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把大手——伸进了她的浴袍里!
不止伸进来,还不老实的游走,该去的不该去的地方一个也没放过~
这家伙是上次吃到了甜头,这还上瘾了,愈发得寸进尺。
刚才还以为他是个‘君子’,呸,大色胚。
这还让她怎么睡觉,她不想睁眼,也不想动,忍…1秒,2秒,3秒…
大手还是肆无忌惮。
我去。
她倏地伸手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大手抖了一下,不动了,却依旧覆在肌肤上毫不退缩。
这家伙这会儿怎么这么能忍,她可是用手指甲掐着他的一丢丢皮肉,想想都疼。
他竟然还死赖着不走。
男人的色心起来还真是势不可挡。
她正思忖的时候,他又开始四下游荡起来。
不让她睡觉,他也别想睡,搂着抱着还摸着,想得美!
她使劲将那只大手拽出来甩到一边,呼哧呼哧的翻了个身。
借着房间里隐约的微光偷眼一瞧,坏家伙闭着眼睛,装睡?
把她捣鼓醒了,他自己在那儿睡的安然。
哼哼哼,她的手从被子底下潜行到他身前,两指交错爬楼梯似的爬了上去,摩挲~
等等——
这家伙不着寸缕,裸睡!
光滑的胸大肌,厚实紧绷,那个…触感的确不错。
一路朝下,微微隆起的肌肉块,一个、两个、三个…腹肌呀…哎妈…
看过好多次,这次终于摸…
啪,一只大手覆上她不安分的小手,就在穿越一片腹肌继续往下的时候。
眼前两点隐约的星光骤然浮现,装睡的家伙蓦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紧紧锁住她的脸,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那两道目光的犀利。
大手的手心火热。
他的小腹一起一伏,气息沉重,像是在刻意压制着情绪。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如果他说几句蔑视她的话,气氛也许不会这么…尴尬。
然而此刻两人只是在黑暗中无言相对,脸颊贴的很近,彼此呼吸可闻,空气中的温度缓缓上升,逐渐开始变得炙热。
厚厚的鹅毛被子里,温度更是烫的灼人,她感觉自己旁边像是挨着个大火炉子似的。
指尖下也是一片滚烫,这家伙的体温在升高。
每次都被他欺负,这次她不过就是想欺负回去,怎么气氛突然就变得如此微妙起来。
他的反应也很不寻常。
仿佛她真的在…勾引他似的,做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啊。
她不服——
不行。
暴君沉默的后果,往往更严重。真硬拼起来,她还真不是对手。
调戏不成反被压的惨痛教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倏地抽回小手,扑的一转身,仰面朝天——装死。
还故意重重的呼吸了两声,仿佛打呼噜似的。
那两点星光隐没在晦暗中,军爷眯起了眼睛,这货当他傻么。
大手重新滑过去,她装死的同时把浴袍裹了个严实,还用手死死压住前襟。
他抬手在她脸颊上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顺势歪过去又滚回来。
再戳,再滚,闭着眼睛装死到底。
给老子装是吧。
他挺身进一步贴近她,长臂作势要揽过来。
呼——她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动作,整个身子就势一滚,朝旁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还把被子也卷走了大半。
军爷的整个后背暴露在空气里,染上一片凉意。
手臂顿在半路,眉心不住抖动,心火蹭蹭的往上窜。
瞅着面前的小女人,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似的,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外面,一动也不动。
他拽了拽被子,她卯足了劲绷着,被子竟然拉不回来。
撩完了就跑,这货绝对是特么故意的。
僵持了一会儿,倦意袭来,已经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也不是铁打的。
暗自叹了口气,强压住一腔烈火,扯过自己的被子盖了,没好气的翻了个身不再看她。
哎妈~蚕蛹里的罗溪也暗自舒了口气,还好机智如她,总算躲过了他的魔爪。
这么说来,这家伙不是对她完全没有感觉,每天被他当成个抱枕揉来搓去的,原来她一直都处在危险之中。
这家伙太阴险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又还没来由的丝丝窃喜。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入非非了一阵儿,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然而好梦却没有如期而至。
也许是今晚在酒店大堂里嗅到疑似那个可怕男人的香水味儿这件事进入了她的潜意识,令她深深陷入了一段恶梦里。
梦境很凌乱,里面有枪声,她看到两个小男孩站在血泊里,她冲上去抱住他们,却发现自己也只是个小孩子。
接着,父亲浑身是血的出现了,到处都是哭喊声和尖叫声。
母亲躺在急救室里,姐姐在哭,她也想靠近母亲,却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挡住。
眼前的一切霎时消失陷入黑暗,黑暗中一个男人的背影浮现,这个身影令她下意识的感到恐惧,但她还是拼命追上去想要抓住他…
手却被人反握住,她挣扎了几下,那只手很大很有力,将她拉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她,耳边还听到一阵喃喃细语,她昏昏沉沉的听不清那是什么。
但那声音沉稳而浑厚,让她很安心,也许前面太过紧张,这会儿力气用尽,她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梦境也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