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寒上楼的背影,顾小雨心中尤其有委屈。
“不学就不学,有什么了不起,你想教本姑娘,本姑娘还不愿意呢!”顾小雨气呼呼的将桌上的饭碗拿起来,狠狠的在桌子上一砸,吓得周围的客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不过,到了晚上,顾小雨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孟寒送去了晚饭。而孟寒自始至终脸色淡漠,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这让顾小雨有时候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个老成的大叔。在他的身上,永远都要一种神秘的气息,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越是这样,顾小雨就陷得越深,或许是出于好奇,又或许是出于迷恋,那种感觉又难受,又令人着迷……
“这是你的晚饭,自己抽时间吃吧!”顾小雨冷冷的道。
孟寒点点头,道:“谢谢!”
顾小雨心中长叹一声,终究还是默不作声的走出了房门……
翌日,孟寒闲来无事,在酒楼中转悠,忽然,从门外走近来一人,他刚一进门,便朝着孟寒走来,神色颇为激动。
“孟先生,幸好你在这里!”这是那人进门,对孟寒说的第一句话。
孟寒抬起头,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我们认识?”
那人面色一正,恭敬道:“先生不认识我,但是我对您,却是钦佩之至啊!”
孟寒摆摆手,他不想听这些废话,当下直截了当的问道:“说吧,你是谁,来找我,有什么事?”
“那我就直说了!”那人对着孟寒施了一礼,这才说起了此行的目的。
他道:“小人是秦府的护卫长,前些天,您托我们家家主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哦?”孟寒掀起眉毛,顿时来了精神。
他点点头,示意那人继续。
“当日根据您的指示,我们暗中跟踪了那伙人,您猜他们去了哪里?”说到此处,那护卫长故意听了下来,卖个关子。
孟寒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被孟寒的目光注视着,那护卫长仿佛是掉入了冰窟之中,浑身冰寒,当下那点小心思烟消云散。
“那伙人,竟然去了鬼丘岭!”那护卫长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震惊。
“鬼丘岭,那是什么地方?”孟寒好奇的问道。
护卫长回过神来,答道:“鬼丘岭,是清河镇通往县城的必经之路,在那里盘踞着一伙土匪,经常在道上杀人劫财,无恶不作。”
“土匪?”这时,就连孟寒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震惊的神色。
他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直派人在那里盯着,发现镇上的永昌票号的伙计,竟然也上了鬼丘岭,不知道去干什么,之后,竟然被鬼丘岭那伙土匪,有说有笑的送了下山。”那护卫长皱着眉头,想来也很疑惑。
“鬼丘岭,土匪,永昌票号?”孟寒的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这三者之间,彼此的联系。
忽然,孟寒猛然起身,眼中精光四射。
他目光瞥见了顾小雨,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顾小雨的手腕,问道:“你哥呢,他在哪里?”
顾小雨被孟寒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而且孟寒的手劲非常大,捏的她手腕疼痛。
她的肚子里蹿出一阵莫名的火气,她没好气的看着孟寒,道:“我不知道!”
但是孟寒自然是不肯相信,他在酒楼中大声的喊道:“顾大鹏,顾大鹏……”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这里是酒楼,你乱喊什么?”顾小雨气呼呼的道。
这时,一名伙计上前,他对着孟寒道:“掌柜的一大早,就带着人出去了,说是去县城里。”
孟寒目光凌厉,问道:“我问你,昨天来酒楼中,与顾掌柜交谈的那人,是什么人?”
伙计挠着脑袋,问道:“你说的是哪一位?”
孟寒道:“就是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和顾掌柜说话的那人!”
“哦,你说他呀,他是镇子上永昌票号的伙计,前两天掌柜的拿着银票去换银子,没有成功。那永昌票号的伙计说是帮着联系县城的大票号,昨天联系好了,过来通知我们掌故的来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孟寒的脸色就变了,他喃喃的道:“出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顾掌柜走了多久了?”孟寒再次问道。
这时,顾小雨也发现情况不对劲,孟寒脸上的神色不似作伪,他又提到哥哥,弄不是哥哥出了什么事?
“我哥大清早就走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到了鬼丘岭了!”顾小雨连忙说道。
孟寒伸手一拍桌子,眼睛深深的眯起,幽幽道:“鬼丘岭?真是好算计!”
“孟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哥他不会有危险吧?”顾小雨急的都快要哭了,急忙问道。
孟寒看了看她,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你哥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好了,现在,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待在酒楼,等我的消息!”
但是,他越是这么说,顾小雨就越是紧张,她还要发问,忽然,孟寒冷冷的道:“不想你哥死,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说完,孟寒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
“孟先生,等一下!”忽然,秦府的那名护卫长喊道。
孟寒转过身,皱眉道:“怎么了?”
那名护卫长道:“我来时,刚好骑了一匹马,如果您要用,就骑走吧!”
“好,多谢了!”孟寒抱拳,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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