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珞夕林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反驳:爸爸纵使世界很大,优秀的男人很多,但女儿却认定了珞宁,您不要反对好吗?求您了!
他留,她也留,少年少女不过是为了守住心中的那份爱,可偏没想到,她,竟也留了下来。
珞宁至今都不知道于欣为什么没有出国留学,明明他把名额都让给了她。
珞夕林生日宴会上,她又突然闯进来。
少年终于明白夕林刚才为什么会突然那样对他说话,站在她的角度,她恐怕已经看到于欣了吧。
于欣又使了什么招数让她误会呢?
“我们说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少年便离开了。至于身后于欣是什么心理或是表情,他不做研究,也没那个兴趣。
9月15号,下午三点,虹桥机场
他在心里牢牢记住这些地点时间,希望那时候,能把所有的误会都解开。
珞夕林一个人走到后院里来,这里是母亲的花园,不对外开放。她在绿萝编织成藤的石凳上坐下。
同样也在想着交代给珞宁的话,想着那一天他会不会来。
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父亲把她叫到书房里问她:“明天就是你生日,你明白办完之后我们就要移民英国了。在这之前,你还有什么没处理好的事情吗?”
她摇头,有什么呢,各自安好,没有什么可挂念的。
父亲给了她很充裕的时间,可她却懒懒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络震庭看着女儿,既欣喜又无奈,感情复杂。
她不说话。
络震庭也只好挥挥手:“去吧,好好准备明天的事情。”
“是,爸爸。”本来一切相安无事,但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母亲的话突然自她脑海里闪过:夕林,你要知道,一生之中,有一个人陪伴你,是你的幸运,如果可以,妈妈不希望你错失。
这句话就像是一种召唤,以至于她猛地清醒回头跟父亲开口:“爸爸,明天珞宁来家里的时候,我想把我们出国的时间告诉他,如果他那时来了,就请您答应让我留在国内念完高三和大学。”
络震庭看着眼前这执着的女儿,对了,对了,这才是他络震庭的女儿,在爱情上遗传他那股傻劲儿,不撞南墙不死心。
络震庭并不是一个自私狭隘的人,在他的世界观里并没有穷人和富人之分,穷人如果肯努力也可以变成富人,富人如果堕落,那有一天变成穷人也是必然。
暂且抛开珞宁的家世,他却是一个很努力的少年。络震庭惜才,自然不肯放弃。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跟女儿达成了协议:“如果珞宁来,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如果他没来,你就给我死了这条心,直到大学毕业,中途不准回国。”
“爸,谢谢你。”说好了平静心态的她,到最后还是红了眼眶,父亲的开明让她感到幸运,所以这一次,她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珞宁的身上。“你一定要来啊!”珞夕林抹去了眼角的泪。
“一个人在这里哭?”后院里突然乍现一道声音,使珞夕林受惊转身,看到是陈诚时,心情才放松了下来。
“哥。”她喊,手上擦拭眼泪的动作也便慢,她自小与陈诚亲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陈诚在珞夕林身旁坐下,伸手揽着她,淡淡开口:“你该努力的都努力了,剩下的得看他,你急,没有用。”
珞夕林抬眸看向陈诚,诧异:“你都知道了?”
“嗯。”陈诚的声音自带沉稳,这大概与他的人生阅历有关,就如此刻珞夕林的十七岁,他早就在15年前就已经经历过了。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犹如一口深邃的古井,永远那么平静而处事不惊。
33岁的陈诚,看待18岁的珞夕林依旧如同看待孩子一般,宠溺宽容。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双腿搭在一起,换了一种轻松的口气开口:“姑娘,想听哥哥的初恋吗?”
珞夕林疑惑,呆呆的看着陈诚:“哥,你的初恋不是欧阳狐狸,不对,欧阳珊吗?”因为初见欧阳珊时,她那双眼睛像极了狐狸,而且对她也不友善,所以珞夕林第一印象覆盖所有,就用欧阳狐狸代替欧阳珊了。
珞夕林吐吐舌头,讪笑着捂住嘴巴:“对不起,我说错了!”
陈诚笑:“没什么,不管是欧阳狐狸还是欧阳珊她都不是我的初恋。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和她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那你的初恋呢,”珞夕林问,“那个究竟怎么回事?”
陈诚看着珞夕林嘴角添置一抹笑,他今天所说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开导她。只要把她从[难过]那个泥坑里面挖出来,他就功德圆满了。
陈诚说:“我的初恋也发生在你这个年纪。”
珞夕林:“17岁?”
陈诚:“对,十七岁。”
珞夕林:“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诚:“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提到初恋的姑娘时陈诚的目光中划过一丝落寞和伤感。虽然已经过了十几年,但当他提起他初恋的姑娘时,依旧可以维护她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从陈诚的目光中,珞夕林看到了他对那个姑娘的不舍。不由的难过了起来。
可陈诚心思敏锐,很快察觉这点,立马笑了,“那个时候我还小,学习不错,走了狗屎运,从我爸妈那里继承了一副好皮囊。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