,他们四个人在回忆起这段的时候,李海扬很是委屈的跟自己老婆告状:“媳妇儿,真不关我事儿,于欣就那么来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就那么撞上了。当时我也惊掉了下巴,你说咱夕林怎么那个时候就那么好说话,于欣可是她情敌哎,那一刹那,孩子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结果咣当一声,媳妇儿的平底锅就朝某人的头飚过去:你爷爷的,感情那个时候,你就不跟我们站一队啊!
某男:媳妇饶命,我错了!
他在他媳妇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比摇篮中的孩子还要可怜。
楼道转角有垃圾箱,[她]出来的时候,手上的冰棍已经化了,流下来的冰水儿黏了[她]一手。
[她]生性忌冷,当冰棍液体,触及到皮肤的时候,皱了眉,赶紧把扔了。垃圾箱前,[她]突然感觉自己很委屈。较之上次,更严重,眼前不由挂起水雾。
——为什么你要这么委屈呢?珞夕林,你可是珞夕林啊,络震庭的女儿,爸妈手中的小公主,谁敢惹你?
等了许久,都不见珞夕林回来,何惜晴这下坐不住了,跑出教室去找[她]。
“哎,你干嘛去,快要上课了。”李海扬在后面喊,奈何前面的人都是不理他,于是乎只好屁颠屁颠的跟着出去。
楼梯口,他拦住她:“你为什么要生气啊!”
“我能不生气吗?”她转身没好气的质问他,“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于欣欺负夕林呢?”
李海扬摸不着头脑:“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是于欣要找珞宁问题目的,我又不能拦着,想想看,如果于欣问问题的人是我,你见了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狐狸精!”何惜晴碎了一口。
“你别骂她了。”
李海扬本不在意于欣,只是不想让惜晴为她而动怒,不值当。可听到惜晴耳朵里却不是那样一回事儿。
“你心疼了?”何惜晴挑眉,他那事儿才刚过去。“于欣到底有什么好,柔柔弱弱的样子,满足了你们男生的虚荣心、保护欲?”
多年血泪教训告诉李海扬,千万不要在何惜晴面前提于欣,哪怕沾了一个字儿都不行。“没有,没有,我发誓。”李海扬举起手掌心,转移话题,“我们快去找夕林吧,快上课了。”
“对。”正说着,[她]就拿着一个新的冰激凌朝两人走来。
“你真买了一个冰激凌啊,给她!”何惜晴拧眉,对于欣,根本不值当。
[她]乖巧点头,“是啊。”
[她]走上前,看了两人一眼:“走吧,快上课了。”“给你,冰激凌买回来了。”一个伊利冰工厂出现在于欣的眼前。那时她的手里握着笔,还在跟[她]的少年讨论题目。
少年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