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黄毛挠有兴致的问我。
我惊道:“难道黄巢真的来过金盆乡,从这里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确实有这么个说法,但他到底有没有来金盆乡,有没有取走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千年的历史迷雾重重,谁知道呢?”黄毛耸了耸肩。
“也对,也对。”我点点头,现在谈论的一切都是根据蛛丝马迹臆测出来的,没有人知道真相。
那个时代已太过遥远,千年岁月,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作古。就算有联系,又能有多紧密呢?
弄不好是那个幕后散布童谣的人别有用心,想迷惑我。那些围绕在我身边的人或者阴物,鬼精鬼精的,一不小心就会中他们的圈套。
只是,我心里还是不免犯嘀咕,假设一千年前黄巢真的来过金盆乡,那他会去哪呢?
左想右想,结合上次金盆岭上面诡异的打雷,我直觉,怕是只有金盆岭了。
经过这一弄,红衣女的身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了。
她的出现很奇怪,而且所处的位置和立场也让人费解,我本以为一系列的诡事当中,她应该是高度参与的。因为她出现的最早,可结果好像不是。
她很超然,和任何一边都不沾,只是把我当“韭菜”,隔几天过来收割一拨而已,循环往复。
弄的我都快成奶妈了。
“快,给钱!”黄毛迫不及待,我拿出两张钞票给他,他亲吻了一下钞票,飞也似的奔向网吧。
坐在椅子上,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又捋了一遍,觉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陈老根,他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特别是我爷爷棺材里面的东西。
或者绑架冯犟头也行,不过冯犟头这老混蛋最近跟个富家大小姐似的,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机会。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开门做生意。
九点多,孟水生来了,爷爷坟地的水泥干透了就不需要他在家看着了,三叔让他来帮我打理店子;赶集日人非常多,我一个人经常忙不过来。
这小子学东西非常快,没几下就上手了,很有奸商的潜质,知道怎么扬长避短忽悠别人买东西。
我专职修理,劳动量下降了一大截,一天下来营业额都上去不少,我给这小子发半份工钱,乐的他颠颠的。
之后一连好多天都是他帮我看店子,我还抽空去县城拿了一批货,为了方便,干脆给他配了一把店子的钥匙。
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叮嘱他天黑之前必须回家,绝对不允许在店里过夜。因为我怕他遇到红衣女,她对我暂时无害,但对别人就难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
自从夺回我爷爷的棺材之后,日子平静了许多,一连过了十多天。
这一天下午终于出事了,还是大事。
我正在修手机,曹楠突然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一脸煞白道:“磊子,不好了,我爹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急忙问怎么回事。
曹楠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他爹前几天带了几个工人去山上伐木,结果失去了联系,按照往常的规律,应该是前天就回来的,结果到现在都没人影。
就在刚才,有人在曹楠的家门上贴了一张字条,说如果想要让他爹活着回来,就必须把我带上山。
说完,他把那张字条递给我,我看了一下,确实是这个意思。
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把曹楠他爹和几个工人绑架了,要逼我上山,它们真正的目标是我。
我惊惶之余脑子一时间有些乱,会是谁呢?剥皮鬼?鬼影?还是那帮盗墓贼?
但我不得不先安慰了曹楠两句,说这件事绝不会袖手旁观,然后带上他去找黄毛。
黄毛一听,脸色顿时也凝重了起来,对我道:“这是冲你来的!”
“我知道,现在怎么办,不能见死不救。”我道,曹楠是我最好的兄弟,从小玩泥巴打架打到大的交情,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况且这件事的根源还在我身上。
“这个时辰进山,我们必定要在山里过夜,你要有心里准备。”黄毛见我心意已决,郑重道。
我说明白,虽然心里打鼓,但已经没有选择了。黄毛拿起手机匆匆走到旁边打电话,也不知道对面是谁,轻声细语的。
“磊子,谢谢!”曹楠真诚的对我道。
我无奈的笑笑:“应该是我向你道歉,伯父是被我连累的,与你无关。”
曹楠叹了一口气,满脸忧虑,他家里做木材生意,要经常进山伐木,有些是自家承包的,有些是向林场买的。
那个胁迫我进山的存在肯定是探查清楚了我和他的关系,顺手他爹和几个工人扣住,一下把我逼到了没得选的位置。
否则的话,绑架的最佳人选应该是三叔婶娘他们,他们才是我最亲的人,当然,这个想法有点诛心了。
黄毛打完电话后,我们开始准备进山的必备品,手电、水、干粮、鸟铳、柴刀,我还多带了两颗火桃核,是上次修坟的时候新捡的。
我知道这一次很非常凶险,回店子的时候顺手写了一份遗嘱,万一自己没能从山上回来,就把店子和所有存款给三叔婶娘他们。
太阳微微西斜的时候我们出发了,曹楠骑上三轮摩托朝北场开去。
他爹这次伐木的位置是离金盆岭主峰最远的北场,也是三大林场中最原始最闭塞的;里面人迹罕至,有野兽出没,前几年还有人被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