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之法不可废,这都是老观点,从历史展的角度来看,从古至今都没有不可废之法,古法是按照古时候的社会展情况和规律制定的,现如今整个社会的展和古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还用古时的法律是不合适的。”
“微臣认为,从无不可废之法,法随时变才是古今之真理,就算今日我大秦之变法,也绝对一劳永逸,万万年之法律,随着社会的展,今所变之法,必定还要改变,这是臣的观点。”
商央站在殿内侃侃而谈,周围坐着朝廷六部九卿诸多大员,这是君臣奏对的必然程序,也是王莽对商央的一种考量,若是连今日的局面都应付不了,那日后王莽又怎么可能放心让商鞅为朕前驱。
王莽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是在神游,但他的精神其实一直集中在商央身上,此刻心中也不得不为商鞅的说法喝彩。
不得不说,商央确实让王莽吃了一惊,一上来就抛出了变法图强的观点,一下子就和殿内一些守旧派的官员起了冲突。
双方争吵至今,商央的说法也渐渐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同,至于王莽,则是一直未曾表态。
见商央已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作为礼部尚书,赵信不得不站出来,开口道:“商人曰: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法古无过,循礼无邪,智者不变法而治。”
赵信吊了书袋,但在场的人都是大才子,都知道赵信在说啥,赵信还是老话,效法古代是没有过错的,遵循古时候的礼法是不会有邪行的,如果变法带来的利益没有过现实收益的百倍,那么没有必要变法。
至于后面那句智者不变法而治那就是拐着弯骂人了,这话就是说有智慧的人不变法也能把国家治理好,商央上来就要变法,这是弱智的行为。
商央看了赵信一眼,冷哼一声,道:“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
商央吊书袋,几句话瞬间反骂回去,直接说赵信的水平不过如此,就是个顽固不化的老死板,不知道变通,就是个老蠢货,一点大贤者的本事都没有,迟早是被社会淘汰的货,反驳的有理有据,赵信气的吐血。
商央瞪了赵信一眼,开口道:“臣以为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当今之世界变化展与以往已大不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律制度都应该有相应的改变。”
商央顿了顿,继续道:“观古今之各国,皆以变法而强,守旧而亡,能变则强,不变则亡,全变则强,小变仍亡,早一日变法,早一日强盛,臣以为今大秦千年之积弊,已到不得不变之时。”
商央的话掷地有声,整个大殿之内的群臣全都对商央侧目而视,谁都不敢忽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王莽见诸大臣都不开口,于是睁开眼,悠然道:“诸位爱卿,你们对商央的说法,可有什么看法。”
诸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了张健的身上。
吏部张健老成持重,如今朝廷没有宰相,张健实际上掌握了一部分宰相的权力,此刻他知道必须自己出面了。
张健道:“商央,你准备如何变法?”
“变法是为了对当前的朝廷和国家进行更加有效的管理,这种变法其基础是在不违背现有的社会生产力展要求的前提下进行的,其主要方式是对朝廷管理过程中一些老化。腐朽的环节做局部性调整、更新、改造,从而提高朝廷的行政效率,降低朝廷的管理成本,从长远来看,将对国计民生具有巨大的好处。”商央看着张健道。
张健神色一凝,语气不善道:“听你的意思,是要拿朝廷各衙门开刀,裁撤冗官,精简机构了?”
听得张健如此说,殿中不少大员顿时对商央露出带着杀意的目光,千百年的展,朝廷各衙门,各官员家族之间早已经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真按着商央这种裁撤冗官,精简机构的变法,那他们绝不同意。
商央既然敢站在这里,他自然早就想到了这帮人的反应,他面色不变,心中忍不住讥笑这群官员虽然高居庙堂之上,但确实目光短浅之辈。
一帮守旧的破落户,迟早把你们统统赶出朝堂,时代在展,社会在进步,凡是跟不上朝廷,跟不上陛下脚步的,在未来通通都要被淘汰。
虽然王莽不曾表态,但他商央能出现在这里,实际上就是王莽最大的表态。
商央看的很清楚,王莽对自己很支持,但究竟给予多大力度的支持,则要看自己的表现。
面对张健的诘问,商央微微一笑,道:“张尚书,您说的没错,要变法自然要裁撤冗官,精简机构,”
不等诸位大人喝骂,商央便继续道:“但张尚书应该没注意到下官说的是调整、更新、改造,裁撤冗官,精简机构,精简的是朝廷不需要的部门,这些部门的人员如果不能适应新的岗位自然要被裁撤,但既然是变法,既然是调整、更新,那么必然要根据现有的社会情况设置新的部门,而这些部门同样需要新的人员。”
“变法的核心的,淘汰一切不需要的落后法律和制度,制定全新的附和社会展规律的法律和制度。”
商央一脸认真的环视殿内诸大臣,拱手道:“诸位大人,你等皆是大秦社稷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