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并未追上去,反而又向老头要了一碗面,安静吃起来,既然唐心决定入局,想必已经做好了承担所有后果的准备,自己又何必去讨人嫌呢,况且他也打算成为炮灰之一,现在追过去不过就是两个炮灰结伴而已,与其如此,还不如各干各的,半路摘桃子的机会还能大些。
他捧着面汤,不时吸溜一口,暗中观察老头的一举一动,他可不信哪个笨蛋会真的把这么重要的地图落在这种地方。
可观察半天,他现这老头就是个典型的奸商,对谁都是那么一套说辞,花言巧语把人一顿夸,然后收钱卖地图,都是套路,但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任何可疑的行径出现,接触的修士也都是那种看起来天真无邪的低阶修士,实在无法将他和背后的设局者联系在一起,但即便他不是主谋,也一定是一个底层执行者,非常有挖掘的价值。
他将老头唤了过来,摸出一枚黄金放在桌上,问道,“只要告诉我是谁让你在这卖地图的,这枚黄金就是你的。”
老头一愣,突然干笑起来,“你这娃子说什么呢?这地图是一位仙师落在我......”
哗啦啦
秦阳倒出一袋黄金,再次问道,“谁让你做的。”
面对如此多的黄金,老头说话吞吞吐吐的,下意识地向不远处的古树下瞟了一眼,而后眼神中略带惊恐的说道,“真的是一位仙师落在我这的。”
“是吗,那恕我唐突了。”在老头遗憾的目光中,秦阳将一枚枚黄金重新装进钱袋,放进怀里,摸摸肚子,告辞道,“咱们有缘再见吧”
紧接着,便向那棵古树走去。
古树下,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儒士,见秦阳施施然向他而来,转身就走,逃进了神武墓。
秦阳怎会让他逃脱,一个健步追了上去,远远跟在后面,等到了林子深处,一把短剑霎时出现在他头顶,手下一指,无尽光辉洒落,刺向前方的黑袍儒士。
可敢进神武墓的人哪个是凡俗之辈。只见黑袍儒士急停,口吐莲花,祭出一柄青木尺,迎向那把短剑,可“狰”的一声后,青木尺竟在两兵交击之时寸寸崩断,黑袍修士大惊,青木尺是他的本命武器,自修炼之始便一直温养在丹田,无坚不摧,却不想今天居然被一柄如此不起眼的武器毁掉,当下心中大骇,催动法力,转身就逃,不敢再和秦阳缠斗。
可秦阳飞快奔跑,矫健如灵猿,迅疾如猎豹,古木山岩在飞快倒退,而后猛力一跃,飞了过来,一膝撞在黑袍儒士的脊梁骨上。
啊
惨叫声在山林中回荡,黑袍儒士被折断了脊梁骨,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秦阳站在他面前,并未急着问话,而是将这人的四肢关节全部卸掉,防止反扑,这才蹲下,笑眯眯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监视那个老头。”
儒士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硬?”
秦阳的审讯风格非常强硬,见他不肯说,反手就抽了过去,不过力道似乎控制的不太好,半张脸都被他抽碎了,眼珠爆出,场面极度残忍。
“说还是不说?”
儒士目露凶光,愤恨的看向秦阳,想吐一口血水在他脸上,不想却被一头按在地上,使劲碾了碾,与大自然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
“你我无仇无怨,为何要如此对待于我,就因为我站在树荫里看了那老头几眼?”
“对,就是那几眼。”
“......你是认真的吗?”
秦阳想了想,笑道,“还有直觉!”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嘴巴还挺紧,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手起剑落就要就站斩落他的人头。
“等等,等等!”就在这时,黑袍儒士突然开口,“你真的要杀我?”
秦阳不耐烦道,“这不是废话嘛,没有价值的东西,留着做什么?说还是不说,我很忙,还要去鹰愁涧一趟。”
黑袍儒士沉默了一会,道,“我说了,你真的会放过我?”
“如果是真的,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黑袍儒士似乎经过极大的斗争,这才和盘托出道,“我也是在半月前被宗门命令散布关于神武墓山宝即将出现的消息,目的在于吸引南境七成以上的修士聚集与鹰愁涧,至于究竟要做什么,我实在不.....唔.....”
话音未落,黑袍修士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股股黑气顺着血脉密布全身,身体被这股黑气快腐蚀,化作一滩脓水,彻底死去。
“禁制吗?是触碰到什么不能说的字眼吗?”
到头来,秦阳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在黑袍里翻翻找找,只找到几幅还未传播出去的羊皮地图。
“真是够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不过这些事情表面上是在围绕山宝展开,其实就是想把所有人引向鹰愁涧,看来不管好坏,这鹰愁涧都得走上一趟了。”
为防万一,他就地挖了一个大坑,把关于黑袍修士的所有物品都埋了进去,而后跟着地图标注的方向,前往鹰愁涧。
大约在黄昏之时,秦阳到了。
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下数万修士,很多人都是在密林中与友人分手,想要借着地图,提前来到山宝出世之地,早早做准备,谁知一到就傻了眼,一眼望去,全是认识的家伙。
“道友来得可真晚呐。”
“你们也有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