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这样也行。
不过问题是,接触冯犟头恐怕要先通过冯大牛,否则直接进入冯家湾,怕是要惹的冯家人误会。冯家祖坟屡屡被挖,冯家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一点就炸火药桶,个个都跟吃了枪药似的,逮谁跟谁急。
想了想,我先给冯三顺打电话,冯家的事,问他这个“内奸”最清楚。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冯三顺的声音传来:“孟哥,啥事?”
“冯犟头现在什么情况?”我问。
“那个老东西呀,最近又开始活蹦乱跳了,病好像已经彻底好了。”冯三顺道。
我微微皱眉,上次雷暴导致蛊女貌似出现了什么问题,蛊虫瘫痪,于是冯犟头醒了,后来就没听说他怎么样了,没想到已经活蹦乱跳了,真是烂人命长,怎么都死不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我追问。
“大部分时候都在家,祖坟那边在迁坟,冯犟头在背地里拿主意,冯大牛和冯二牛带人操办。”冯三顺道。
“迁坟,什么情况?”我明知故问,冯家祖坟被挖可是大事,绝对不能让冯三顺擦觉自己清楚某些情况,否则浑身是嘴巴都说不清了。
冯三顺再内奸也是冯家人,必须小心,这种为了钱出卖家族的家伙,人品可不能做什么期望。
“这说话就长了,反正是冯犟头那一脉的祖坟反复被挖,折腾的够呛,而且下面还出现一口锁龙井,邪性的很,冯家人现在拗不过了,只能把坟迁了,否则挖了埋埋了挖,没完没了了。”冯三顺道。
“那他基本不出门?”我确定了一下。
“嗯,很少出们。”冯三顺说道。
“好了,先这样吧。”我说道,准备挂电话。
“唉,孟哥孟哥。”冯三顺急忙喊住我,嘿嘿一笑,道:“那个……您看账什么时候……结一下?”
“少不了你的,过两天来拿钱,等我通知。”我道。
“好嘞!”冯三顺兴高采烈。
“怎么样?”挂掉电话后,曹楠问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冯犟头基本不出门,要绑人,就得冲进冯家湾去。”
曹楠点点头,然后看向黄毛,问:“真要先礼后兵吗,我觉的冯犟头恐怕不是那么好说话,别先礼不成反打草惊蛇。”
我也看向黄毛,冯犟头是典型的那种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跟他说好话讲道理是没用的,乒乒乓乓一顿打比什么都有效。
“金盆乡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冯犟头还什么话都不肯说的话,那他的问题就很大了,这是一个试探,直接用强是得不到答案的。”黄毛道。
我和曹楠缓缓点头,这个解释貌似有点道理。
先礼后兵,即使得不到关于蛊女的信息,也能判断一下冯犟头的态度,看看他背后到底有什么名堂。如果他什么也不说,就代表他或许并没有逃脱蛊女的控制,这种东西是逼问不出来的。
“那明天我去一趟冯家湾。”我道,既然是先礼,那就一个人去,免得激起冯家人的对抗心。
黄毛点点头,让我小心,之后又说了几句,便带着胡来和曹楠离开了。
我找了一根红绳将九星轮挂在脖子上,天气渐渐的冷了,穿的衣服比较厚实,贴身挂着也算比较隐蔽。
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将店铺好好整理了一下,便骑车去了冯家湾。
果不其然,冯家人一看到,立刻就警戒起来,不让我进去,把路都拦下了。
我反复解释说有要事和冯犟头商量,让他们通传一声,冯家人乱哄哄的,也没一个能主事的。
无奈,我只得打电话给冯大牛。
冯大牛听我说完一个字都没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莫名其妙,这时候就听到拦住我的人里面,有一个人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下,才对身边的人道:“大牛说放他进去。”
冯家人这才将我放行,但还是把我的摩托车扣下了,怕我在里面犯事,骑摩托车逃跑,到时候不好拦。
我只得步行去冯犟头家,到门口一看,冯犟头正坐在院子里抽旱烟,他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或许是原先就比较干瘦,所以没觉的有什么变化。
冯大牛和冯二牛也在,正在大汗淋漓的刨木头,竟然是在做一口棺材,棺身已经完工的七七八八的了,还差棺盖。旁边还有一个刚刚开头的大木箱子,看来不光是要棺,还要做椁,这规格相对于乡里人来说,就相当高了。
想必是那个被挖的冯家先祖,棺材被变成尸怪的冯德亮破坏了,要重新制一口。
这里必须说一下,冯大牛是个木匠,前几年才刚刚出师,冯二牛脑子不太好使,但力气有,所以也跟着他卖力气活。他们平时虽然不以做棺材为生,但要做也是可以的。
“你来干什么?”冯大牛‘嘭’的一声将斧头剁进木头,盯着我。
“聊聊不行吗,最近生了这么多事。”我道。
“你想聊什么?”冯大牛抓起桌上一碗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比如说,挖冯家祖坟的东西。”我微微一笑,心说装什么淡定,现在冯家祖坟被骚扰的鸡飞狗跳,就不信你们不关注。
冯大牛不动声色的将茶碗缓缓放下,但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我转而看向冯犟头,他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们觉的没东西可聊,也没关系,告辞。”我转身作势欲走;自己来这里是做信