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色中,刚刚从霍格沃茨特快上下来的巫师们在下了夜骐拉的马车后快步向远处的城堡走去,这样的天气让他们一刻都不想在室外停留,他们分外想念城堡那温暖得火炉,更何况还有丰盛的晚宴在等待着他们。
“哈里斯教授。”寒风中,这个声音让许多小巫师都打了个寒颤,发现斯内普教授叫住的人是哈里斯教授后,他们缩着脖子,步伐走得更快更急了。
艾伦虽然穿着的魔法袍可以调节温度,但是那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的滋味可并不好受。在大铁门前,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橙黄色提灯将斯内普的身形照亮,他那鹰钩鼻子以及提着灯的手都已经冻得发红了,一头乌黑油腻的长发下,那双眼睛急切地看着艾伦。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艾伦说完,他模糊的声音又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心底响起,“斯内普教授,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好地方,等你忙完,去魔药课教室吧,我等会去找你。”
稍后,等最后几个学生在斯内普不耐烦的目光中戴上了长袍的帽子,快速地溜向城堡后,斯内普把提灯一晃,他面无表情地将霍格沃茨的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又用魔杖敲了敲链条,随着一阵金属的碰撞声,链条像蛇一样窜动着,将大门牢牢锁住。
此时艾伦正拾级而上,沿着巨大的台阶走向自己的休息室,在灯火辉煌的霍格沃茨城堡,安卡再次受到了瞩目,这回可不仅仅是小巫师了,就连墙上的那些壁画中的人都在打量着艾伦肩膀上的安卡,在画框里走来走去,小声议论。
“哈里斯教授。”邓布利多苍老的声音响起,他站在稍稍高一些的台阶上,从半月形的眼镜片上方看向艾伦。
艾伦仰头后也礼貌地问候:“晚上好,邓布利多校长。”
“恭喜你,得到凤凰认可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邓布利多的目光扫过艾伦肩膀上的安卡,他并没有对拉文克劳显圣进行询问。
“谢谢你校长。”艾伦摸了摸安卡的羽毛,此时的安卡挺直了身体,黑漆漆的眼珠警惕地看着邓布利多肩膀上的福克斯。
“这是福克斯。”邓布利多友善地对安卡笑笑。
福克斯忽然唱起了歌声,这声音虚幻缥缈,空灵神秘,听到的小巫师觉得头皮上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似乎这声音就在自己的胸腔里震动,带来了一股振奋人心的力量。
深红色羽翼的福克斯展开翅膀,围绕着安卡在空中盘旋,展示着自己金光闪闪的尾巴和爪子。
“噢,福克斯想和你的凤凰做朋友呢,哈里斯教授。”邓布利多看着福克斯和安卡欣慰的目光就像是老年人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也许它们能成为好朋友,哈里斯教授,你知道它们和我们人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请不要让福克斯靠近安卡,安卡可能会攻击它。”艾伦皱皱眉头,拒绝邓布利多放任福克斯接近安卡,对邓布利多警告道,“动物们也有自己的感情和思想,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不代表它们不会想。”
“安卡吗,阿拉伯不死鸟的叫法?真是个好名字。”邓布利多慈眉善目地笑道,“别担心哈里斯教授,它们都是凤凰,有自己的相处方式,福克斯只是在讨好它。”
艾伦抬眸,轻瞥了一脸慈祥的邓布利多,扬起一边嘴角不再做声——既然邓布利多这样坚持,安卡会教福克斯怎样做凤凰的。
福克斯慢慢向安卡靠近,当它靠近到一定位置后,安卡猛地展翅化为一团火焰出现在福克斯的上空,它长长的金喙向福克斯叨过去,福克斯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它嘴里依旧唱着古怪的歌,可安卡仿若更加愤怒了,它用爪子揪住福克斯的脖子,然后用喙对福克斯一顿狂轰乱炸,这里啄一下,那里啄一下,福克斯金光闪闪的尾羽都被叨下来了一根。
在事件发展到安卡开始恶毒地用它在野生状态时学到的攻击战术,开始用喙瞄准被人工圈养了几十年的福克斯眼睛上的时候,惊讶的邓布利多和假装惊讶的艾伦才把它俩分开收回在各自的肩膀上。
“抱歉,邓布利多校长,安卡性情骄傲,之前也一直在野生状态,还没太习惯该如***地和他人相处,如果它做了警告状,就不能轻易靠近。”鲜红色的光轻盈地从邓布利多眼前掠过,安卡让自己换在了艾伦更靠近福克斯一边的肩膀,认为自己获得了胜利的它,正颇有些挑衅意味地用长长的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我很抱歉,邓布利多校长,我刚听了你的话,以为自己饲养凤凰时间还太短了不足以了解它们的习性,所以很抱歉没有提前阻止...”
福克斯落到了邓布利多的身后,没有了之前那威风凛凛神气十足的样子,它身上的羽毛十分凌乱,前所未有的狼狈,但更萎靡的是它显然被这次莫名其妙的攻击打懵了,精神受到了创伤似的在邓布利多的肩膀上焉着——这倒让艾伦产生了些许歉意,毕竟也许是因为他自己的阿尼马格斯形态的原因,福克斯对艾伦的态度一直颇为不错。
“第一次接触,彼此还很陌生,以后熟悉了,或许它们最后还是会交上朋友的。”给福克斯和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的邓布利多扶了扶眼镜,满是疑惑的蓝眼睛透过月牙形的眼镜,看向又开始亲昵地蹭着艾伦脸颊的安卡心中也不禁纳闷——难道雌雄凤凰的性格相差真这么大?福克斯和可从来没有和他这样亲密。
对于邓布利多的话,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