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罗溪愣在原地,视线随着他的背影走进房门,又嘭的关闭。
这家伙——哪根筋不对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她还有点儿担心晚上他会不会又变着花样的整她。
没想到他今晚…竟然不要她?
这不正是她盼望已久的‘做五休二’么,可不知为什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心底突然升起一种…被抛弃的失落感。
不不不,这是她艰苦斗争得来的胜利,好容易能睡个舒服觉,她该好好享受这一晚才对。
可直到一个人爬上客房的大床拉过被子蒙头睡下——辗转反侧,睡不着。
难道自己被那家伙‘虐待’久了,一个人反而不习惯?
习惯,这个东西好可怕。
如果习惯了与他的一切,以后离了婚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罗溪几乎惊得出了身冷汗。
没错,没有他才应该是自己的习惯,这段时间里,他不过只是个‘过客’!
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开灯,拿过放在床头的《心理治疗学》继续上次的研读——
果然,一看书瞌睡就上来。没多久,她就入梦去会周公了。
只是她不知道,走廊那头卧室里的凌冽也是‘孤枕难眠’。
原本他离开了大虎鲸就会入睡困难,最近习惯了那个‘人形抱枕’,感觉比大虎鲸效用更好。
冷不丁的突然回归孤家寡人,比原来不曾拥有过的时候更难适应。
这——是自作孽么?
但,如果今晚让她睡在身边,他不敢保证自己什么都不做。
刚才在车里与她的纠缠,身体的反应还未完全平息。
一闭上眼,濡湿的唇、柔软的身体、灼热的气息,心跳如狂的感觉又一股脑涌上来,令他按捺不住的躁动。
开灯,坐起,视线扫过床头的时钟,已经辗转纠结了一个多小时还是睡意全无。
偌大的kingsize,忽然显得空荡荡的。
旁边那件毛绒虎鲸皮胡乱的堆成一团,他的视线又落在床尾的大**玩偶上。
揪过来抱住,躺下。
手感、味道、形状,都不对。
烦躁的推开…
坚持了两秒钟——
终于忍不住伸手将那件虎鲸皮捞过来。
上面有洗发水的余香,还有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已经熟悉的味道。
让他很安心。
——该死!
他竟然对着残存着她味道的一件衣服起了反应,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在愤愤与不甘中又熬了不知多久,才沉沉睡去。
嘟——嘟嘟嘟…
一阵急促的哨声把罗溪从睡梦中惊醒。
是做梦?
罗溪虽然醒了,却不想睁眼。
短暂的停顿后,哨声再起。
她倏地一个猛子坐起来,紧急集合?
仔细听,哨声一长五短,正是紧急集合令。
他们住的三层小楼就在营房区中央,所以听得很清楚,房间里是一片灰蒙蒙的,天还没有大亮。
是拉练?
还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没完全清醒的脑袋一时转不起来。
这时,嘭——外面走廊上隐约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
凌冽也起来了?
罗溪忙下了床,冲到门口。
打开房门,冷空气扑面。外面走道上很暗,弥漫着冬季凌晨特有的清冷。
凌冽已走到楼梯口,正要转弯下楼,他穿上了迷彩作战服。
“发生什么事了?”罗溪问。
“出任务。”他简洁回答。
“你也去?”她讶异,如果不是重大任务,他是不会亲自出马的,“去哪儿?发生重大事件了?”
“没你事儿。”他朝楼下走。
“我也去!”罗溪大叫一声,冲出房门。
嘶——凌冽在阶梯上顿住脚步,浓眉蹙起,回头眯了她一眼。
她还穿着睡衣赤着双脚,头发乱蓬蓬的。
“这是出任务,你以为郊游呢。”
“只要你参加的,我都必须参与。”罗溪顶着一头乱发,气势却丝毫不差。
“你要想参与,后果自负。”他的语气冷森森的,带着威胁的意味。
难道是什么危险任务?他想让她知难而退?
“究竟去哪儿?”她追问。
“泰城。”
泰城?
如果是那里,她必须去。
“我去换衣服,你等等我。”她噔噔噔的跑回了房间。
凌冽不置可否,兀自走下楼去了。
罗溪拿出急行军的速度换好了作战服,从大门跑出来才发现k15早就没了踪影。
竟然不等她!
还好她也有‘专车’,叫来伍茂把她送去司令部。
天光逐渐放亮,一路经过营房区,全副武装的战士们正快速整队集结,哨声、呼喝声此起彼伏。
到了司令部门前,也是一片繁忙,迎面几部越野车正卷着烟尘陆续离去。
k15停在司令部门前的台阶下面,大岛还坐在驾驶座上,看样子马上就要出发。
她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凌冽和薛暮山从司令部里走出来,大岛马上发动了车子。
罗溪赶忙一溜小跑到车前,麻利的钻进车厢里。
凌冽和薛暮山又交谈了两句,就分了手。薛暮山上了另一辆车先头走了。
车身一阵轻晃,凌冽跨进车厢,“出发。”他冲大岛简洁命令。
呜——
k15喷出强劲尾气,携着滚滚狼烟踏上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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