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守关将士已陷入绝望之中。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韩兵在石敢当的大声呵斥声中,不断的向函谷关涌过来。
有了援军,石敢当恢复了无尽的自信,满脸傲然的看着函谷关,对着带援军而来的亲信将军道:“今日本将必破函谷关,必定名传天下!”
“大将军定然是极为厉害的。”亲信将领笑道:“想必过上些日子,名将榜都要因函谷关之战而增加上大将军的名字。”
名将榜!
听到这三个字,石敢当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指着函谷关笑道:“今日若破函谷关,他日史书之上,也会记载你我今日笑谈之间挥手便这让函谷关灰灰湮灭。”
韩兵疯狂的涌入函谷关,邓忠铁青着脸,指挥着所剩不多的将士艰难的抵抗着,王成挥着刀杀到邓忠面前,大声道:“邓忠,这外城是守不住了,咱们放下断龙石,全力防守内城吧,以咱们现如今的人手,未必不能等到援军到来。”
“外城若失,我函谷关将士的脸面便彻底丢掉了,我函谷关注定要成为整个大秦的笑柄,你愿意带着这样的屈辱去见大秦的父老乡亲吗?”邓忠怒瞪着王成道。
“老子当然不愿意,可现如今我们实力不足,又能如何?”王成大声道:“邓忠,事不可为之时,放下断龙石全力防守内城,这也是大将军的意思,难道你连将军的话也不听了吗?”
邓忠狠狠的一拳砸在身前的石墙上,指着城下无数韩兵道:“王成,你可不要忘了,石敢当那个混蛋可是纵兵劫掠函谷关,我函谷关大半人口都住在外城,一旦放韩兵入城,函谷关百姓必将有无数人死在韩兵的屠刀之下,到时候我们两个将会被千夫所指,万夫所骂,大将军才醒过来,他对这里的事情不了解,你王成还能不知道这些事?”
顿了顿,邓忠指着王成道:“或者说,你王成只是口口声声要在口头上维护将军,实际上你王成是要陷将军于不义之地。”
王成面色微变,随手挥刀将身后一个攻上来的韩兵砍死,恨恨的道:“老子没你能说,但老子也有一腔热血,既然你非要战,那便战好了,但是老子事前也说清楚,一旦到了最后时刻,老子会毫不犹豫的放下断龙石,全力防守内城,至于外城的这些人,让他们守个城都敢逃跑,以致城墙被破,老子何必拼命保护他们。”
邓忠见暂时劝服了王成,长舒一口气,然后指挥着一众士兵在城墙上打起了攻防战,城墙窄小,不能容纳很多人,在这里秦军借着地利优势,虽然体力已然不足,但也能和韩兵勉强战成平手。
只是韩兵源源不断的涌上城头,而秦兵却是死一个少一个,邓忠很清楚,要不了多久,他手上便要无兵可用。
看着城头上的秦兵渐渐陷入死境,石敢当浮起身,哈哈大笑道:“可悲的秦兵,就凭你们那羸弱的身体也敢与我大韩的勇士交战,我大韩只是随便出点力气,便会向捏死虫子一样将你们捏死,你们这些悲哀的垃圾,你们只配成为我大韩勇士的奴隶,还是最低下的那种奴隶。”
邓忠看着浮在半空上对秦兵极尽挖苦的石敢当,神色大怒,吼道:“石敢当,你这个缩头乌龟,老子只看到王将军指名道姓要与你对决之时,你是如何缩头缩脑的,你这种垃圾一样的小人,也有脸敢自称勇士,简直是大6今年最大的笑话。”
石敢当神色恼怒的看着邓忠,之前被王毅挑战怯战之事已经是石敢当最为后悔之事,现在让邓忠当着无数士兵的面喊出来,石敢当只恨不得将邓忠碎尸万段,冷笑道:“本将军不与你这等小人物逞口舌之利,来人呢,传令下去,凡是砍下这个家伙人头的,本将军赏金万两。”
顿时,城墙上无数韩兵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朝邓忠杀了过去,邓忠一时之间招架不住,彻底丧失了对城头之战的指挥权,一众秦兵在没了有效的指挥之后,顿时大乱。
王成看着城头上无穷无尽仿佛永远杀不完的韩兵,看着被无数韩兵包围起来的邓忠,不由得放声嘶吼,一招横扫千军,将四周数十个韩兵一击打下城头,吼道:“放下断龙石,启动最终防御设施,所有人,全都撤到内城,我等全力防守内城,等待援军到来。”
不!
邓忠想要反对,但他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他的四周全是韩兵,所有的韩兵红着眼睛盯着邓忠,他们的眼睛里不是邓忠的人头,而是一堆黄金。
咔嚓嚓!
一声机器的搅动声,整个城墙陡然一震动,攀爬在城墙上的无数韩兵立足不稳瞬间便掉落了下去,而他们掉落的地方更是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深坑,深坑内藏有尖锐的利剑直竖竖的对着天空,无数韩兵神色惊恐的落在深坑之中,穿在利剑之上,不过片刻之间,城墙下出现的深坑便被无数韩兵给填满了,只是这一下,便至少有上万韩兵直接被杀。
而城墙之上,更有无数韩兵面色震惊的看着身后陡然一空再无援军,然后便被身边早有所料的秦兵给砍了脑袋。
整个战场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为之一静,石敢当看着瞬间被清理干净的城墙,以及倒在城墙下的上万韩兵,气的哇哇大叫,跺脚怒道:“给本将军上,他们已经没有人了,他们死定了,本将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失神的韩军这时也缓过来,看向函谷关,却见关上只有寥寥数千人,想到自己等人让这么点秦兵给吓到失神,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